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吗?安久试探性地问,ldquo咳,那个,景希啊,你一直住在这的吗?rdquoldquo嗯。除了住校,其他大部分时候都在这。rdquoldquo哦。rdquo算了,不吐糟了,她的男神就是与众不同不行吗,谁规定了这样不可以住人的。ldquo吃过了吗?rdquo傅景希问。ldquo还没。rdquo安久回答。两个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就这么站在空无一物的客厅里说话,感觉还真是说不出的诡异。ldquo我带你出去吃。rdquo安久兴奋地建议,ldquo在家里做吧!rdquoldquo你会?rdquo傅景希问。这意思是他不会?安久懵了,她还以为傅景希一定会做饭呢!本来还想尝尝他的手艺。真是再一次颠覆了她的固有认知。ldquo额,不会。算了,我们还是出去吃吧!rdquo再说,看这情况,就算会做也没地方给她做。-傅景希本来要带她去市区找好一点的地方吃,安久不想太麻烦,于是决定就在公寓附近随便找一家。ldquo这家行吗?rdquo傅景希在一家麻辣涮停下。安久蹙眉,ldquo你不能吃辣。rdquoldquo可以点鸳鸯锅底。rdquoldquo好吧!rdquo看在鸳鸯两个字的份儿上。安久先点好菜然后给傅景希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加的,傅景希摇头表示够了,她点的基本都是他喜欢吃的。菜上来,傅景希很绅士的给她烫菜布菜,安久本来还挺享受的,渐渐就觉出不对来了。这还没开始吃呢,景希的额头怎么就直冒汗?仔细观察之下他夹菜的动作也有些不自然helliphellip安久埋着头吃了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ldquo景希,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我给你添麻烦了吧helliphelliprdquo傅景希给她夹了一个丸子,ldquo没有,不要多想。rdquoldquo噗通rdquo那个圆溜溜的丸子没夹住掉到了桌上。安久看看丸子又看看傅景希,还说没事,连丸子都夹不好了。她心里担心得不行,但知道傅景希自己不想说的事情你怎么逼都没用,问也是白问。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桌上的菜大概只吃了一半。回公寓的路上,风一吹,她有些冷,于是趁机说,ldquo景希你把外套给我穿吧!好冷!rdquoldquo快到了。rdquo傅景希丝毫没有要脱衣服的打算。果然有猫腻!安久更加肯定了。六楼爬下来傅景希显然已经支撑不住,尽管竭力掩饰,苍白的脸色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安久急忙扶着他到床上坐下,担忧不已,ldquo景希你到底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告诉我啊!rdquoldquo没事。rdquo没事没事,又是没事,最讨厌他说这两个字,安久瞬间就被点燃了,伸手就要去解他的外套纽扣,被傅景希按住手,带了不悦和责备的神色,ldquo安久helliphelliprdquo安久脸色也不好看,僵持着不肯松手,即使他生气了,也不肯妥协,ldquo景希,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是生病,是受伤了,而且伤得不是一个地方,很可能是多处,并且不轻。安久的语气很肯定,很严肃地看着他。傅景希叹息一声,没有说话,但是顺着她的动作自己将外套和里面衬衫的扣子全都解开了,敞开的衣服露出白皙得有些病态的肌肤helliphellip他的身上有些奇怪的一道一道的红印,看起来不明显,那气味没了遮掩全都散发出来,果然是她熟悉的治外伤的药味儿,安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按了按那红印,稍稍一碰那里就裂开了,露出里面可怖的伤口。傅景希正蹙着眉别开头,安久急忙收回手,神色惊疑不定,这伤口是用细藤条极用力地抽出来的,表面痕迹很浅,但伤口特别深,而且非常疼,专用来折磨人用的。该死的!她居然让傅景希带着这一身伤跑上跑下,替她烫菜夹菜,甚至陪着她吃了几筷子辣。她简直想一巴掌抽死自己,她到底来干嘛来了,给人家伤上加伤吗?ldquo后面上过药了吗?rdquo安久沉声问。ldquo上过。rdquoldquo上过才怪!除非你有六只手臂!rdquo安久很笃定。ldquo衣服脱了,我帮你擦药。rdquoldquo我看过医生了。rdquo傅景希极少对她撒谎,所以他一说谎她立刻就看出来了,傅景希显然也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她了,最后还是妥协脱了衣服。ldquo药呢?rdquoldquo床底。rdquo安久从床底下把医药箱拖了出来,然后给他的后背上药,后背的伤比前面要密集得多,擦完以后一管子药都用完了,几乎是涂遍了他整个后背。就知道他是骗自己的,这一身伤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根本不会去看医生。ldquo好了,还有其他地方没涂吗?rdquoldquo没有。rdquo傅景希的语气难得有了些窘迫。安久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小心帮他把衣服穿好。哎,男神的美背哎!刚刚只顾着擦药都没好好看,再多看一眼吧!傅景希虽然看起来挺瘦,但属于瘦而不弱的那种,身手相当不错,一般人无法近身,实在是想不通到底什么人能把他伤成这样。最后安久还是什么都没有问,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他能把伤口露出来让自己帮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而傅景希大概也是因为了解她只是太担心,但真的知道了之后也不会为难他追问才肯给她看的。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这个问题。ldquo你去床上睡吧,如果太早睡不着就玩会儿电脑。待会儿我给你订明早的飞机,还能赶得及上课。rdquo傅景希把床头的笔记本电脑递给她,然后从床底下拖出一床被子准备打地铺。安久急忙跑过去把被子抢过来,ldquo你别动,去好好休息,这个我来铺,铺好了我来睡。rdquoldquo不行。rdquo傅景希断然否决。某些方面他还是很大男子主义的,怎么可以让女人睡地上。ldquo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让你睡地上,你这一身伤,要是因为我伤得更重了,那我岂不是成罪人了。更何况因为我莽莽撞撞地跑来已经害得你够受累的了,睡上面万一不小心滚下来再砸到你,不行不行,总之我必须睡地铺,你要是再说,我这就回A市去!rdquo安久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ldquo好。rdquo傅景希回答说。ldquo噗嗤mdashmdashrdquo胸口中箭,安久被一个字秒杀了,无比受伤地捂着胸口,ldquo景希,你用得着这么嫌弃我还嫌弃得这么明显么helliphelliprdquoldquo安久,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找我了。rdquo傅景希神色冷清绝然。安久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攥在手心里似的紧紧揪成一团,ldquo为什么啊?就因为我嫁给了傅臣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你不要跟我做朋友了,那我们还是亲戚呢!我怎么就不能来找你了?rdquo她的歪理总是一套一套的,傅景希苦笑,ldquo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当然还是朋友,只是以后我可能会很忙,没办法经常跟你见面。rdquoldquo很忙吗?大学不是应该满闲的,你好像一直都挺忙helliphelliprdquo安久无法理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