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1 / 1)

可他的吻,却温柔到了极点。 甚至都没撬开第一道关卡。 柳文茵眼睛睁开一条缝,与他眼里的深情撞了个正着。 “谢钰,我要走了。”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全名,语气娇嗔,带着甜腻的味道,让谢钰差点失控。 察觉到腰间的手臂在收紧,柳文茵又是甜蜜,又是着急。 “我真的要走了。” “嗯。” 此刻的他声音低沉,莫名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柳文茵心神一动,抬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我还想再亲一下。” 谢钰眼里有了笑意,低头在她颊边各落了一吻。 “乖,以后有的是时间。” 不要强求 陈景亭在园子里寻了一圈,也没见到柳文茵,以为她出了事,后悔快要将他淹没。 府里多的是不安好心的人,他不该放任柳文茵一个人逛园子。 她手无缚鸡之力,若遇上了危险,那真是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陈景亭慌到了极点,他不敢深想,如果柳文茵出事,他该怎么办? 心里有道声音在催促他,快去找柳文茵,等找到了人,以后就把她拴在眼皮底下。 不准她离开半步! 着急地往回走,正打算派人去寻柳文茵,却在阁楼附近发现了她。 她孤零零地站在那儿,正对着一棵光秃秃的梅树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明明是很担心的,看到她的瞬间,陈景亭心里却无端烧起了一股怒火。 沉着脸,快步走到柳文茵身边。 柳文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掐住了胳膊,“我有没有说过,不准你走远?你为何就是不听话?” 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柳文茵连忙解释,“我没走远,就在附近。” “还敢说谎!” 男人眼里带着危险的光芒,“你到底去了哪?” 柳文茵指了指阁楼,“在上面看风景。” 她的态度太过坦荡,陈景亭看不出破绽,便松开她的胳膊,迅速去阁楼里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世子爷,您又在怀疑什么?” 陈景亭的情绪缓和了些许,“没怀疑什么,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那您为何不听解释?” 陈景亭心虚,“情急之下没控制住脾气,这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吗?” 柳文茵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往东院的方向走。 陈景亭咬牙,明明是她不听话,自个儿瞎溜达,害他担心了那么久,居然还敢使小性子。 看样子是太宠她了,才会让她目中无人,忘记了什么是以夫为天! 快步追了上去,“跑什么?” “没跑。” 陈景亭啧了一声,“就没见过哪家的大家闺秀,跟你一样爱使小性子。” 柳文茵勾唇,“我是孤女,不是大家闺秀。” 瞥了几眼她的表情,陈景亭问:“你在怨我,家宴上没帮你说话?” “没。” 她越这么说,陈景亭越觉得她就是生气了。 解释道:“我只是相信你的能力,就算我不帮忙,你不也大获全胜了?” 柳文茵从来没想过依赖陈景亭,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那就多谢世子爷的信任了。” “咳……”陈景亭假咳一声,“如果你真想寻亲,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那只是我搪塞夫人的话,寻亲?我一点都不想。” 柳文茵对血亲并没有执念。 当初亲人遗弃她,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也或许是真的不喜欢她。 但不管是哪一种,这么多年没有亲人的陪伴,她也好好地长大了,大家各自安好就成。 如果有缘,说不定哪天突然就重逢了。 要是无缘,那就不要强求。 陈景亭问柳文茵,“你就不想见见他们是何模样?是什么样的人?或许他们也在找你。” 柳文茵偏过头,“世子爷真让人意外。” “何出此言?” “我以为您什么都不在乎,现在看来,我好像误会了。” 难怪都说,人越缺什么,就越追求什么,柳文茵觉得,陈景亭或许很渴望亲情。 再想想侯府的现状,亲情……那是最奢侈的东西。 像是被人看穿,陈景亭心里很不自在,就连呼吸都凌乱了几分。 最后只是牵住柳文茵的手,“胡说八道,本世子什么都不缺,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在乎?” 陈景亭想,除了柳文茵他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她和孩子不会走他与母亲的老路。 他们一家,应该会很幸福。 晨昏定省 家宴上,柳文茵一口吃的都没碰,为了哄她开心,陈景亭亲自去小厨房,吩咐人准备午膳。 炙羊肉、鲜虾蹄子脍,百味馄饨……全是柳文茵爱吃的。 还让人炖了调理身体的暖汤,每日定时送到柳文茵跟前。 主屋里,柳文茵唤来赵妈妈。 “世子妃,您有何吩咐?” “库房钥匙给我,我想去挑几样用得上的物件。” 柳文茵的嫁妆都在库房里,她要取用别人肯定也不能拦着。 “世子妃,您需要什么东西,要不奴婢去帮您取来吧?” “我想自个儿挑。” “行,奴婢这就去拿钥匙。” 拿了钥匙,赵妈妈陪着柳文茵去了库房。 她的嫁妆多,装了满满一屋子,且都是价值昂贵之物,不需要别的进项,只守着嫁妆就够她锦衣玉食几辈子了。 让赵妈妈在门口守着,柳文茵自己在库房里挑挑拣拣,选出来几样首饰,顺便把谢钰给她的簪子也混了进去。 后又挑了两幅字画,让人挂去书房。 还拿了几味极品药材,打算让大夫教她配制药膏。 陈景亭回到主屋,又没见着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们主子去哪了?” 银心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正在清洁花瓶,闻言指了指库房的方向,“世子妃取东西去了。” 陈景亭脚步一转出了屋,唤来个跑腿的小厮,让人去铺子里取首饰,那是他之前许诺给柳文茵的。 身外之物而已,他可不想食言,让柳文茵背地里瞧不起他。 等柳文茵和赵妈妈回来,陈景亭又说:“管家算账是赵妈妈的强项,日后你就跟着赵妈妈学,等学得差不多了,再请人教你别的。” 柳文茵点头应下,忙点也好,这样就不用时刻和陈景亭在一起了。 还没高兴片刻,就听见陈景亭说:“闲着也是闲着,日后你看账本什么的,就在我身边看,本世子勉为其难监督你学习,必要的时候还能指点一二。” 柳文茵拒绝,“世子爷,您还是好好养伤吧,有赵妈妈教我就行。” 赵妈妈是个有眼力见的,忙道:“世子妃您有所不知,世子爷算数可厉害了,就连最厉害的账房先生都没世子爷算得快。” 视线里,陈景亭的下巴抬高了几分,在柳文茵看来,和炫耀羽毛的雀儿没什么区别。 “失血过多的人就是要好好休息,不然等年纪大了,病痛会很多,世子爷,您别使小性子,要听大夫的话。” 明明是埋汰人的话,陈景亭听着,心情却无比舒畅。 “既然你这么关心本世子,那就往你书房里添张软榻,你忙你的,我休息我的,如此一来,你也能时时看到我,省得一天到晚记挂着。” 柳文茵哑口无言。 她真不明白,陈景亭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为何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银心捂着嘴偷笑,被柳文茵看了一眼,连忙说:“奴婢这就去安排人收拾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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