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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也是对着沈屏说的, 蓝玉目光所及是沈屏依旧「不依不饶」地目光,紧紧盯着尘沨离开的背影。他知道沈屏在看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不是他们在这里问询缘由的好时机,也不是师兄弟二人当着所有人大打出手的时候。在蓝玉近乎于「恳求」的目光下,沈屏先一步转身离开。淮渊盯着他的背影,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蓝玉推了他一把,“师兄!”淮渊唯一不能拒绝的就是蓝玉,见此也只能离开,留下蓝玉和几位长老在这里善后。离开宗门的广场后,沈屏并没有追着尘沨的身影而去。方才他气血上涌,失了所有理智,而这个时候绝不是他与尘沨开口的时候。心中波涛汹涌,宋渟的脸,谢疏的脸,还有前世各大宗门的脸,沈屏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记忆力这样好,连那时小到细枝末节的东西都还记得那么清楚。沈屏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转,到最后竟不知怎的上了无望峰,穿过竹林,径直走到谌妄的竹屋外。手指挨到栅栏的那一刻,他恍然惊醒,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阿疏又不在这儿。他忆起那张脸,又禁不住撇嘴:就是在又如何,二人连说明一切的机会都没有。直到这一刻,沈屏才觉察出自己心中有多少埋怨,他怨谢疏没有旁敲侧击地暗示自己的身份,怨晁书在那关键时刻打断他,但是到最后他怨的却更多是自己。为什么前世连一句表明心意的话都非要拖到最后,在谢疏毫无所觉的时候小声呢喃一句。沈屏脚步在原地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狠了狠心一把推开门,第二次进入……不,是闯进,他近乎于耀武扬威地翻出那个木匣子。下一刻,耳旁传出「铮」的一声,然后一股灵力围绕着木匣子转了转,最后湮灭。“这是他下的禁制?”沈屏摸了摸下巴,看来阿疏这家伙料到了我不会老实,竟然下了一道禁制。虽然,这禁制对他而言没什么用!沈屏丝毫没有自己暴露后的难为情,他大剌剌地将木匣子打开,伸手慢慢将里边唯一的卷轴拿出来……展开。意料之中的一张脸,沈屏歪头看了下,“啧,还是前世那张脸耐看些……”他对着画兀自喃喃,另一处,谌妄心口一滞。那幅画……只有沈屏知道,谌妄下在那个木匣子上的禁制只对一个人无效。他可以毫无防备,不费心神地将那匣子随意打开。只要是他!若是再换一个人,那道禁制除了索命,再无别的用处。沈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幅画也被他还原放回去,就连禁制,也一道恢复。做完这一切的沈屏拍拍手,目光落到桌案上,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他眸子一亮,坐到桌案前,执笔……——谌妄回来得很快,但饶是如此也没有捉到闯入他屋子的小贼。但是待他走到桌案旁时,心尖就是一滞。有一瞬间他怀疑自己看错了,但是等他绕过去看时,桌案上平铺着一张画。水墨婉若游龙,执笔之人动作行云流水,仿若没有任何阻碍,就像是一笔将那心尖人细细描摹下来……纸上的人瑰姿艳逸,淡漠无尘,分明极冷的一张脸,一双眸子却犹似多情。原来那个人知道自己看着他时的眼神。谌妄勾唇,原来是喜欢的……目光掠过纸上他那张从前的脸,他附手上去,轻轻在纸张左下角摩挲了一下。那儿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字。他看得眼热,几乎忍不住将那四个字圈进怀里。「是沈屏的」。不过寥寥四个字,配合那肆意张狂的笔锋,谌妄竟看出里边含着的一丝霸道。师兄……他抿着唇,眼底是如画中如出一辙的深情。——待画完前世的谢疏后,沈屏后知后觉生出些羞赧,他在墨干了的纸上摩挲了下,好像这样就摸到了前世的谢疏似的。耳垂泛红,两颊也有些热意,沈屏卷起画,又展开,摸摸索索老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过最后他还是赶在谌妄回来之前逃跑了。做了这样心虚的事情,沈屏身上那股骇人的戾气也渐渐消散了不少。之前掐着与宋渟如出一辙的一张脸,他那股毁天灭地的煞气席卷了所有的理智,不过好在这一会儿的冷静让他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心中也慢慢出现不一样的想法。要真的是宋渟才好!沈屏压下心底的杀意,慢慢下山。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几乎整个风清门都听说了沈屏突然对未入门弟子狠下杀手的事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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