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走下来每个人都饱了。书令仪还算好,她吃不完都喂给陈犹匪了。买了吃的都是你一口我一口,吃完在相互给对方擦嘴,年少美好,路过不少人回头看他们。贺天一一路拍了不少照片,为了少吃点狗粮特意落后他们几步,顺便用手机拍前面两人的背影。当人群减少,两人周围空出不少,他喊了一声,“陈犹匪,书令仪!”两人手牵着手回头,一个神情处变不惊,唇角上扬,一个茫然疑惑,干净的脸上笑容尚存。贺天一按下主键,“拍个照。”照片发到微信群里,有他们的合照也有单人照。陈犹匪保存了几张,发了个票圈。书令仪回家后才翻到。首条票圈下面已经有人点赞留言,书令仪都保存下来,复制了文字,发了条一模一样的动态。不管走多久,我都会牵着你的手。什么时候你看我,都在身边。[ 图 ]现世安稳,少年们岁月静好。很快,北省行程结束,陈犹匪和贺天一先回了花市。书令仪和刘淑随后也到家,书政依然留在北省工作。新学期年纪气氛变的不同,学校晚自习的时间又推迟增加了一个小时,早晨出门比往常也提前了半个小时,老师们宛如在做打仗前的准备,学生们争分夺秒的学习。书令仪压力不少,既要维持学习成绩,又要练习舞蹈,时间常常觉得不够用。好不容易偶尔放假,和陈犹匪约会也是在大家都走后的舞蹈室,或者回家上学路上。平常两人还会相互督促着被几篇文章,诗句。多数时候因为书令仪分`身乏术,而陈犹匪在车上给她复习一些重点。男生的篮球也丢在了一边,他空空的书包里开始放了一些书,其中还有女生的,只要她练舞没有赶上课程,一些笔记就会由男生替她写。往常会趴在桌上睡觉或是懒散的人节节课不落了,班上学生也在逐渐感受到压力。黑板上戒骄戒躁的字又换成了不拼搏,你要未来做什么。做到了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就在勤奋刻苦一段日子之后,学校开始放三天假,借场地出去考试,下周起连续上课不再休息,直到放过的假都弥补回来。书令仪比日常多睡了两个小时。院子里刘淑正在给花花草草捉虫,修剪被吃坏的叶子。那一盆出现在围墙上的宝莲花被和其他绿植放在一起,挤在围墙的一角,阳光倾斜下来,点点金光撒在上面。日出之后,烈日当空,风也温热,叫人轻皱眉头。戴着防晒帽的刘淑抬头就看见少女站在一扇窗下温柔安静的注视自己,长发乌黑,身上是还没换的睡衣。“乖宝?早餐吃过了吗?”她留在餐桌上的早点都是给她准备的。书令仪许久没睡好觉,这次谈不上休息的多好,却也恢复了精神。“吃过了。妈妈,要浇水吗?”她走出来,拿起窗户下的洒水壶到刘淑身边来。“浇吧。”刘淑让她蹲在身边给修剪好的绿植洒水,少女的面容因年纪越发明艳动人。一个年长一个年轻,相似的五官不同的年纪,成了岁月最好的展现。外面有单车经过了好几回,书令仪浇完水去换了衣服,拿着手机出来。刘淑打理好院子,坐在客厅里和电话那头的店长对着账目,看见她眼神示意了下。“要出去?”书令仪点头,“去蔡老师那里练舞。”她背了个白色的小包,带的东西不多,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刘淑挥手,“去吧。”接着继续谈电话,神情几分严肃,一手撑着额头,不时翻看PAD上的表格。书令仪安静的不打扰到她,出门在河岸边找到了倚在单车上低头看手机的男生。“我来晚了,等很久了吗?”陈犹匪投向她的眸光刹那柔和,骑上单车,拍了拍后座椅,“不晚,上来送你去舞蹈室。”书令仪坐上去,抱紧了他的精瘦有力的腰,头抵着他的背,“好了。”……舞蹈室练完舞接近下午,中途书令仪和陈犹匪出去吃了午饭。男生放了瓶纯净水在她面前,起身又去买纸巾。“乖乖等我。”被摸了把头,书令仪已经习惯了,额头贴着纯净水,透过瓶身和折射的阳光,只看见男生模糊拉长的影子。她电话响了,邻居家的一位姐姐打过来的。声音宛如潮水,一下灌入她的耳朵。“小书在吗?刚才你家停了一辆120在门口,刘阿姨好像被接走了,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吧。”水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阳光一下变得刺眼非常。陈犹匪刹那回头,只看见书令仪血色顿失的脸上满是惊慌。作者有话要说:不虐,谢谢宝宝们留言每条我都有看哦。☆、第26章书令仪在陈犹匪过来的时候, 默默弯腰捡起地上的水瓶,在这时候越发显得平静。街边不好打车, 书令仪只好沿街走着,烈日下脸色白的透明。计程车朝她挥手,示意车里有人,或者赶着换班。书令仪被拒绝了一次又一次, 察觉到身后有人,她捂着眼对跟着她一路的男生轻声请求,“陈犹匪, 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医院。有几分面熟的护士对头发汗湿,望着她们的女生道:“李医生说情况还好的,不到最严重的地步。只是今天发病的时候可能特别疼,送来医院及时治疗就好了。”书令仪靠着墙,“谢谢。”护士走了, 走廊上的病人与家属路过看他们一眼, 对这样的场面早已习以为常。陈犹匪拨开她汗湿的发,关心的问:“还好吗?”书令仪握紧手机, 才想起来联系书政, “我给爸爸打个电话。”说是这么说,她却朝陈犹匪无可奈何般笑了下,眼角微红, “其实我都没力气了。”陈犹匪嗯了声,指腹轻柔触碰了下她的眼皮,将她搂紧怀里, 看了手术室的门口一眼,沉声道:“别害怕,抱一会儿?”书令仪闭上眼靠在他怀里。从书令仪记事起,记得书政总不在家。偶尔外公外婆或者爷爷奶奶过来,住了小段日子又离开了,等老人渐渐的老去,家里就只有她和妈妈两人。“小的时候不敢生病,妈妈太紧张了,会整天不做事情守着我。”坐在病房门口,书令仪把小时候的事情说给陈犹匪听。男生应道:“叔叔呢?”书令仪柔柔道:“工作去了。”她回忆小时候,刘淑常常会在她想爸爸的时候说爸爸在工作养家。“她说让我等等,长大一点,爸爸就回来了。”那时候她和安峤还玩不到一起去,小孩子的玩伴不是玩具就是大人。“不过我很少见到妈妈生病,原来她总是很晚睡觉,宁愿一个人也要看很晚的电视,吃一大堆零食是在忍痛,总是笑嘻嘻的也看不出哪里不对。”书令仪略微后悔,深以为然的说:“要是以前我不睡觉,陪她一整晚就好了,说不定就能发现哪里不对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