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平良鲛的眉头皱得可以挤死苍蝇,“我支撑不了你多久……”黑羽快斗趁机站起身来,这会儿终于是站稳了。平良鲛把伸缩棍缩回去,别到了腰带后面,在这个过程中还一直不断地喘气,脸色微红,比在半空中被他折腾许久的黑羽快斗都要夸张。“你的身体……”黑羽快斗皱眉,总觉得平良鲛的力气比起中森青子都好不了多少。“我不能用力握紧东西,我的手会抽筋,痉挛,没力气。”“……那真是对不起,你松开吧,不用握着椅子腿了,站一边看着,我怕你吃不消。”“现在不是讨论我身体的时候。”平良鲛抬头张望着黑羽快斗,“天花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这个。”黑羽快斗瞥了一眼平良鲛,把手抬高,再度穿过天花板,“准确来说,这不是天花板——我们都下意识被这些在‘天花板’上的‘电灯’影响到了。”“这些电灯是错觉?”平良鲛不由得问道。“对,是错觉,只是利用小技巧,让电灯看上去富有层次,但具体来说,全部是虚构的图案罢了。”“……可如果天花板是假的,电灯是假的,那房间里的光源到底来自哪里?”“还是来自上空——你看,这‘天花板’很特殊。”他抬高两只手,触碰到“天花板”,然后手指向外扒拉。天花板上顿时露出一个黑色的缝隙。黑羽快斗把手收回来,换了一个位置进行,手指向上戳。这会儿天花板凹陷了进去。“这是……”平良鲛睁大了眼睛。“看到了吗?这个天花板有两种组成。”“一种是由无数细线垂落下来构成的平面。”“所以,手指可以很轻易地穿过去,更不用说是光线了。”“对了,在会议室里你的身体被上吊,穿过天花板,恐怕也是这个道理。”“还有那块黑布。”“实际上,是掩饰你的身体在进入‘天花板’时,天花板可能因为细线被挤压上去‘产生’的‘黑洞’。”“如果有黑布遮挡的话,我们自然而然会以为‘黑洞’其实是你身上黑布给予我们的错觉。”“而为了让黑布消失时,‘黑洞’恰好消失,不让我们怀疑‘黑洞’的真假,我想这些细线垂下来的长度至少有一个人那么高,这样子你完全没入‘天花板’的时候,其他的细线才能蜂拥而至,添补你上升挤开的那些细线的空间。”“当然,除了这个,黑布还有一个用途,那就是屏蔽你的感官,让你无法察觉到那些细线的存在。”“……好了,我解释完了,平良,有手电筒吗?”黑羽快斗问道。“只有手机。”“那也可以。你的手机也的确很先进。”黑羽快斗接过平良鲛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面划动,将手机的屏幕亮度调到最高,然后朝着拨开的黑洞里面照射进去。无数细腻的白线密密麻麻交织在了一起,让人看了头皮发麻。黑羽快斗一手拨开白线,一手把手机往上方探去。视线艰难地越过了两米距离,黑羽快斗再度移动了白线,花费了一点儿功夫,才发现了手机直射投过去的光线突然变得浓厚。“投影屏两米以上的高度有玻璃,而这些细线就是从玻璃上垂落下来构成投影屏的。”“哦,那玻璃还上面放着大功率的投影仪。”“投影仪正对的方向,恰好是我手指可以抬高天花板的地方,这边是个投影仪。”“这就是‘制造’出另一个你的手段了。”黑羽快斗的脸上露出微笑,直接利用手机拍摄了几张照片之后,把抬高的手臂收回来,然后从办公椅上踩上办公桌,再跳到了地面。“我还是不懂。”平良鲛很不开心这种迷茫的感觉。黑羽快斗把办公椅从办公桌上搬下来,然后拖着办公椅走向了一侧的墙壁。在把办公椅归位的过程中他还不忘答复。“简单来说就是利用了光学错觉技术,就是我刚才跟你提到佩伯尔幻像。”“开启投影仪,投影到投影屏上,下方的蜘蛛再控制某些区域玻璃抬高、与地面呈45°夹角,再将投影屏上的画面反射,投到你所处的座位上。”“至于投影仪所用的你所假扮的内森的素材到底是哪里来的,蜘蛛有的是办法弄到,实在不行,现场拍摄,现场把视频输送到投影仪里,也不是不可以。”“说到这里,蜘蛛在你身上耍下的大多数圈套都已经解开。”“你怎么掉下来的这个圈套,这点就不用我多说,无非是加快速度让你下身所坐的玻璃降落回归原来的位置,然后抓住时机把投影仪关掉就可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