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半天,最后说:“他去出差了,今天或者明天就能回来。”“现在刘同舟的旧宅子还能去吗?我想过去看看。”我跟杜衡说。他笑着说:“当然能,你什么时候都能去。”我们这正说着话,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哭声,九道沟的李大爷满脸眼泪的走进来,“小冉呀,看在都是乡亲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家璇子吧。”他说着就要跪下。我忙着跑出去把他扶起来,“李大爷,我可当不起你的礼,有啥事儿我能帮忙的,您尽管说。”“璇子出事了,现在一身的白毛,跟个猴儿一样,去医院查也查不出啥原因,我寻摸着你没准知道,就舔着脸过来求你去看看。”李大爷唉声叹气的说。我没有任何犹豫,冲齐林喊:“给我拿上包。”然后扶着李大爷往外走。“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我皱眉问他。“有三个来月了,原本我没当回事,可是眼瞅着越来越长,才知道这事坏了。”李大爷说。长白毛?我还真的没碰见过这样的情况,提到白毛倒是让我想起来白毛僵来,可是他一个活人,不应该呀。“这是不是返祖现象?”齐林小声跟我说。我摇头,“没见着人,谁知道啥样子,先去看看再说。”跟着李大爷来到九道沟,我仔细看着他家的位置,前面敞亮,后面的山也是草木茂盛,这地方很好。只是,等到进了院子,我后背陡然一凉,这院子里怎么冷飕飕的?太阳那么大,这院子里还是冷得渗人。李大爷走到正屋门口,见我站在院子里不动,招呼我说:“小冉,璇子在屋里。”“好。”我往前快走几步,跟着他进屋。璇子正坐在床上,看着我进来,眼神明了又暗,站在原地搓着手指,像是很怕人。她露在外面的手上和胳膊上都是白色绒毛。黑眼珠里也带着红痕。我走到她跟前,仔细的看着她手上的白毛,“疼吗?”璇子现在才五岁,乖巧的任我看着,摇头,奶声奶气的说:“不疼。”我在她头上揉了一把,“真乖。”跟她说完话,我从包里拿出罗盘,转身往外走,正好跟杜衡撞上,想起早上的事情,我还是有些尴尬,低头绕过他,“你怎么来了?”他淡淡地说:“我不放心你们,过来看看。”我嗯了声,拿着罗盘在院子里来回的走,罗盘一直没什么反应,最后我皱眉看向璇子的房间,走到窗户外面,罗盘指针立马向西沉。走到西边的墙角边,罗盘指针沉到底部,不再动。指针西沉。地下伏尸。我心里一沉,拿过墙角的铁锹开始往下挖,杜衡也过来帮我,挖了好半天,我往下使劲的时候突然一轻,地下没了受力点,我差点直接栽到地上。杜衡拉住我,皱眉往下挖,没几下就把地上挖通了,我打着手电往下一看,这下面竟然是地窖。李大爷从屋里出来,抖着声音问:“地窖有东西?”“还不知道,我下去看看。”我说。既然是地窖那就没有必要再挖了,我直接找到地窖的入口下去,一着地,浑身不自觉地一哆嗦,这一脚跟踩在冰上一样。我冲着地上喊:“李大爷,你们家的地窖从什么时候这么凉的?”“一直都是啊,这地窖可好,赶上冰箱了。”李大爷在上面说。我撇嘴,能赶上才怪,冰箱是冷气,你这可是阴气。杜衡和齐林也下来,我正在里面拿着罗盘走动,就听齐林说:“璇子,你怎么也下来了?赶紧上去。”我扭头看去,就见璇子从梯子上跳下来,跑到我跟前,揪着我的衣服说:“姐,地窖里有个地方,我就是从那里出来,才开始长毛的,我没敢告诉爷爷,怕他揍我。”她把我跟前的那堆土豆把拉到一边,指着那能容忍一人爬进去的小洞说:“这里面有个可大的房间,我进去过一次。”“你怎么进去的?”我震惊的看着她,这里面有个洞,她爷爷怎么也得知道吧?她说:“我前一段时间看见的,爷爷腿脚不利索,一直都是我爸下地窖,去年我爸出去打工再也没回来,都是我下地窖拿菜放菜。”我蹲下身子,看着那个地窖,只觉得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转头看见洞口的土豆,伸手一摸,冻得跟冰块一样。虽然不合时宜,但是我心里竟然是狂喜的,这八成就是我要找的那地方。那些人真是狡猾,前两个坟地都是挖在山上,这个倒好,直接挖到别人家里。璇子身上的白毛可能就是尸气入体,得亏不严重,要不然当场没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