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认出你吗?”我摇头,“为什么?”“这里……”她葱白的手指点点我的鼻尖,“你这里的小红痣长得很特别,我大学专业是学画画的,这样的面部特征我只遇到两个,一个是站在我面前的你,另一个就是我堂哥手机锁屏上的人,也是你。”“加上当时远在燕京的堂哥突然打电话给爸爸说要来江城和他谈公事,我就觉得不对,他那么火急火燎的样子,不像是来工作的,倒像是老婆跑了……”许长鸢说的正欢,本应在厨房做饭的许鹤年突然走进来,凤眼不带任何情绪地扫过我们两人。他沉声道:“下楼吃饭。”作者的话:许鹤年:大口灌醋中,莫cue……第58章124.许鹤齐姐弟离开后,我躺在床上不断思索着许长鸢的那句普通人无法承受的代价。我重生后一直以为,能再次睁眼活过来,凭得是上天的一丝垂怜,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而且许鹤年很可能还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我想不到一个人为了能复生另一个人,到底要付出多重的代价。唯一能明了的便是许鹤年很爱很爱我,爱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和我的母亲一样,爱着一个人,做的却尽是蠢事,前者伤害别人,后者伤害自己。125.一夜无眠。直至天际泛起鱼肚白,我才睡过去。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我揉着睡得阵痛的太阳穴起身洗漱完,听见外面有男人压抑的痛呼声。我立刻打开门冲出去,发现声音来源是许鹤年的房间。我犹豫几秒,叩了许鹤年的卧室房门,“许先生,你在里面吗?”没有回应。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打不开,我心神不定,重重拍了几下门,这次喊声大了一点:“许先生,你在不在里面?”卧室门还是没开。我跑下楼找管家要来许鹤年房间的备用钥匙,中年人跟在我后面,嘴里嘀嘀咕咕的,“少爷经常一个人把自己锁在房间,没什么问题的……”敢情还怪我多管闲事了。但我没心情去和管家理论了,许长鸢的付出代价像是诅咒一样在我心口徘徊,如果真的是许鹤年救了我,那他所承受到的痛苦绝不会是一星半点。我抖着手把备用钥匙插入锁孔,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急切和忐忑。我用力转动门锁,“咔哒”一声,门开了。126.“少爷!”管家惊呼一声,冲进房间。我一步步走近,床上的人已经疼得不成人样。黑色的床单上,许鹤年嘴唇发白,冷汗打湿了额发,面颊是不正常的红色。他蜷缩着身体发抖,我抚着他的发丝,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往上蹿,许鹤年的头发在我眼前变成了梦里的寸寸霜白。假若梦境是真的,那么许鹤年以后也许真的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想到这点,我心间抑制不住地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管家打电话给了家庭医生,一刻钟后,医生进了许家老宅,与之并肩同行的是一个姿容妍丽的和尚,看到我,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想起许长鸢说过我死后许鹤年找人招魂的事,或许眼前的和尚知晓前因后果。家庭医生只查出许鹤年受冷导致了严重的高烧,他开了些特效药给管家,写了一份医嘱,就离开了。那个和尚没有紧随其后,管家出门去送医生,卧室里站着的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他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施施然的自我介绍道:“在下空渡。”“你好,我是施琰,许鹤年他……”面前的空渡好似猜出了我想问什么,他打断了我接下来的话,指了指床上疼到昏睡过去的许鹤年,“如你所见,他快死了。”作者的话:许鹤年不会死。第59章127.许鹤年昏睡了一天,直到傍晚才醒来。中途周彦来过一次,他看见我没有丝毫讶异,反而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感叹一句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看来,前世稍有关联的人都知情许鹤年以命换命的疯狂。从空渡口中,我知道了来龙去脉,他告诉我,以许鹤年现在的状态,最多只能再活三个月。他还说许鹤年命格坚硬,以命换命后他本来还可以再活十多年,偏偏他不愿我和占了身体的原主产生因果,又舍了一部分精血供养原主入了轮回。此后,身体败落,离死不远。临走时,笑容艳丽的空渡塞给我一张金色卡片,上面印着一串电话号码和几行字。如果我想救许鹤年可以去名片上的地址找他。他会一直恭候我的光临。128.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