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还是赵驰凛第一次有记忆入梦 孙福有同车夫坐在一起, 很是淡定,现在陛下同将军做什么事,他都不会惊讶。 马车在黑夜中缓缓驶入皇宫, 最终停下。 祝蔚煊还要去沐浴,同跟着一起下马车的赵驰凛说道:“你先——” 赵驰凛道:“臣还不困。” 那眸子含着期待, 眼神灼灼。 祝蔚煊让他先去寝殿的话便收了回去, 只好由着他继续跟着。 孙福有看这架势就知道今晚他不用伺候陛下沐浴了, 有将军在, 哪里还能容得下他。 孙福有猜得没错。 祝蔚煊也挺无奈的, 推开了赵驰凛给他解腰带的手, “行了,朕自己来。” 赵驰凛:“臣一只手也可以的。” 祝蔚煊:“不必。” 祝蔚煊将腰带解开,衣袍脱下, 当着赵驰凛的面入了水。 赵驰凛伤口不能见水, 祝蔚煊不准他伺候, “要不让孙公公进来伺候陛下吧?” 话说的不情不愿的。 祝蔚煊哪里不知道他, 一把年纪醋劲极大,于是没搭理他,昨日刚洗的头发,如今天气凉, 不必日日都洗,擦个身就好。 陛下虽然被人伺候惯了, 倒也不至于不会。 赵驰凛拿着大布巾等着。 没一会儿,哗啦一声, 祝蔚煊出水, 赵驰凛立即将他包住。 祝蔚煊依旧是:“朕自己来。” 赵驰凛:“……” 祝蔚煊瞥了他一眼,淡道:“将军不好好养伤, 什么都帮不了朕。” 赵驰凛知道陛下是故意这般说的,顺着他的话道:“臣知道了,臣会好好养伤的,以后再不让陛下担心了。” 祝蔚煊将身上的水珠擦干,换上里衣,他的衣袍繁复华丽,穿起来并不容易,如今入夜,回去就寝还要脱,祝蔚煊直接在里衣外头系了件披风。 赵驰凛:“夜深露重,别着凉了。” 祝蔚煊:“朕可不像将军这般虚弱。” 赵驰凛自知理亏,讨好道:“臣知道错了。” 祝蔚煊冷哼一声。 赵驰凛低头笑着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祝蔚煊:“这时候不怕把病气过给朕了?” 赵驰凛一本正经道:“没有张嘴就没关系。” 祝蔚煊瞪了他一眼,抬脚往殿外走去。 御池宫离陛下寝宫不远,不过如今已是深夜,孙福有担心陛下乏了,龙辇在外头提前备好,祝蔚煊出来便坐上了龙辇。 赵驰凛正打算跟着龙辇,就听到陛下说道:“上来吧。” 孙福有勉强淡定,将军受伤还风寒着,陛下担心他劳累而已。 只是坐个龙辇,又不是立将军为后。 赵驰凛坐到了祝蔚煊的身旁,贴到在他耳旁低声道:“多谢陛下。” 祝蔚煊面无表情道:“坐好。” 赵驰凛坐直了身体。 祝蔚煊余光瞥到某人唇角不加掩饰的笑意。 “……” 对于陛下的龙床,赵驰凛不算陌生。 有赵驰凛在,孙福有很识趣地没跟进去。 祝蔚煊确实也乏了,解开披风,“今晚不准胡闹。” 赵驰凛点头,听话地躺到龙床里头。 祝蔚煊对此很是满意。 夜深人静,又有心爱的人睡在身旁,二人共同进入梦乡。 — 熟悉的别墅里。 祝蔚煊率先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 已经很久未曾共梦。 赵驰凛下意识唤道:“宝贝。” 祝蔚煊:“叫朕什么?” 赵驰凛:“……宝贝。” 梦里叫宝贝,梦外叫陛下,很合理,不过这还是赵驰凛第一次带着记忆入梦。 祝蔚煊也没纠正他,从床上坐起来,“净无不是说过不会再共梦了?” 赵驰凛:“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不能全信。” “宝贝好香啊。” 祝蔚煊猝不及防被搂了个满怀,赵驰凛埋在他的脖颈处狠狠吸了一口,语气透着迷恋。 “……你。” 不知怎么回事,这回梦里赵驰凛身上并未有伤,而且小驰凛也很精神。 赵驰凛:“宝贝,宝贝儿。” 祝蔚煊被他叫的也有些意动,赵驰凛见状唇从他的耳廓移到唇上。 梦里可以为所欲为。 等唇分开时候,祝蔚煊整个人都被压在了大床上,睡衣凌乱。 祝蔚煊勉强保持理智:“不行。” 现在将军梦里梦外都有了记忆,陛下便没有之前那般坦然。 赵驰凛在梦里放得开,见祝蔚煊不愿意,便不停地舌忝他的唇,一把好嗓音透着蛊惑的低磁:“宝贝儿,你不想吗?” 在梦里二人还有另一重身份,命定的ao,对互相渴望极深。 祝蔚煊很快就败下阵,清冷的嗓音此刻有些哑,“朕要在上面。” 赵驰凛笑道:“听宝贝的。” 位置调换,祝蔚煊马奇在赵驰凛的月要上。 …… 次日。 孙福有在殿外等了许久后,才走进来,龙床静悄悄的。 “陛下?” 并无应声,孙福有又唤了两声,依然没动静,今日还有早朝。 孙福有隔了半柱香又唤了几声,最后只能去大殿告知朝臣们陛下今日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