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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姑娘,小心撞到人。”另一个穿着粉色曲裾的姑娘她们追在后方,提醒了一句。曾姑娘便朝顾燕飞、韦娇娘她们看去,以手掩唇,斯文一笑。“咦?这不是顾二姑娘吗?好些日子不见。”曾姑娘捏了捏手里那柄绣着蝴蝶的团扇,那斑斑点点的湘妃竹扇柄衬得她手指白皙纤长。她在笑,深褐色的眼珠里却毫无笑意,甚至还带着敌意。虽然她们此前在猎场以及鹣鲽宴见过两次,但都算不欢而散,本来也没什么交情。她身旁穿蓝色曲裾的唐姑娘接口道:“顾二姑娘,韦九姑娘,路三姑娘,你们怎么在这儿,不过去和大伙儿一块儿玩吗?”韦娇娘掀了下眼皮,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们好端端地在这里说话,却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断,这些世家女真是不会看眼色。“关你们屁事!”韦娇娘不开心就不会给别人好脸色看,直接甩了脸子,用词极为粗鲁。“韦娇娘!”曾姑娘怒声道。世家素来讲究礼仪规矩、仪态言行,她们还从来不曾听过这么粗俗的话,一时语结,三张妆容得体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窘又怒。见状,韦娇娘心里痛快了,唇角愉快地弯了起来,“该上哪儿就上哪儿去,管别人的闲事作甚?”“有时间对别人指手画脚,不如多操心自己的事!”“……”曾姑娘将那湘妃竹的扇柄捏得更紧了,眼神阴晴不定。须臾,她的目光慢慢地从韦娇娘移向了路芩,温温柔柔地笑了,体贴地问候道:“路三姑娘,听说你前阵子病了,现在可是好多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路芩就客套地答道:“多谢关心,我没事了。”曾姑娘抿唇浅笑,又道:“路三姑娘,你病体初愈,还是要多休息,别累着了。”“我会注意的……”路芩干巴巴地说道,藏在袖子里的胳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时,玩了一轮木射的樊慕双又回来了,恰好听到了这番对话,惊讶地与韦娇娘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些个世家女平日里说话都是绵里藏针,阴阳怪气,今天这曾雅怎么转了性子,会说人话了?!曾雅笑容未改,上下打量着路芩,赞道:“你这身衣裳是金氏绣坊的手艺吧,她家绣得牡丹果然是一绝,只是这衣裳……”她顿了顿,似有几分犹豫,但终究是温言劝道:“路三姑娘,我听人说你与华家公子定了亲,也算半个华家人,哎,现在华家公子病故,你怎么还穿红戴绿的?”“莫不是……哎,女子还是应该贞洁,从一而终才是。”曾雅轻轻摇头,脸上写满了不赞同。她虽然没直说,但意思很明确了,路芩既然与华家公子定亲,哪怕未婚夫死了,她也应该为他守望门寡。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樊慕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正要说话,却被路芩眼明手快地一把捏住了手腕。路芩小巧的下巴微抬,笑眯眯地说道:“曾雅,你觉得这门亲事好?”曾雅不禁蹙眉,“我何时说……”路芩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那你嫁吧。”“路芩,你胡说什么?!”曾雅的脸再次涨红,气急败坏道,“跟华家定亲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最后一个字曾雅甚至说不出口,觉得一旦说了,自己就不清白了。“呵,你也知道是‘定亲’啊!”路芩双臂抱胸,一派坦然,目光清亮,“华家只是下了聘,我又没过门,连太祖皇帝都说了,若是不妥,无论婚前婚后,宁断勿滥,要你这不相干的人咸吃萝卜淡操心!”唐瑾云忍不住插嘴道:“路三姑娘,曾妹妹也是好意规劝,你这人怎么……”“呦,两位这么关心华家啊!”路芩拔高音量压过了对方的声音,故意来回看着曾雅与唐瑾云,重重地抚掌道,“我知道了,想来是你们俩对华家公子思慕已久。那正好啊,华家那边死了两个儿子,正需要有人结阴亲呢,我可以帮两位牵线搭桥,不收媒人钱的。”“两位这么投契,也正好当妯娌!”路芩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字字句句都相当扎心。自说自话谁不会啊,不就是看谁嗓门大吗?有本事她们学市井泼妇骂街啊,反正这些世家女最爱脸面了!粗俗,这些个勋贵女实在是粗俗!曾雅与唐瑾云的脸从红转青,又从青转白,简直无从反驳,她们自小受的教导就是要娴静,要高雅。就是要骂人,那也要拐着弯,不带半个脏字,气得对方内出血。哪有像路芩这样的!!两人的胸膛起伏不已,久久才干巴巴地挤出一句:“你……简直胡搅蛮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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