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别烦王爷了。”“为什么?”“王爷大概是想起惨死在京城里的亲人了。”马彦叹了口气,“那日的场景你我虽然没看见,但关是听描述都觉得心痛难忍,越是往京城走,越是能勾起王爷那日的回忆。”“这几日你别看王爷运筹帷幄,但王爷也不是铁人,他只是一直被一根弦绷着。”“所以这几日你也别找喻川雀麻烦了,我见他虽然骄纵蛮横,但也很会讨人欢心,至少王爷最近颇为宠爱他。”“可他……”马彦想起那日喻川雀在后花园的事情,摸了摸鼻子,“他就是个蠢笨之人,出不了什么大事。”张东海只好放下手。而马彦并不知道,他口中的蠢笨之人正偷偷把裴瑄屋子里看似不值钱的东西藏起来。喻川雀当然是骗人的,他才不会心甘情愿被人整日玩弄。外公来找他了,他必须想办法回京城去!最好再跟陛下告一状,表面裴瑄造反他是不同意的,奈何受制于人。从此跟裴瑄划清界限。免得裴瑄以后作死还要牵连上他!喻川雀一边想,一边把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东珠塞在包里放到床下,这些都是他出去潇洒的盘缠。而且喻川雀还在琢磨着怎么去找容翼,怎么去找阿蒙。22逃跑进行时喻川雀找了一个看似呆讷的小厮。“你知道,这府里有没有一个叫阿蒙的人?”小厮呆呆看着他,“什么蒙?”“阿蒙。”“什么啊?”喻川雀:“……阿蒙!”“没有。”喻川雀转身就走。“我想起来了,梨花姐姐提起过,好像是有一个叫阿蒙的人。”喻川雀眼睛一亮,“那他人呢?”小厮:“病死了。”喻川雀才不相信,阿蒙身体强壮,从小挨了那么多折磨都活了过来,怎么可能会病死?难道是裴瑄杀了阿蒙?喻川雀故意朝大门晃悠,还没靠近,门口,树上就出现起码八个人。冷冷看着他。“请回。”喻川雀攥紧指尖,这个裴瑄,他被欺负的时候不出来,他一要出门,裴瑄就跟看犯人一样。“不出就不出。”喻川雀眼睛一转,他偷偷来到墙头,刚要爬上去,低头便看到七八只狼狗,冲他嗷嗷呲牙叫。喻川雀吓了一跳,从墙头滑下来。裴瑄防他防这么死?裴瑄刚进府里,喻川雀在外面发生的事情便全都传到了裴瑄耳朵里。听到喻川雀想跑结果被恶狗吓下来后,裴瑄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裴瑄面无表情进屋,喻川雀就转到了他怀里。“裴——”喻川雀还未说一句话,裴瑄便把他推开,冷冷开口,“你不是要逃跑吗?”可没想到,喻川雀却轻轻嘶了一声。他的手撑在桌子上,露出了一截泛着不正常红色的手腕。喻川雀便咬着唇瓣碰了碰自己的手腕。裴瑄皱眉,“怎么弄的?”喻川雀肩膀一颤,抿唇结结巴巴小声道:“我、我今天想出去,但是你的人守着门不让我出去。”“然后你就爬墙了?”裴瑄坐在椅子上。喻川雀明知故愣,“你怎么知道?”他委屈巴巴凑近裴瑄,“但我的手不是爬墙受伤的。”在裴瑄的冷漠目光中,喻川雀小心翼翼从后面端来一碗面,上面还撒着一点葱花鸡蛋,用小刀在切片的胡萝卜上刻了生辰快乐四个字。面还是热乎乎的,喻川雀露出个傻傻的笑,“今天是你的生日呀,但是你好忙自己都忘记了,我想出去给你买东西的,他们不让,我就只能自己去做了。”喻川雀有些委屈,“但是,厨房里的人不让我碰其他的,只肯给我一点面条和胡萝卜,不过吃长寿面也是一样的,吃完长寿面,以后王爷就长长寿寿的啊,胡萝卜是幸福快乐。”裴瑄的手放在茶盏上,却迟迟没有抬起来。生辰……裴瑄的眼神有些发怔。他在边疆赶时,母妃也曾给他传信,要他生辰前赶回去。他之前并不注视生辰,母妃也没要求他赶过去,只是没想到这一年这么急,现在想来,母妃信里还有一句,我想看看我儿的模样。其实他的母妃,已经猜到要发生什么,只是没想到她还未来得及看自己儿子最后一眼。“你不会嫌弃吧?”裴瑄回过神来,他抿唇,“不会。”裴瑄把碗接过来,刚要拿起筷子,喻川雀想起什么,他连忙把筷子夺过来。在裴瑄怔愣的目光中,喻川雀弯弯眸子,“我先吃一口给你看看,保证没毒!”他快速地吸了一口,便把筷子递给了裴瑄。裴瑄停顿了好半晌,才拿起筷子,他盯着那片漂浮的胡萝卜。摇曳的灯光把他的脸分割成两半,一边光明一边隐没在黑暗中。“曾经本王的母妃也会为本王做长寿面。”“真的呀?那你快尝尝,”裴瑄只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他迟疑了一下,捉住喻川雀的手,“你的手腕,是被烫伤的?”喻川雀才不是那种做了事要藏起来的,他就是要让裴瑄知道。“就是啊,你快心疼心疼我。”喻川雀顺势坐在裴瑄怀里,声音软软的撒娇:“今晚别对我那么坏好不好?”他洁白透红的脸颊扬起,在灯火下莹润如玉,漂亮的眼睛氤氲着薄红,整个人乖软又软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