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介意极了。只是为了减少楚凝心里的负罪, 他能够低下脸, 才这样说。而她在干什么?楚凝心里的自责与泛滥成灾的快感, 击打着她的理智。一切都脱缰, 已经不受控制地给出了回应。脑海当中。浮现出来的温之俨, 那个她最喜欢的人,好不容易快要够起来的人,再也抓不住了。破灭了,重新凝聚起来的。是一张更年少,更精致俊美的面孔。什么温之俨?他不是,他是怜煜,总是默默无闻跟在她身边的孩子。她亲手捣毁了一切。所以她怎么都顺不下去了,因为认得太清楚,所以她面对时,措手不及,只是一味地哭。怜煜轻吻在她的耳侧,以为她伤心过度,怕她咬舌。“阿姐,没有灯了,我不会再说话。”“要这么做,都可以。”怜煜给她选的结局,他做不到顺从楚凝的心意,将她送回到温之俨的身边,所以他可以充当温之俨的替身。只为叫她高兴。楚凝怎么都叫不出温之俨的名字,她也任由自己发狂一般。一次一次破戒。生缠着自己的弟弟,口口声声,她没有念温之俨的名字,反而喊的怜煜。怜煜。弟弟。她自持的长姐身份,在这昨晚被她亲手碾碎,化为齑粉吹飞在凌乱无耻的夜中。现在呢?清醒了,不得不直面残局。楚凝啊楚凝。你还有脸训人吗?女郎无地自容,羞愧用力抓着头发,低头看着足趾背上的咬.痕。她的泪水落下,划过一切她想掩盖,却怎么都掩盖不了的气息。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都肿成了核桃,眼睛干涩地疼。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怜煜在旁边也不说话,沉默地陪着她,一言不发等着她发泄情绪,寸步不离。哭累了。一动不动瘫倒着,少年缓步起身伸手。又轻声细语试探着说了一句,“阿姐,我抱你去沐浴更衣。”小心翼翼的语调在空幽的室内流转,更清晰感知到他的谨慎小心。女郎不置一词,她半分力气都没有了。少年的动作十分地轻柔,刚触碰上来时,那种背德的耻辱激麻着楚凝的肌肤。使她下意识还想着力挽狂澜,扯清界限,可实在累极,连自己动一动手指头都不能够。无力回天油然心生,气急攻心,楚凝不省人事晕了过去。这一病,没承想,足足病了半月有余。也是痛苦的一段时日。迎春的后效力足。凶猛的一夜过去之后。虽说是直接地破除了,但后效,依然存留。因为有过容纳的方量,只要迎春的效力一朝袭来。一切又就不受控制的乱动乱颤。脑子也不受控制的乱想,她挣扎地想要反抗,怎么都做不到。怜煜一直在帮她。楚凝清醒地看着他帮自己。每一次。舒透过后,少年缓而起身。再若无其事地擦掉嘴边的水渍,为她整理好裙,那副画面,她一辈子都忘不了。楚凝都恨不得去死。可惜她动不了,拿不出办法,只能无比残忍地面对这一切。甚至有的时候,听到她自己唤求出的声音,蚕食着她的理智。“.......”怜煜一直都在旁侍奉,至于他安排的婢女也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楚凝见了人心里烦,他把人给遣散了。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楚凝的一切他理所当然地顺手接过。无论是给她喂膳食,还是沐浴更衣,涿发擦脸。羞也羞过了,再挣扎亦是无法改变现状。不是没有挣扎过。后几日,楚凝想过要了断,可惜,怜煜把所有的物件全都想了起来,她什么都找不到。没有办法,她出此下策。不进食。为了能够自我了结而不肯进食,怜煜也不苦口婆心地劝她。楚凝不吃,他也不吃,变本加厉地用他的方式来威胁楚凝。这样一损俱损,根本就不是她要的结果。她自己死了没有什么,若是再拖着他。少年知道她心里内疚,脸色苍白在她面前晃动,磨着楚凝内心深处最软的那根弦。她也的确心软了,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楚凝逼迫自己狠下心,让他不要再做给自己看,凶巴巴地骂人。叫他不要再过来,也不要再管她。甚至到了后面,她开始怒骂怜煜,什么不堪入目,什么能够戳他的心眼,她就骂什么。骂到自己泪流满面,哭得叫少年心疼不已,拥她到怀里,“阿姐阿姐....”拍着她的背,顺着她的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