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落下,伏慈怀里的人早已惊呆。“现在,”伏慈一字一句阴冷无比,“给本座滚出去,不要出现在本座面前。”话音一落,喻川雀再次被扔出了神殿。他闷哼一声躺在雪地里,抱着身体瑟瑟发抖起来。那盘糕点也被扔到他身边,散落地到处都是。喻川雀漂亮的眼睫垂下去,一点一点把糕点捡起来。糕点沾满了泥巴,喻川雀小心翼翼地把泥土弄下来,蜷缩着发起了呆。他不明白为什么伏慈看到自己的糕点会如此生气。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跟伏慈说话,可是他很想自己的娘亲和爹。刚才看到的娘亲病好像又重了,难道那群南台山的人是在骗他,其实根本没给他娘亲治病吗?如果他很聪明就好了,就知道怎么讨得伏慈开心。可是他太没用了。喻川雀在外面呆呆地坐了很久,这神殿里空落落的没有一个人,整体都透着一股死一般的沉寂。唯独一棵浑身金灿灿的大树伫立在庭院里。地上散落着不少落叶。喻川雀发了会儿呆,便又擦干眼泪坐起来,然后做了一把简易的扫把,打算把落叶全都清理干净。伏慈蓦然睁开眼睛,手紧紧握拳,那扫树叶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入他的脑子里。吵得他浑身都烦。不是说了让他滚回屋子里去?伏慈眼眸血红,一脚踹开大门。正在扫树叶的喻川雀吓了一跳,连忙握着扫把躲到大树后,浑身发抖地看着伏慈。伏慈表情阴晴不定,直勾勾盯着那躲在树后,瑟瑟发抖地小身躯然后大步走上去。喻川雀本以为伏慈就是要出门了,结果忽然被抓住手拽出去,他的眼泪啪嗒一下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对不起。”伏慈咬牙切齿,“你就不能让本座安静一会儿?”喻川雀愣住了,小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我、没说话。”“你扫树叶的声音吵到本座了!”伏慈盯着眼前的少年,眼神阴翳。哭哭哭就知道哭。这人是水做成的?伏慈有那么一瞬间就想直接把喻川雀了解了,但一想到对方能暂时压制他的心魔。伏慈深吸一口气。这个人不安静下来,他有的是办法能让人安静下来。伏慈面无表情抓住喻川雀朝房间里拖。喻川雀反应过来,死死抓住大树,摇头,“不、去床上。”他害怕,那疼痛直到现在都存在感十足。伏慈似笑非笑,“由不得你。”他直接把喻川雀的手拿下来。“给本座进来。”喻川雀惊呼一声,看到伏慈果然把他往床上拖之后。喻川雀惊惧之下直接晕了过去。伏慈原本是想画水镜让这傻子进去看个够,结果一转头人便晕了过去。他蹙眉,把人拉到面前,捏着喻川雀的小脸,“睁眼,别装死。”喻川雀还是没有丝毫反应,紧闭的眼尾有泪珠往外冒。伏慈扭头看向那棵树,“过来,看看他怎么了!”若非此人是天璇之身,早就被伏慈掐死在大殿上。那棵树抖动了一下,慢慢变成另一个瑟瑟发抖地老者。他一步一步哆哆嗦嗦走到伏慈身边。伏慈让开身体,“去看看他怎么了。”老者给喻川雀把脉,结结巴巴道:“回仙祖,有些营养不良,其他没什么了。”伏慈眉心一皱,“营养不良能晕倒了?”老者抹了把汗,他原本是一只千年寒树精,只不过因为有安神的作用,所以就被眼前的人从待了千年的山头连根拔起放在了这寰山上。五年来,他从不敢开口说话,哪怕是叶子垂落也只敢悄悄地吸收。因为这个仙祖十分阴晴不定。无论多细微的动静都能点燃他的躁郁,所枫以这寰山上一个活物都没有。见他沉默,伏慈声音骤然变冷,“说话。”寒树精犹豫看了他一眼,斟酌道:“他是被吓晕的。”伏慈听后冷冷扫了眼床上的人,“本座从未见过这样的废物。”“本座都没杀他,他先把自己吓倒了。”寒树精心想,那还不是所有来见你的人都被你杀了,不然他们也能被吓晕过去。这位仙祖是真的不知道身上的煞气有多可怖吧?不过一想到这位仙祖曾经就一心修炼无情道,被背叛后便嗜杀成性,根本不通人性,又说得过去了。当然他也不敢说出来,只唯唯诺诺道:“用我的叶子泡泡水给他喝了就行”伏慈冷冷扫他一眼。寒树精立刻摘下自己的叶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泡了一杯水,递到喻川雀面前。但他只是给喻川雀抿了一口,喻川雀就扭头吐了出去,毛茸茸的脑袋缩在被窝里,嘴里呆呆地说不要。寒树精一听,那分明就是在说太苦了。喂不进去,伏慈仙祖又在旁边虎视眈眈,寒树精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些话本子。便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凑近喻川雀。对不住了小友。伏慈眸子一寒,一脚把寒树精踹到一旁去。声音森冷:“你干什么。”寒树精哎哟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腰,结结巴巴,“他喝不下去,我只能用这个方法了。”寒树精也老脸一红,说起来他到了这个岁数也还没谈过恋爱呢。伏慈目光从他干瘦的脸移动到喻川雀精致雪白的小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猛然升起一股不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