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笨蛋也有笨蛋的好处。发家致富!这不就来了吗!方远仁看了一眼已经走完人的周围,手腕一动,两枚白玉般的白槲珠就躺在了手心上。他小心翼翼地撕下第一页悬赏委托,走到了虹剑派的看门弟子前,说:“你好,我是来完成委托的。”看门弟子看了他一眼,验过货后,很是豪爽地将七十两放在他手里,客气道:“如果下次还有这种品相的白槲珠,可以直接送来,价格翻倍。”方远仁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手腕一动,又是数十枚白槲珠。还没来得及露出震惊与疑惑的弟子只看见面前白净的人张了张嘴,然后就被多的吓人的白槲珠晃了眼:“我还有好多,现在就给钱吗?”……等方远仁喜不自胜地推开家门时,他连门都没有关好,就朝里头喊着:“小白小白!我赚了好多钱!咱们有钱了,今晚加餐!”一连喊了好几遍,小白才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疾言厉色:“你去哪了?”“我在虹剑派里面,跟他们说白槲珠……”小白尾巴啪的一声砸在地上,直直地盯着他,暴躁地打断他的话:“虹剑派都派人来了好几次了,说小祖宗打架了,要你赶紧过去一趟。”“打架??他们刚刚怎么没跟我说呢?!”方远仁顿时慌了神,踉跄地跨出屋子,又朝虹剑派的方向跑去。接近午时的天,太阳灼热,顾星洄站在离廊下还有三步的位置,被热气炙烤。教习坐在廊下的阴影里,身后站着一众弟子。“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动手了?”教习的山羊须气得一抖一抖的,手中的戒尺也敲得啪啪响。顾星洄整个人看起来乱七八糟的,浑身都是方才扭打过的痕迹。垂在两侧的手刚一握拳就因疼而松开,红肿着,已经挨过了戒尺。他抬起脸,恨恨地盯着躲在教习身后的同窗,因为气愤,小小的胸脯一抖一抖的。那位同窗应当就是与顾星洄冲突的人,衣衫被扯开了,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几道指痕。“你还不服气!”教习被顾星洄的态度气的不轻,戒尺背面啪的一声打在顾星洄的手背上,喝到:“手举起来!”惩戒的力道很重,顾星洄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涩声强调:“是他们先动手的。”“你打人就是不对!我就问你,你是不是打人了?还打的不止一个人?”又是狠厉的一下,抽在顾星洄手背上,一道淤青就骤然浮现在软嫩之上。顾星洄疼得一颤,紧抿唇线,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执拗问道:“因为他家里有钱,所以只打我,是吗?”一并在廊下的陈明衍睁大了眼睛。他是跟顾星洄说过这些事情,但没想到,顾星洄竟然把这两者联系了起来。教习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紧接而至地就是极盛的怒火:“你、说、什、么?”手中的戒尺被注入灵力,深红色暗纹寸寸涌现,发出阵阵令人头晕目眩的嗡鸣。这样一尺,绝不是顾星洄这么个小朋友能招架的。陈明衍吓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双手张开拦在了顾星洄面前,发着抖解释:“不是教习,他不是那个意思,他都是乱说的……”“陈小公子,”教习扫了一眼陈明衍身上的昂贵衣物,冷道:“请让开。”流转着暗红色的戒尺推开了陈明衍,虽然不带任何力气,但陈明衍仍是感到了胳膊上灼烧的疼痛感,惨叫一声,退到了边上。冷酷地盯着毫无求饶反悔之意的顾星洄,教习握紧戒尺,将手高高扬起。红芒爆裂出令人心惊的暗芒,莫测的灵力下,顾星洄几乎透不过气。尽管浑身不可抑制地发抖,他仍仰着脖子,毫不退缩。教习的目光变得凶狠,嗜血。红芒重重敲下的一瞬,所有的小朋友都捂住了眼睛尖叫。一尺落下,只有沉重的一声闷响。陈明衍最先反应过来,连忙移开挡在眼前的手。那日见过的哥哥半蹲着,用自己的后背护着顾星洄,把顾星洄整个人揽在了怀里。方远仁闷哼了一声,转手用手心捏住那把戒尺,灵力全数涌进,将戒尺震碎,化作齑粉。教习面色大变,猛地起身,喝道:“阁下何人!”方远仁轻咳了一声,压住喉间的血气,转过脸来:“有趣。我还没问您呢,您反倒先质问我了。”方远仁面上平静如水,只一双向来温和的眼睛幽静如深潭,酝酿着汹涌的暗流:“若不是我来得及时,这一戒尺,别说是个灵力全无的孩子,就是一个凝气期的弟子,也扛不住。”骤然被揭穿,教习面上挂不住,他冷哼了一声,说:“若不是此子顽劣不改,言辞狂悖,打了人还不认罚,我怎会如此?!”顺着教习指的方向,方远仁看到了那个比顾星洄高出好几个头,粗腿粗胳膊的打架对象。他转过脸,目光放到了顾星洄身上。顾星洄现在的样子比起那个打架对象糟多了,衣衫凌乱,满头湿汗,白生生的手上是一道又一道红肿到发紫的淤痕。从意识到方远仁来到这里时,顾星洄的脸色就没好看过。此时被方远仁这么轻飘飘的一看,更是眼眶通红,一张小脸惨白着,摇了摇头。顾星洄一句解释都没有,只是在请求自己的信任。方远仁喉头剧烈地滚了两下,终于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静,他伸出一只手,抚摸着顾星洄的脑袋,问:“事出有因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