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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瓜是有些慌乱的,把郑蔚叫了出来:“爷,采薇那日确实进了春晖阁,有人瞧见了。”郑蔚脸沉下去。“昨儿您去春晖阁请安时,采薇去找了絮春。今儿她在春晖阁受罚时,院儿里的洒扫婆子听见太太怒骂,说她多嘴坏事……”絮春是郑昶的通房,结合前后,哪怕不能确定郑昶昨夜的出现与采薇有关,但至少采薇确实撒谎了。她去过春晖阁,并且她受罚是因自己犯错,而非胡珊兰告状。他回头去看胡珊兰,坐在窗口纤瘦娇弱的身子,单薄的叫人怜惜。她辩解过,他不信,甚至把她撵走了。郑蔚垂下眼,叫人看不清心思,摆手叫阿瓜先走,朝窗口过去。但他站到胡珊兰身旁后,却不知如何启齿。毕竟话是他说的,人是他撵的。“珊兰?”郑蔚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门外忽然有人进来,胡珊兰回头:“大哥。”“还真是你,我才在楼下看见冬儿,你怎在这儿?”他忌惮的看一眼郑蔚,郑蔚已然见礼:“六郎见过大公子。”胡青羽怔了一下笑开了:“原来是六爷!”他回礼:“只是这会儿你们在这儿?”郑蔚去看胡珊兰,胡珊兰道:“我原想来看看爹和大哥,谁知你们不在,我就想着等等,六爷是来接我的。”郑蔚松了口气。但胡青羽是比胡珊兰眼还明心还透的人,看郑蔚与胡珊兰模样显然是闹了嫌隙,不过胡珊兰这么说,他便笑:“该叫冬儿先来看看,也不必白跑一趟了。爹还没回来,时辰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吧。”他将郑蔚让到胡家租的客栈院子,在客栈最后头,清净极了,地方也宽阔,还有几个仆从,很快张罗了一桌席面,还摆了小案,四菜一汤叫冬儿与阿瓜吃。阿瓜哪吃过这么好的饭菜,筷子都在颤抖,惹得冬儿不住偷笑。胡青羽擅应酬,推杯换盏几度劝酒,郑蔚酒量浅,吃了两盏就耳根泛红,胡青羽再劝时,胡珊兰低声道:“大哥,六爷还得读书呢。”胡青羽懊恼的摆手,险些把这事忘了,忙叫人把酒撤了,又上了几道好菜,陪着吃过饭,胡家仆从搬来一口箱子。胡青羽笑道:“六爷,这是咱们自家铺子的锦缎,拿回去做几身秋装也是好的。我这妹子,人虽蠢钝,心却赤诚,往后就托赖六爷多照料了。”郑蔚本要推辞,胡青羽却说了请他照料胡珊兰的话,倒推辞不得了。等出了客栈,郑蔚问胡珊兰:“天气不错,咱们走走吧?”看来这是要寻个契机和解,到底不能与郑家闹僵,她就也不能与郑蔚闹僵,便点了点头。冬儿和阿瓜上了马车,与那厢锦缎一同先回郑家去了。这时候的朱雀大街热闹的很,二人一路无话,与这繁华格格不入。走到一个卖团扇的摊子,胡珊兰就看见一把挂着的扇子上画了一支墨梅,不禁多看两眼。“喜欢?”胡珊兰别开眼,但郑蔚还是花了买了那把团扇,送到胡珊兰跟前:“赔罪。”胡珊兰看着那把团扇,却没接。郑蔚始终是递扇子的姿势:“是我不好,我不该不问缘由就责难你,更不该说那样叫你伤心的话。”轻飘飘的一句话,胡珊兰想,往后再有这种事,只怕郑蔚还会如此。而眼下会这样,无非也是因为得知真相。郑蔚看胡珊兰这样,就知道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他忽然攥住胡珊兰手腕,将她带出朱雀大街,上了清风桥。桥上初秋微风徐徐,吹得人舒服极了,郑蔚松开手,胡珊兰才要缩回手,就觉着小指被人勾住了。胡珊兰眉头一挑。怎么?要用美人计了?低头果然看见勾在自己小指上的,是郑蔚的手指。“是我的错,我任你处罚。”他通红着脸,不知是因吃了酒,还是羞涩。胡珊兰抽小指,他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我,我会试着信任你。”胡珊兰想起阿言和采莲,作为从小服侍在他身边的人,他从前必定是信任的,但一个把他推下河,一个给他带来刺骨的疼痛。他不肯轻易信任这并不是错,可这并不是他可以给别人造成伤害的理由。尤其他们……原本该是亲密的关系。可胡珊兰终究还是心软了。她低头看他握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六爷,您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介入您原本平静的日子。”她心平气和,只是语调里终究还是掩不住淡淡的委屈。郑蔚手下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掌:“你待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但有些事经年而过,是刻在骨子里的,给我些时间好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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