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还有人是瘸着的。眼下瞧着两方不同,对比鲜明,忍不住流露出羡慕的眼神。云开月并未发现任析。依照她的修为,发现不了任析的隐蔽之法。她打量着那一群弟子,半晌后笑出声来,温婉的面容显得温柔又怜悯:“你们怎么弄成这模样?任师弟不是带着你们?他人呢?”小弟子们顿时七嘴八舌的哀嚎起来,控诉任析刚带着他们离开不久就没了影子,抛下他们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一个个说着,悲从中来,几乎要掉眼泪。任析看着他们好笑不已,靠在树上,打量云开月。云开月的本命法器是琴,杀人用的是琴弦,留下的伤痕也该是勒痕。那人不是云开月杀的。那是阙安乐吗?苍生宗此前并未派人进来,能轻易杀掉一名金丹巅峰的,又必然是元婴期。不是云开月的话,便只能是阙安乐了。总归都是空山门下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不明白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好端端的忽然杀人,还留下鲜明的证据指向苍生宗,对空山他们有什么好处?下方,云开月安慰完一群小弟子,叫他们跟着自己一块走。弟子们感激涕零,一声声激动的叫着云师姐。任析撤了自己身上的隐匿符箓。云开月这才注意到任析,陡然抬头,惊讶无比的望着任析:“任师弟,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任析笑着说:“云师姐,我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用了隐匿符箓,免得他们依赖我罢了。”云开月愣了愣才笑着道:“是了,怎么忘记任师弟的阵法符箓修炼的极好,用符箓与阵法隐匿自己的行踪,连我也发现不了。难怪这些弟子都以为你独自离开了,没管他们呢。他们也是不知,你不要怪他们。”任析有些好笑:“云师姐多虑,我自然不会怪他们。要的就是他们不知道,才不会依赖于我,认真独自试炼。”云开月神情有些许尴尬。她对任析十分不喜。软硬不吃,还始终一副温和的笑模样,真是让人讨厌。弟子们听见任析与云开月话,这会儿明白过来,难以置信道:“任师兄一直跟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呜呜呜呜我好几次都要吓死了,任师兄也没有出来。”“我也是啊,我都快要吓尿了……”说这话的弟子后知后觉的捂住嘴。任析哭笑不得:“你们是首次试炼,若是知晓有人跟着,心中依赖便不会努力。现在不是很好?都懂得如何独自应对,比起你们的师兄师姐们也不遑多让了。”弟子们被一夸,心中的那点儿怨气消失的干干净净。仔细一想确实,他们这一个月下来,进步飞快。再去瞧任析,大家悚然警觉,如果说任师兄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保护他们的话,那他们骂任师兄的话,岂不是都被任师兄听见了?大家纷纷红脸,小声嗫嚅着与任析道歉。任析愈发觉得好笑,真跟幼儿园的小朋友没有多大区别。云开月瞧着他们一派和睦的样子,心中十分不悦。但她按捺住自己,面上还是笑眯眯的:“既然眼下已经撞到一处,任师弟不如与我们一道?”任析弯着眉眼欣然同意:“好啊,那麻烦云师姐了。”老实说,任析很想看看云开月跟空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空山既然已经盯上任析,这次门下有两个弟子能与任析一道出来,进同一个秘境,没道理不吩咐弟子做点什么。是要监视他?亦或是从他身上打探到点消息?更或者是,杀了他?任析并不担心云开月或是阙安乐有本事杀了他。即便他们手中有可能握着空山给的法宝也不可能。除非空山本人来,倒是还有五分的可能。不过任析不会当靶子,在面对空山的时候,他向来不吝于将自己的警惕提到最高。任析心思流转,对云开月的行为猜测的同时,两人一同御剑落在后方,并未与下方林间的弟子们靠的太近。任析问云开月:“前几日我过来的路上,瞧见了林中有一具尸体,乃是坛灵宗的一名金丹巅峰修士。”云开月闻言,很是诧异道:“坛灵宗?这小宗门还没散?能养出一名金丹巅峰属实不易。任师弟没有邀对方与你一道?”任析笑着说:“我是想,可惜不能了,这位坛灵宗的弟子已经死了。我寻到他的时候,他浑身血液流尽,灵力也尽数消失,伤口出现在他的腹部,将他的金丹绞碎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慢慢自云开月面上扫过,想知道她是什么反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