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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了宋弇……当成梦境……从未醒过来……“谢公子!”“谢公子!”“砰!”魂归闪出耀眼白光,化为无数利刃,将周围撕得破烂。刹那间,雕花栏杆、布帘、梨花木桌椅,如纸屑般随着狂风乱飞,四周很快变得白茫一片,唯有那长形铜镜挂于当空。“谢公子!”柳弦月的声音终于传到了谢止礿的脑内。“我听到了。”谢止礿缓缓靠近铜镜,冷眼看着镜子里一模一样的自己。柳弦月说:“谢公子,你赶快出来吧,快三天了……”“宋弇呢?”柳弦月呼吸一滞:“他现在情况很不好。”“我知道了,我找到邪祟了。”“什——”“不把它净化了,我是不会出去的。”谢止礿说,“你们羌族向来擅长以心魔构筑幻境,我于嶲县时曾遇浓雾,然后便遇到了心魔,我现在又遇上它了。”“只是我没什么长进,之前还意识到是假的,这次竟都没意识到。”大概在他们踏入这梨园时,邪祟便缓缓地攀了上来。谢止礿拎起魂归,然后对着面前这张一模一样的脸,狠狠地捅了下去。邪祟吃痛尖叫,如老鼠般四处逃窜,而那铜镜的镜面突然变如黑墨,边缘似晕开滴落下来,只是这黑暗中心藏着个瘦小的身影。是幼年的宋弇。梁祀帝好修仙,又崇文,故在皇宫里设立了学堂,让太傅负责年幼皇子们的日常教学,顺便还从各大臣的儿子中选出几个做伴读。宋弇因着身体瘦弱是没能有什么伴读,旁边只有一个看护他日常起居的太监。这天下了课,学堂里几个皇子追逐打闹,将宋弇晾在一旁。宋弇反正也习惯了他们对他的冷眼,只是嫌他们吵闹,又看到窗外飘过的游魂,便出了学堂跟游魂对话。贴身太监看着宋弇对着空气说话,在一旁偷笑。做娘的是个疯子,生出来的小孩果真也是疯子。“你说我母妃情况不太好吗?”“我也想去看她,可我进不去。”“那里可以偷溜进去吗,我知道了……”“快看啊!疯子又在那边自言自语了!”一张张脸孔此时皆趴在窗棂,刻成葫芦形状的雕花寓意吉祥,可是再吉祥也遮挡不住未受教化的孩童毫不掩饰的恶意。宋弇冷冷瞥着他们。“哇,好凶好凶!”“你去对付他。”“为什么是我,你去呀,你去。”“不要不要,被传染了疯病怎么办。”众人又开始嘻嘻哈哈地互相推搡,像阵风一样来折辱一下宋弇,又像阵风一样聚到别处打闹。宋弇对着鬼魂朋友道:“我是个疯子,是个坏蛋对不对?”一阵风刮过,身后树叶沙沙。鬼魂未应,宋弇往旁边看去,本来呆在树荫底下的鬼魂已悄然无踪。鬼魂只能存于世上四十九天,所以他的朋友最多只有四十九天的时间。“太傅来了!”“太傅来了!”宋弇慢慢吞吞走过去,一踏进门口便听见“砰”的一声。本在桌上立着的青白瓷壶,此刻在地上碎成了渣,里面装着的茶水洒了一地,将他的脚都打湿了。他扫视学堂一圈,见杜以莲的脸色煞白,袖口有块地方颜色深了很多。“你——”“站在这干嘛,为何还不进去?”太傅站于宋弇身后,声如洪钟,眼睛巡视一圈自然看到了地上变成碎块的茶壶。杜以莲抖得更厉害了,都知道这茶壶是皇帝赐给太傅的,太傅甚是爱惜。“谁干的?”太傅声音颤抖,蹲下握着碎片,身形晃了晃,险些没有蹲稳,又高声了一遍,“谁干的?!”不知谁喊了一句:“宋弇干的!”“我没有。”杜以莲立刻高喊:“……是他干的,我也看到了!”“贼喊捉贼,你衣袖为什么湿了?”杜以莲赶紧捂住袖口:“这是我之前沾上的露水。”“就是宋弇干的,我们都看到了。”“对。”墙倒众人推,宋弇一人难敌四口,再加上他本就不爱讲话,只能站在原地,咬着牙将眼泪憋在眼眶。他眼底发晕,头脑发沉,只能倔强地看着太傅。太傅看了底下坐着的众皇子,又看了看眼前幼童的神情,来龙去脉心中已估得差不多。他于内心叹了口气,将碎片清理了,嗫嚅几下后说:“六殿下,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你先将《大学》抄写一遍吧。”“我不抄,”宋弇用袖子将泪擦了,一字一句道,“圣人云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圣贤书都是假的,我不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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