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沉默了许久,道:“我很抱歉。” 灰原哀又想起那些个日夜的悲伤和痛苦, 但她没有哭, 反而十分冷静:“那就做点什么吧,fbi。” “我会做的。” 灰原哀眼底闪过什么, 但顾虑着江户川柯南在这,她没有说。 江户川柯南感觉氛围有点怪,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祈愿仪式上,很有可能发生大规模杀人事件,赤井先生,我们得去阻止!” “仪式在下午六点。”赤井秀一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还有四个小时。” 江户川柯南:“!!!” 他瞪大了眼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来自fbi的探员,怎么会拥有和羽仁凌一样的怀表?!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以他和赤井秀一的距离,根本就不可能看错! 那枚怀表,除了表壳上图案的纹路相反外,就是和羽仁凌的一模一样! 江户川柯南还在迟疑中,没有问出口,可赤井秀一先发现了他的异样。 他眸光略微变了一下:“男孩,你见过这枚怀表?” 江户川柯南犹豫片刻,道:“我在另一个人身上见过。” “羽仁凌吗?” 江户川柯南:“你知道?” 赤井秀一小心收起了怀表:“它们是一对。” 一对?! 等等……等等! 江户川柯南忽然心脏狂跳,他感觉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真相:“赤井先生,难道你是羽仁哥哥的弟弟?!”虽然姓氏不一样。 “?”赤井秀一。 “……”灰原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柯南连忙解释道:“因为羽仁哥哥说过,他的怀表是家人送的,我问是兄弟吗,他说,‘他应该会想做哥哥’……” 家人?灰原哀微怔。 玛格诺……口中的家人? 赤井秀一垂下眼:“羽仁凌……是这么说的吗?” 将旁边两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江户川柯南静默了下,有意无意道:“羽仁哥哥很在意那枚怀表,我常看见他随身带着,有时候还会拿出来,对着怀表发呆……” “我总觉得他藏了很多心事……那天,我问他为什么和别人说没有兄弟,他说——因为你放弃他了。” 男人的眼眸猛地缩了缩。 他的心脏好像都随着这段话颤抖起来,明明身处和外界隔离的洞穴中,他却恍然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 “阿秀。” 那人在家里,在学校中,在放学的小路上,在离别的小巷、重逢的日光、拥抱的机场、纷扬的大雪、东京的暴雨、北海道的月光…… 在许许多多的地方,一声声喊道:“阿秀。” “赤井先生?”小男孩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真的是羽仁哥哥的家人吗?” 赤井秀一有些难以呼吸,说不出话来。 在所有事情上,他都能冷静的寻找最佳解决办法,就算有所牺牲也无所谓,唯独……唯独那个人的事上不行。 宫川凌,宫川凌……这个人不肯放过他。 每当他觉得自己能狠下心,去做最正确的事时,这个人都要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动摇他的内心。 “赤井先生?” “赤井先生!” 赤井秀一冷冷说:“不是。” “啊?” “我和羽仁凌,不是家人。” 江户川柯南:“可是……” “非要说的话,我们应该是敌人。”赤井秀一背过身:“你不要太信任他。” …… 诸伏景光把江户川柯南的问话,传达给宫川凌。 “赤井先生回答……” 宫川凌:“停,有人来了。” 诸伏景光停下述说,有些无奈地跟在赤井秀一三人身后。 而宫川凌那边,正从海莱岛的警局往外走。 他被抓到警局后,确认了身份,又被放了回来。 “羽仁先生!” 宫川凌闻声望去:“矢歌小姐?你在等我吗?” 警方去到现场没多久,矢歌澄就醒了,但她没有去医院,也没回家中休息,而是作为海莱岛的巫女,要求跟着警方确认情况。 警方同意了。 矢歌澄浅浅微笑着:“是的,我已经听警官说过了,那个人是危险人物,你是为了救我才开枪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矢歌小姐,不着急去准备庆典和仪式了吗?”宫川凌走到她身边,两人一起沿着道路往外走着。 “该准备的,早就准备好了。” 宫川凌侧身看了她一眼:“矢歌小姐,应该年纪不大吧?” 矢歌澄愣了下:“我今年十七岁。” “你认识我?” 矢歌澄惊讶地抬眼,却见青年神情温柔,只眉眼间带着点困惑。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头:“我不认识你,但是我听说过你。” “可以走这边吗?我不能被别人看见。”矢歌澄指了跳稍显阴暗的小路。 宫川凌跟在她身边,矢歌澄继续说道:“我们家族有很严重的遗传病,除了向海神大人祈愿保住一条性命外,别无他法。但我的病比起过往来,还要严重,我姐姐……也就是这一代本来的巫女人选,她心疼我,送了我去东京,想让我在大城市接受长久的治疗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