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听到营养丰富这四个字的时候,安室透低头看了一眼涉谷雪尧。涉谷雪尧感应到了他的目光,捂着胸往旁边侧了一下:“你在看哪里啊!”“嘁。”他的鼻腔里发出一丝笑音,收回了视线。涉谷雪尧脸颊发烫,想着上次他们两个人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她……的衣服都被脱掉了。这家伙真是,熟练得有些过分。他们两个人买了满满当当一个购物车的食材。涉谷雪尧主动要求付钱,第一次对安室透这么大方。安室透笑而不语,知道她是心虚的表现,肯定是偷看到了自己笔记本里面的东西才会这样。这个小丫头……真是的,他该拿她怎么办呢?涉谷雪尧负责购买和做饭,而安室透就充当起了苦力的工作。叮叮咣咣四个大袋子都扔给安室透一个人拎着,涉谷雪尧跟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劳动力。有的时候家里有一个男人其实还挺不错的。至少能够承担这一些体力活的工作。不对不对。她在想什么呢?这个家伙可不是一个善类啊。涉谷雪尧叹了口气。那天安室透说的那句话确实让她也犹豫了很久。如果……他不是罪犯的话。或许会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她愿意做他的女朋友。\ufeff第34章桌子上面摆放了满满当当的菜肴,放在最中间的是一个鱼头汤。是用涉谷雪尧在超市里面买的那颗鱼头熬制的汤。乳白色的汤汁上面漂浮着番茄片和姜丝。里面还撒了白胡椒粉,喝起来的时候辛辣爽口,又带着一点甜酸的开胃。安室透喝了两碗,又拿着自己的空碗递给涉谷雪尧:“还要。”“好喝吗?”涉谷雪尧问。安室透点头,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嘴角微微上扬着,那是最可爱的笑容了。“没有钱的滋味很难受吧?”安室透问。涉谷雪尧:“当然了,这个世界上缺什么都不能缺钱啊。”“可是我有很多钱,但我最缺少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获得了。”安室透跟着说。涉谷雪尧忽然心里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汤匙抿在口中,看着安室透脸上品汤时意犹未尽的表情有些沉默。他……最缺的东西?“你上次问我为什么会走上这条漆黑的路,其实我的答案没有说的很清楚。”安室透放下碗筷,看着桌子上被扫荡一空的菜肴。胃部的满足不能和心里的空虚相提并论。“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因为独特的发色和特殊的肤色,让我变成了孩子里面的异类。哪怕是和我一样无父无母的孤儿,也会把我当成挑衅的对象,只有用拳头说话的时候才是我能够说话的时候。”“明明是那群人先来向我挑衅,可是那时候教养我的幼稚园老师却告诉我,不被喜欢的东西就是垃圾。”而他,就是那个垃圾。既然是垃圾。那就应该生活在最黑暗的地方吧。他是这样想的。安室透品着饭后清茶,里面泡着蜂蜜沁过的柠檬片,这种酸甜的感觉就像是小的时候流淌近他嘴唇里的血的味道。他轻松的和涉谷雪尧说着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觉得难过。或许这种难过的感觉,早就被他自己刻意的压制住了吧。“后来,我认识了一位医生,她对我很好,主动邀请我去她的家里做客,让我和她的孩子做朋友。可是后来她因为被一个莫名势力胁迫、要求她去那个组织势力里面效力。”“她不愿意,和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准备逃离日本,在临走的时候她告诉我,我不是她的家人也不能跟她一起离开。之后我还是会经常去她的那家医院附近,眼睁睁的看着那家医院该拆成了一个住宅区。”安室透说着,目光沉沉地看着这个房子。这个怀念的目光,看的涉谷雪尧心跳加速。“难道、难道就是……”涉谷雪尧诧异的张大嘴巴。安室透笑笑:“没错,就是你居住的这个地方,在二十年多年前,这里还是一家医院。”“所以……你在受伤的时候才会……”涉谷雪尧明白了。怪不得。她只记得这里是爸爸妈妈和她的家,但是住宅票上面显示的这栋房子确实是20多年前买的。原来是这样。涉谷雪尧看着他脸上空洞的表情,好像能够和大友芟秋重叠,都是一个从未体会过亲情滋味的可怜表情。“后天,就是我们约定的最后一天了吧?”安室透笑着问。涉谷雪尧点头。“你会去报警吗?”他开起了玩笑。涉谷雪尧却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如果我说我会去报警,那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