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无邪在心里吐槽。 看来关根也不是每次都能猜到他的心思。 不过这个失误无邪决定先不嘲笑他。 等让关根先把面吃了以后再说。 毕竟嘲笑这种事,总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才能拥有最大的快乐。 “不过还有一件事,霍仙姑虽然不可信,但是霍秀秀是可以相信的,如果可以的话,记得顺便保护一下霍仙姑。” “一是因为他是我们的长辈,而且在年轻的时候还算是爷爷的风流债。” “二是我割了她的头,虽然是为了方便把她从斗里带出来,但多少有些大不敬,而且给秀秀留下了一个乱成一团的霍家。” “让秀秀一个小姑娘被迫面对那群豺狼虎豹,多少有些对不起她。” 关根话音刚落,无邪便觉得自己想要救关根的心瞬间没那么强烈了。 关根之前都干了什么! 光是他知道的就有砸四阿公鼻梁,筛爷爷骨灰,当然这件事他也干了。 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现在还多了一个割霍仙姑脑袋。 他能不能干一点人应该做的事! 搞得他现在干什么事都他娘的被迫心虚。 事又不是他做的,但这后果怎么是他承担。 关根敢不敢再无底线一点! 做个人吧! 别走 “还有如果张家人想找小哥回去打黑工,记得直接骂回去。” 关根想了想补充道。 “好了,这些事情交代完后,剩下的就是关于这个计划的具体细节。” “也可以竖起耳朵听,也可以多读两遍记在脑子里。” “当然,其间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或者其他的变数,也需要你第一时间去处理。” “我把这些信息留给你,是让你干活的,不是让你利用这些信息安安生生在那当大爷的。” 关根的话音刚落,无邪就忍不住在心里骂。 自从遇见了关根,他什么时候当过大爷! 不是在被坑就是在被奴役的路上。 就连现在,他在读完这些费洛蒙,获得应该知道的消息后,明天还要从株洲赶回去。 盘口的事情还需要他继续处理。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使唤的。 休息,休息他奶奶个腿儿。 而且关根之后,向他说的这些计划,让无邪充分明白了为什么关根不让无邪去救他。 因为一个很简单的原因。 如果把关根跟他说的所有东西都实施起来的话,他根本没时间去救关根。 或者说关根已经把它接下来的时间完全压缩到了极致。 从获取这些信息后开始,他就算想要睡个安稳觉都是一种奢望。 让无邪更为烦躁的是,和救出关根一样,如果想把老痒从汪家救出来,按照原有的计划最少也需要半年时间。 关根是按照他的承受能力算的。 但现在进去的人是老痒。 这就导致无邪只能把一些事情被迫提前。 还要向关根一样把计划提前后可能发生的事,以及对计划的影响还有预估产生的后果统统都考虑清楚。 这也就意味着无邪原本不剩多少的时间会在这个过程中被再次压缩。 无邪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跟小哥学习一下碎片化睡眠。 哪怕这种睡眠可能对大脑有一定的伤害。 但现在的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无邪咳嗽着从费洛蒙的幻境中醒来。 他感觉鼻子里正在有什么东西往下滴。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已经十分熟悉了。 他低头,看见雪白的被罩上已经满是血迹。 无邪艰难的把手从胖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被子中抽出来。 醒来后他的身体会回温,不至于在冷的发抖。 手中被塞了一瓶打开的雪碧。 无邪抓起后直接往嘴里灌。 雪碧的糖分带着大量的气泡从嘴中冲进胃里,在给他补充着体力的同时,也让他的精神得到舒缓。 他的情绪被费洛蒙影响的很深。 以至于他看到身边的张启灵,一想到他和关根曾经在那条时间线里发生的事。 就让他的胸口感到一阵抽痛。 他伸手抓住了张启灵的胳膊,用力的抓紧后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小哥,你能不能别走,我和关哥都在等你回家。” 无邪哭的太惨,张启灵安抚的捏了捏他的肩膀。 “不走。” 他说。 “我不信,你,你发誓。” “你要是走了,张家人就全体自宫。” 无邪抽抽噎噎的哭着,蛮不讲理的说对自己的要求。 张启灵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胖子。 胖子手中拿着条热毛巾,看着眼前的情况,一边走过去把毛巾敷在吴邪的脸上,给他擦脸。 一边对小哥解释。 “小哥,天真现在是被那费什么萌给影响了,这东西毕竟是蛇毒,等到时候睡一觉,情绪平复下来就好了。” “他现在说的话是把心中的一些情绪放大后说出来的,等他醒了,到时候估计会没脸见人。” “你记得到时候给他留个面子,别提这事,至于现在,你就顺着他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