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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难免谨慎,偶尔又有些犹疑,循着记忆将谌妄身上几处灵脉封住,好在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鬓侧的细汗。沈屏不敢拿人命冒险,三四个时辰过去,谌妄身上的气息才略微平息,但这仅仅还只是个开始。尘沨几人现在应当是要唤掌门和白澄长老回来,一旦他们到来,势必会打断沈屏的动作。所以实际上留给沈屏的时间并不多,他甚至想过要不要冒一把险。但是目光触及眼前安静的面容,沈屏又犹豫了。说来谌妄此人待他不薄,而且他修为难得的高深,沈屏对其既有些许感激,又不免生出几分惺惺相惜,所以一想到自己失手,这人下场惨淡,他便不忍草率行事。犹豫了一会儿,沈屏决意走一步看一步,尽量赶在掌门他们到来之前将谌妄弄醒。谌妄的情况有些像走火入魔,但又不完全像,沈屏便从一开始做了两手准备。只是……当他伸手解谌妄的衣领时,手下动作忽然一滞。谢疏那小子曾经也险些走火入魔。——三月的天气还有些凉,沈屏却早早唤了门内弟子帮丹房的长老晾晒药草。一众弟子都在忙着跑内跑外,连沈屏都忙得脚不沾地,宋渟却坐在阴凉处摇扇子,只一双眸子有意无意往沈屏那儿瞟。底下弟子碍于宋渟的身份不敢说,丹房的长老却有些不快,叫沈屏管管宋渟。沈屏闻言抬头,往宋渟那儿看过去。原本悠闲自在的宋渟一僵,摇扇子的手也是一顿,他对上沈屏的眸子,不自然地扭了下,像是坐着的姿势不太舒服。沈屏眼里没有责怪,也没有旁的情绪,宋渟下意识地就开口解释,“师兄我就是……”“无事……让他自己玩着。”沈屏打断宋渟的「狡辩」,低头继续忙手里的活儿,却也错过了宋渟面上闪过一丝怨愤。沈屏对宋渟的态度并非无端而来,半月前他与门内长老离开宗门去办事,不过三两日,宋渟就故意惹事,与一宗门起了冲突,将人家弟子给伤了。那宗门仗着身后有大宗门撑腰,一众弟子浩浩汤汤来兴师问罪。沈屏不在,没有人主持大局,最后还是谢疏出来平息了此事。这一事被谢疏轻轻按下,又仔细交代门内弟子不要宣扬,沈屏办完事回来自然是一无所知。可孰料门内弟子碍于谢疏的嘱咐不敢对沈屏说,长老听到了风声却找了沈屏。沈屏正为回来不见谢疏而疑惑,一听此事便踹开谢疏院子的门,诸人这才惊觉谢疏受了暗伤。“明知受了重伤,却自己藏着不让人知晓,”沈屏拿起桌案上的药碗嗅了下,“这是我教你的吗?”说着随手将药碗搁在桌案上,碗底与桌案相击,那声音不大不小,听在谢疏耳中让他一咯噔。下意识地就要起身,谢疏讪讪解释,“师兄我其实……”不等他说完,沈屏倏忽闪身到他面前,将他一把按住,撕开他的衣襟。布帛裂开的声音让谢疏局促又惊异,他伸手就要抵挡,却反被沈屏制住,二人呼吸可闻,“让我看你的伤。”沈屏一贯是说一不二的人,尤其他已然生了怒气的时候,谢疏心知自己不能再拱火,否则面前的人怕是就要对他失望了。所以他松了劲,一副任其施为的模样。沈屏果然脸色好了些,他手下力气小了不少,却还是极快地将谢疏的衣衫扯开,入目便是大片的伤,瞧着触目惊心。“师兄,只是看着严重……”谢疏看不得沈屏冷着脸,他反过来安抚沈屏,却不料这样反倒让沈屏生气。“啪!”沈屏一巴掌呼在谢疏的伤口上。“嘶!”谢疏疼得龇牙咧嘴,“师兄轻点……”“轻?”沈屏扣住谢疏的下颌,掐得他只得抬头,“我倒是不知你何时这样胆子大了,明着暗着都敢瞒我?”谢疏这两年身子抽条一样的长,最后生生比沈屏高了几寸,他虽「委屈」得坐在榻上,但视线与俯身的沈屏持平,一双眸子闪了闪,心虚地撇开脑袋,“也,也不是瞒着,就是你近来忙得很……不想拿这些小事再让你耗费心神……”“小事?”沈屏松开手,然后咬牙在谢疏颊上掐了一把,“你既是叫我一声师兄,我便不能让你受到分毫伤害,否则……我这师兄还做不做得来?”“师兄说的什么话,”谢疏撇嘴,“除了你,旁人也做不到比你更好。”沈屏眸子一闪,冷哼了一声,却是瞧见他苍白的脸没有再说什么。二人又说了几句,沈屏担心谢疏身上的暗伤,便又仔细瞧了瞧,又一边训斥一边任劳任怨地替这家伙治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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