('一大清早的,竟然连觉都不让人睡。梁酒虽然心烦,但还是应了声‘嗯’。她到要看看,现在的唯物主义是不是真的。楼下一派详和瑞气,白芙蕖围在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尼姑身边,笑的格外讨好。“卜大师可是这若云观里最灵的师傅,年纪轻轻……”“贫尼七十有一。”女人崩着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七,七十多……大师您,可真看不出来啊。”白芙蕖看着眼前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女人,暗暗抽了抽嘴角,抬眼责备的看了一旁的梁沁。请人的时候都不看看吗?这骗子的骗技也太拙劣了。她都不信,霍蕴白和梁酒能信?真是离了个大谱。梁沁却小声道:“这真是若云观的大师,得到高尼,要花重金才能请过来。”她刚见到的时候也不太相信。七十岁,这也太年轻了吧。“大师,我们家最近不是很平安,我女儿可是动了好几次胎气,您一定要给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妖孽在作祟。”梁沁说着,努力瞪了眼楼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心灵感应。楼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然后一个穿着针织刺绣草色花扣旗袍,奶白色流苏披肩的美人,身姿款款的走了下来。透过斑斓的拱窗玻璃,女人优雅一笑,仿佛将人一瞬间带进了上世纪的老上海。客厅里一阵静默过后,发出一声惊呼。刚刚端坐在沙发上的尼姑,顿时站了起来。指着梁酒大声道:“这,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白芙蕖、梁沁心中一震,默契的问了一句:“这个女人怎么了?”是不是满身的妖气!尼姑赶紧闭上眼睛,低头郑重的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清丽脱俗,全身贵气环绕,本宅有夫人在此,必定福气冲天,大吉大利。”白芙蕖、梁沁:这尼姑一定是个大骗子!第11章霍公馆里,梁酒和霍蕴白端坐在一旁。白芙蕖绝母女跟着尼姑楼上楼下走来走去,眼看着时间差不多,梁酒道:“我今天还有事,就不能陪着各位等到仪式结束了。”“去哪?我送你。”很难的,霍蕴白也跟着拿了外套站起身。梁酒一眼诧异的望过去,霍蕴白竟然一脸淡定。他不留下来陪白芙蕖吗?“不行,你们不能走。”眼见两个人要一起离开,情急之下的白芙蕖扶着肚子冲过来。身来的梁沁担忧的赶紧上前扶住,给了她一个责怪的眼神。说了多少次了,要注意肚子里的孩子!!!“你们要去哪?”“蕴白,你干什么要和她一起走啊。”白芙蕖的视线从梁酒脸上扫了一下,最后落在霍蕴白身上,甩开梁沁便凑了过去。亲昵的揽住男人的胳膊,对着梁酒给了一个炫耀的眼神。“大师的仪式还没有做完,蕴白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而且我大着肚子,好怕有什么意外。”她辛辛苦苦请来的大师,还没有把事情办妥,怎么能让霍蕴白离开。她今天,就要亲手揭开梁酒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公司里的事情还很多……”霍蕴白企图拉开白芙蕖的手,却被她依旧用力的抱住。只能轻声安慰道:“你累了就回房间休息,仪式不过是个形式,安心了就好。”见霍蕴白竟然执意要走,白芙蕖眼眶一红,小声道:“可是,我就是想让你多陪陪我嘛。”白芙蕖说着,又看了梁酒一眼。“姐姐,你不会怪我吧。”梁酒摇了摇头,看着霍蕴白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她还要赶满月宴,才没有时间看他们在这里你浓我浓。梁酒直接去了张贤发给她办满月酒席的酒店,到了的时候,门口写着指示牌。跟着指示,梁酒来了订好的宴会厅。厅不算小,几乎来的都是张贤和太太那边的亲戚,梁酒在中间的一桌酒席里,才看到酒庄那些熟悉的人。脸上多了一抹自在的笑,这才款款走了进去。梁酒的出现,无疑又吸引了酒席里的许多人。毕竟这么一个古典大美人,走到哪里都很吸睛。梁酒一坐下,万易就凑了上来,跟着还有其他人跟她敬酒。这是梁酒第一次参加这么民俗的活动,记得小时候前两年住在王府,王爷王妃大寿都会有戏班子。全王府的人不少,格格、贝勒们都是各坐各的。她在王府就是个外人,坐在一个角落里,一动不敢动的等着结束。往年她过生日,麽麽给她做碗长寿碗就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