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韩正寰没有人反应。“啊!”我大叫一声,赤红着眼睛从地上起来,仿佛根本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脑道理只有一个想法,我要追上韩正寰。心口淡淡的发热,眼泪不停的往下掉。“韩正寰,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我追上他,抓着他的袖子,哭着说。他背对着我,没转身,把我的手拂开。“老鬼”我哽咽着叫他,他脊背一僵。下一刻,我直接被那女人挥开。“走吧。”她跟韩正寰说。“嗯。”韩正寰应了声,声音有些沙哑,二人的背影看着分外的和谐。我站在原地,喃喃道:“韩正寰,不要抛下我。”可是,他跟那女人渐行渐远,消失在夜色里。莲香走到我身边,嗤笑着说:“不要再死缠烂打,惹恼了鬼主,你连鬼都没得做。”说完,大笑着离开。我站在原地,身体一阵阵发抖,就好像掉进冰窖里一般。这里面肯定有隐情,肯定有。想到这里,我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跑,当我跑到山下的时候,那女人的纸轿子已经不见。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抱着腿,把头埋在手臂间,崩溃大哭。突然,耳边响起一声鸡鸣。我眼前一黑,感觉上嘴唇一阵的疼,等我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齐家的房间里,陆长风脸色凝重的站在一边。在我的床边拴着一只大公鸡。他皱眉看着我,“丫头,你跟韩正寰结了阴亲?”我眼珠动动,对于他的话却听不到脑袋里,心里想的还是在后山上的那一幕。韩正寰走了,他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走了。前脚我们刚结完婚,后脚他就走了。我呆呆的看着房顶,哭都哭不出来,眼睛干涩的疼。陆长风把个塑料袋子放在我床边,从地上抱起公鸡,叹气说:“你先冷静冷静,这事,咱们得好好说。”说完,抱着公鸡出去了。我就那么躺着,半天后把视线挪到身边的袋子上,红色的塑料袋,有点刺眼。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结婚的时候,韩正寰亲手给我穿上,又给我脱下来的喜服。上面有一个布包,我看了半天,才想起这应该是他当时给我的。我几乎是哆嗦着手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个裁剪好的纸人,依旧是他的风格,丑的不能看。我看着这个纸人,先是笑了两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到最后哭的不能自己。“丫头,不哭。”我身体一僵,愣愣的看着那纸人,试探着问:“韩正寰?”没有任何声音。几滴眼泪掉到纸人上。“丫头,不哭。”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什么情况?我拿手抹了两滴眼泪在上面,纸人里再次发出声音:“丫头,不哭。”我抹了把脸,顿时哭笑不得,留个这东西给我,他这是什么意思?我在房间里待到晚上,然后换了身衣裳,开门出去。客厅里,陆长风看见我的时候没有任何惊讶,看了看表,“我以为你得在房间里待到十点,早了一个小时。”我没说话,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把纸人递给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拿着看了半天,突然笑起来:“这韩正寰也是有意思,人都走了,还给你留下一魄。”我的心突的一跳,这纸人竟然封着他的一魄,他疯了么?魂魄分离,他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我忙着把纸人拿过来,小心翼翼的装进兜里。看我这样,陆长风问道:“不恨他?”我瞥他一眼,“用的着你管?”他嗤笑一声,倒是没再说啥。我静静的坐着,也没开口,等着他先说话。好半天,他叹口气,说:“韩正寰这次失踪,八成是跟组织里的内乱有关。”我微一挑眉。“现在组织里分为两派,一派是潘岩那边,他们那群人自私自利,利用组织来为自己谋私利,剩下的就是我们这边,还在坚守着当初的信念,但却势单力孤,可悲啊,邪不胜正这话,终究只能是说说而已。”他发愁的说。“这跟韩正寰有什么关系?”我皱眉问。他解释说:“我得到消息,最近组织的首领暗地里抓了十来个道法高深的道士,想要将他们分魂,可惜没成功。”我心里微沉,分魂?“姥爷,你们这组织到底是干啥的?”我问他,“以前我以为你们都是吃公饭的,但是这段时间我发现完全不是这回事。”他说:“在十来年前,我们原本是公家合作的,专门解决一些灵异案件,只是这些年组织里风气不正,慢慢的转入地下,开始进入各种行业,只留下几个清水衙门来做做样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