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早饭和消息。吃过早饭,宋温听简单收拾了一下家里,后直接进了琴室。为了这次的《国乐知音》遴选她选了首对她而言难度极高的琴曲,北宋著名道家古琴家元笙的代表曲目之一《凤宿》,整首曲子在于右手持续拨弦中的情绪极速转换,不止是技巧的考验,更是对于情感和意境的感知力。一练就是五个小时,等到季宴舟打来电话时,她才惊觉已经快到了下午两点多。“今天在家?“他口吻自然,明明话筒里传来很多嘈杂的声音,能察觉不是个适合闲聊的场所。宋温听下一秒便听到陌生的男声:“季总,乔小姐已经到了。”季宴舟嗓音是不面对她时地冷淡,他道:“好,让她等着。”风流跟着灌入,宋温听听到男人进了电梯。没听到她的回答,季宴舟又重复问了一遍:“在家?吃饭没?”宋温听抬手揉上纤细的脖颈,坐久了得不舒服感,她顺着”嗯”了声。刻意避开那句回复。轻手轻脚来到厨房,慢慢打开冰箱。她记得还剩有一些蔬菜和牛排,她把手机放到案板上,接着点开外放。“你几点能回来?”她随口问了句,这边小手不停从冰箱里搬着食物,牛排,青菜,一点油,还有一盒从老宅拿过来的腌鱼。“可能八点?”“哦。”宋温听摆放东西的动作一顿,随后下意识喃喃,“那是不回来吃饭了吗?”微沉闷地声线压了过来,季宴舟视线闲散落到对面不断跳跃地数字上,惊艳地眉眼间一派柔和,他挑眉轻笑,“想我早点回来?”锅里放好热水,宋温听把牛排又放回冰箱,她决定还是下面吃。后才反应过来电话通话里突然没了声儿,她隔着远远的问:“你刚说了什么?”电梯“叮咚”一声到了楼层,在周辰的视线里,老板脸上浪荡的表情突然一僵。但失态只是须臾,很快周辰便他听到他换了种说法:“既然听听想我了,那我就尽量。”“尽量早点回,行吗?”周辰:“……”宋温听:“??”宋温听本就是随口说了句,倒也没非要他早点回来的意思。这眼下,他突然这样说,显得她多黏人一样。锅里滚烫的水汽扑面而来,蕴着宋温听脸颊染上粉晕。她“哦”了声。“你别做饭,等我回来。”他好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一路上“季总”“季总”地问候声不断。他说完这句,刚好周辰替他推开办公室门,他单手解开衬衣最上那颗纽扣。便听到宋温听小小声地反驳了句:“我没那么娇气。”“你不娇气?”季宴舟低哑含笑的嗓音裹着电流声传来,引起阵阵酥麻,他继续,“昨晚朝我生气的样子,你忘了?”娇媚勾人。惹人赴火。偏偏当事人还不觉得。宋温听下了面条,闻言耳尖像红透的樱桃悬挂,她咽了咽喉咙,后娇声道:“你不是还挺喜欢的?”如果她没看错昨晚他眼底的那些浓稠情绪的话。料不到她这么直接,季宴舟有片刻失神。几秒后,他嗓音裹着满腔的笑意直达心尖儿,他说:“是,我挺喜欢的。”门口传来一点响动,随即熟悉的身影推门走了过来。季宴舟视线收回,落到桌面显眼处的从结婚证上扣下来的他们俩的合照。“应该这样说,”推门进来的何俊朗刚把合同放到季宴舟桌面上,便听到男人那句,“无论听听娇不娇气,我都很喜欢。”何俊朗一副呕吐的表情,但对过来的季宴舟眼神却一派自然,他薄唇勾着笑,语气却是不多见的认真:“做饭这样的事,没有老婆做的道理。”“……”季宴舟不喜欢家里有多的陌生人,所以自从张姨回了老家,御府这边依旧只有他们俩人。如果她不做饭,那就意味着他要下厨。她看着自己的手,上次他的那句“宋老师这可是弹琴的手”回荡耳边,顿时心间突然像喝了蜜似的甜。“好。”宋温听红着小脸,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她软声补充了句,“我会听话的。”“嗯。”挂完电话,季宴舟直接对上何俊朗一脸意味不明地笑意。他啧啧称奇,后又故意学着他的腔调叫“做饭这样的事,没有老婆做的道理。”季宴舟垂眸翻开合同,闻言笑着骂了句“滚,你叫谁老婆呢?”“不是哥,我模仿你而已。”季宴舟头也不抬:“模仿也不行。”“……”知道这人臭脾气,何俊朗也不再打趣这件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