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要跟别人跑了,你们他妈的没老婆吗?”“放开我!放开我!!!”……盛望被丢回了房间,房门再度关上了。他从地板上坐起来,沉默的擦着唇口的血迹,瞪着通红的眼睫望着窗外。血流一滴滴滴在地板上。可能也有泪。他想见贺舒。哪怕只是远远的看那么一眼,看到他现在什么样子,又或者说和林以时在一起,他爱不爱笑?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就好。他想贺舒想的要疯了。好像连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他的人回来了,可是心脏和灵魂还停留在那个有着贺舒的小平房里。他怎么能再失去贺舒……他怎么再可以失去贺舒……这个念头只要稍微动一动,动一动,盛望就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痛的,恨不得撞死在地板上。他从前从来不曾这样珍惜过和贺舒在一起的时光,如今恍然回神,原来那些平常的生活会变成他后来花尽所有力气都触摸不到的幻影。————————别山里。贺舒往回走,风冷得忍不住抱过臂弯。才走到廊下就看见林以时冷冷的站在廊下,夜霜把他的眉目染得沉郁。他盯着贺舒光着的脚,看着贺舒手里的手机。问声平侧:“他送的?”林以时手里提着酒瓶,说话的语气是少见的阴霾。贺舒眉头淡淡的一蹙:“你喝酒了?”林以时猛然砸了酒瓶,“颦砰”一声“我问是不是他送的?”贺舒眉头一蹙,刚好走到廊下他低声答:“是。”“我只是给你找矿洞,并不代表我没有人身自由。”林以时哼笑一声突然拽过贺舒的手,将贺舒推得往墙上一撞,林以时眼睛发红:“我们还没离婚,我们还是夫妻!!”贺舒撞得眼前一阵晕眩,呛咳出声:“林……”“我连碰都没有碰过你!”“我不尊重你吗?我不够爱你吗?我他妈还要怎么对你!!”林以时压低了声音:“凭什么?我不想忍了,凭什么!!”“林以……呃……”贺舒的手臂被折过,短袖被撕拉一声拉扯下来,林以时眼神阴霾,瞥到贺舒手里的手机,抬手就去抢。贺舒居然用尽了力气抵抗,拦着他的手,猛然甩了一巴掌下去:“你冷静一点,你现在醉了,林……嗯……咳咳……”贺舒连连咳嗽起来,死死捏着手机,林以时被打得侧偏过头,猛然把贺舒的手腕一捏,砸在墙上。他低声就拽着贺舒的下颚吻了下去。贺舒鼻息颤抖,用尽了全力,被卡得分毫不能动:“松开……松开……”贺舒脑后微仰,被林以时拽着头发一拽,他心脏终于开始连绵的裂痛,呼吸费力。贺舒呼吸越来越费力,猛然拽了一下林以时的领口。“我已经找到了……”他胸口是剧烈的喘息,瘦弱的锁骨起伏,死盯着林以时的眼睛:“明天可以给你……拿样本……”“如果你希望……咳咳……事情顺利……”“松手、”贺舒下颚低了低,额角的汗滑过鼻尖透明一滴,他闭了闭眼睛,再死盯着林以时。“松手、”林以时神情有微妙的僵冷,他沉暗不动的盯着贺舒,他拇指卡过贺舒的下颚,提起来,用尽了力气捏在手中,俯眼死盯着。“我觉得我现在很奇怪。”“贺舒,我应该一定会选择矿洞的下落。”“这才是我,这才是我才对……”“可我,却为什么,不那么想了?”“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为什么?”贺舒胸口是剧烈的起伏,他低过眼睛对视过他。“从你选择了这种方式重见,我们之间,就不可能……”“不可能,还有为什么。”林以时拽着贺舒,俯身低过眼睛,他似乎在看一个自己看不懂的东西。他的手腕突然被贺舒扣过:“选择矿洞吧……你起码还能得到什么……”林以时长低了眼睛,猛然一松手。贺舒脊背顺着墙壁滑下来,低头喘息。他在衣兜里掏药,扣了几次才扣开瓶口,倒出了药粒。谁知道林以时把他手腕一扣,低下身来,晃动间药粒倒了满地。贺舒唇侧已经有点隐隐的发紫,摸索着去捡药粒。林以时冷目看着,看着贺舒呼出的气息渐渐微弱,汗流浃背,他蹙着眉,摸着药粒送进了唇口,苍白的喉结滑动。他低声说:“别再和盛望联系,希望你记得住今夜。”——————————《离婚以后》六十九六十九盛望再打电话给贺舒,就已经关机了。他连续不断的打了好几个,再没有回音。到了半夜外边突然下起了暴雨,刮起了狂风。盛望坐在房间里辗转反侧,总觉得心里突突跳跳的。不安稳。他想起这些年和贺舒的点点滴滴,注视过窗外一颗摇曳的香樟树。直到这时候盛望才发现,他从来没有真正接受过贺舒离开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林以时?是不是真的不再想过有他的生活?他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哪怕这个答案并不一定让他高兴,甚至是痛苦,但是能够借着这个理由再去看一看贺舒也好。一眼,哪怕一眼。盛望这么想着拨通了盛煜的电话。要说歪门邪道,盛家在道上混的他这位表哥总是有门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