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1 / 1)

季冠灼眉头皱起,低声道:“不要胡说。” 乌西亚却并不害怕,反而顶着师从烨近乎杀人的目光,又晃了晃。 “季,你的嘴巴在否认,可你的心在承认。使臣说得没错,你们沧月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 说着,他轻轻地放开季冠灼:“不能将你这么漂亮的人娶乌鲁图,我很遗憾。但如果你不跟天汗在一起的话,临走前我还会再问你一次。” 香料的气味染在季冠灼身上,将浅淡的木樨香气都盖过。 乌西亚对着师从烨做了一个鬼脸,牵着使臣的手跑了。 他来去如风,徒留季冠灼站在原地。 半晌,他转头对着师从烨道:“回宫吧?” 说着,季冠灼沿着街道往宫中的方向走去。 只是走出一段距离后,季冠灼一回头,发现师从烨仍旧站在原地,正看向他这个方向。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晦暗不明。 对上季冠灼的目光,这才说道:“小皇子刚才说了什么?” 这……这怎么好意思说。 面对师从烨的追问,季冠灼心情有些复杂,半晌才道:“没,只是简单道别的话而已。” 他神情不太自然,师从烨也看得出来。 但他并没有追问,只是道:“回去吧。” 回宫的马车上,季冠灼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他其实有些搞不太明白师从烨对他现在的态度。 先前他提起要跟师从烨永久标记,哪怕无关风月,但他是真心的。 可他被师从烨拒绝了。 除却在研究沧月,研究师从烨这件事上以外,他从来都不是个很执着的人。 师从烨不答应永久标记,他就想其他的办法撑一撑,左右临时标记也有些效果。 最起码能将他信息素爆发的时间往后面推一推。 可乌西亚说的话,又让他有些心神不安,隐约的期待和更多的不可置信交织着,让季冠灼一时间甚至搞不明白自己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长久的静默中,马车停在了交泰殿,这里离乾清宫和椒房殿最近。 季冠灼有些走神,还是李公公在马车外喊了一声,他才意识过来。 他猛地起身,头差点碰到马车顶,还是师从烨伸手替他挡了一下,才没让他磕到头。 “在想什么?”师从烨问道。 季冠灼慌张收回眼神,几乎不敢跟师从烨对视。 “皇上,该歇息了。”他慌慌张张地说完,转头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 徒留师从烨独自坐在马车里,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 消息 翌日一早, 陶自厚休沐结束,赶回朝中。 他还未回到扶京中时,就听说乌鲁图临时来访, 朝中无人会乌鲁图语。 还是季冠灼临危受命,替双方翻译,甚至还带着乌西亚和使臣游览扶京,才免去沧月失了礼节。 陶自厚松一口气的同时,却也绷紧了神经。 往年乌鲁图即便会来访沧月, 但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下朝后, 他立刻赶往御书房。 “微臣休沐这几日回乡探母, 未能及时回来, 还请皇上恕罪。”他撩起官袍前摆跪在地上,额头抵在贴在地上的手背上,等待着师从烨降下责罚。 “免礼。”此事没捅出太大篓子,师从烨当然也不打算责怪, “陶爱卿按规制回乡探母,并无过错。只是日后可要记得教好礼部侍郎乌鲁图语,以免出现此种情况。” “是。”陶自厚自地上站起,拂去身上尘土,恭恭敬敬站在师从烨身前, 又道, “不过, 昔年乌鲁图有意出使沧月,会提前些日子写信。此次来得突然, 不知是何故。” 乌鲁图虽然与沧月和北狄毗邻,但乌鲁图整个国家都在地势较高的山脉之中, 来去一趟很不容易。 上次乌鲁图出使沧月,还是五年前先帝还在位时。 陶自厚实在想不通,有什么急事,会让乌鲁图的使臣这么急匆匆赶过来。 师从烨闻言,眉头不自觉微皱。 但使臣没有任何表示,光靠猜,是猜不出来的。 师从烨索性不想此事,反而提到昨日分别时,乌西亚说得那句话。 “此事稍后再议,昨日朕听到乌鲁图的小皇子跟季丞相说了一句话,但不知此话之意。不知陶爱卿能否替朕解释一番?” 在那之后,季冠灼情绪便一直不太对,甚至似乎有些想要逃避他。 他很想知道,他们两个究竟说了什么。 陶自厚俯首:“皇上您尽管复述,微臣替您翻译便是。” 师从烨回忆着昨天乌西亚说话的发音跟语调,轻轻说了一句。 听清话里表达的内容,陶自厚双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这种话,是他能听得的吗! “皇上,微臣可能听错了,您能不能再说一遍?”他小心擦擦头上汗水,指尖都在发颤。 师从烨瞧着陶自厚模样,神情越发冷些,又将那句话复述一遍。 陶自厚深吸一口气,谨慎道:“若是皇上没记错的话,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问季大人,‘你跟天汗两情相悦,为什么不在一起?’” 他说完都怕掉脑袋,急忙又往地上跪去:“也可能是微臣学艺不精,没领会小皇子的意思。还请皇上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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