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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不似男人可以出去打天下。出去工作的,都是下贱人,真正的名媛都是养尊处优的,这样才有身价。所以,名媛唯一的出息,就是嫁个高门。这双弹钢琴的手,是花费了多少钱培养出来的,居然被顾轻舟折断了!顾圭璋满腔的愤怒。他一定要收拾顾轻舟。顾轻舟等于毁了顾圭璋辛苦培养起来的珍品,他还等着这珍品“卖”个好价格,嫁入高门,为顾圭璋带来利益。女儿嘛,家家户户都这样,要不然那么疼女儿做什么?在幽黯的车厢里,秦筝筝又难过又舒心。难过的是,顾轻舟在督军府的舞会上出了风头,需要费点心思,才能逼迫司家抛弃她;舒心的是,她丈夫还是疼长女的。顾缃也高兴,她阿爸要收拾顾轻舟,给她出气了。等顾轻舟挨了打,失去了阿爸的欢心,再慢慢收拾她,将她挫骨扬灰。这么想着,顾缃的手腕就没那么疼了。她只当是自己兴奋过头,忘记了疼,却不知深有原因。顾缃不敢动,生怕磨损了骨头。车子开了一个钟头,终于到了城里最大的一家德国教会医院。医院有急诊,挂了骨科的急诊之后,坐诊的大夫是金发碧眼的德国人。“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她这双手可是弹钢琴的!”秦筝筝心疼道。顾圭璋脸色阴沉,也是很心疼长女。德国教会医院,专门接待城中的富商名流,医生见怪了有钱有势人的矫情,所以不动声色,先给顾缃摸骨。那厢,顾缃眼泪汪汪,看着顾圭璋。顾圭璋心疼得发紧,眼眸狠戾落在顾轻舟身上。顾轻舟则眉眼低垂,没什么表情,乖乖站在旁边。她居然一点负罪感也没有!顾圭璋越发觉得她心狠手辣,心中已经慢慢生出不喜来。“没有断。”德国医生用德语,跟护士道。护士翻译给顾圭璋一家人听。“什么?”秦筝筝愕然。护士再说了一遍:“小姐的手没有骨折!”“可是.......可是她疼得这么厉害!”秦筝筝唇色微白,虚虚往顾圭璋身上飘,“你确定吗,这么摸一下就知道吗?”护士态度冷了下来,说:“太太若是不信,换家医院就是了。”顾缃也难以置信,试着动了下手腕,好似的确没有之前那么疼了。这怎么可能!秦筝筝看顾圭璋的脸色。顾圭璋微愣,继而眼眸一沉,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阴沉着似暴雨来临。秦筝筝心虚,在心中大骂顾缃:“这个死丫头,想诬陷顾轻舟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吗?现在当众被戳穿,怎么下台?”顾缃哭:“不可能,我的手明明是断了,就是被我妹妹折断的。”医生和护士看了看这一家人的表情,顿时就全明白了。“那我的手为什么这么疼?”顾缃不死心,几乎要拽住护士,“是不是折得将断未断,回家就要断了?”“不是。”护士静静道。“确定没事了吧?”顾圭璋忍着滔天盛怒,问护士。护士保证道:“骨头是没断的,为什么疼,只有小姐自己明白了。”这是在说,顾缃是伪装的。顾圭璋见孩子没事,他却像个傻子,半夜横跨了半个岳城来到医院,他愤怒极了,阔步走了出去。“老爷.......”秦筝筝心虚气短,忙追了出去。顾缃愕然。这时候顾缃才想起来,出督军府的时候,顾轻舟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推送了一下。顾轻舟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悄悄替她接好了手腕,所以让她在父亲面前如此丢脸?“是你,都是你!”顾缃奔上来,想要厮打顾轻舟。当然是顾轻舟。出督军府的时候,顾轻舟就那么一托,早已将顾缃的手接好了。顾轻舟淡然微笑,说了句:“阿姐,阿爸今天心情不好,你确定你要再次做出丢脸的事,让他心情更糟糕,或者更同情我吗?”顾缃呆住,那只扬在半空的手,生生缩了回去。是啊,不能再惹恼阿爸,也不能再给顾轻舟博同情的借口。之前阿爸多恨顾轻舟折断顾缃的手,那么现在就多恨顾缃和秦筝筝愚弄他。阿爸现在的怒气,比刚才增添了数倍,顾缃有点害怕。顾缃急匆匆追了出去。顾轻舟不紧不慢,跟在身后。顾圭璋立在车子旁边,没有说话,呼吸却粗重,拳头捏得紧紧的。“老爷,您听我细说,我也不知道缃缃她.......”秦筝筝想把自己摘出去。顾圭璋却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闭嘴!”他声音透出蚀骨寒意,比狂吼几句更叫人胆颤。秦筝筝眼泪流下来。顾缃追过来,见父亲如此恼怒,站在旁边不敢说话。“轻舟,你先上车。”顾圭璋声音阴沉。顾轻舟不敢不从。她上了汽车,旋即顾圭璋也上来,关紧了车门。顾圭璋咬牙对司机道:“回家!”他深更半夜的,把顾缃母女俩丢在医院了。“阿爸.......”“老爷.......”后头隐约传来哭声,还有匆匆追上来的脚步声,顾圭璋却没有回头,他气得青筋暴突。第16章 风向调转顾轻舟坐在车里,双手交叠着,气息都是细弱的,不发出任何声音。顾圭璋则是呼吸粗重,一下一下的吸气,极其愤怒。他男人的权威、父亲的威望都受到了挑衅。他的妻女,把他当傻子一样哄骗着。接顾轻舟回来退亲,是他妻子的意思,当时他们夫妻亦说好过,绝不为难顾轻舟,等退了亲还要给顾轻舟一笔陪嫁。没想到,顾轻舟回家第一天,老三和老四就拿剪刀去捅她,结果反而自捅;紧接着,温柔贞静的长女顾缃,居然用这种小把戏诬陷顾轻舟。就这么容不下一个乡下丫头吗?顾圭璋深感自家教育失败!他们不仅欺负顾轻舟,还拿顾圭璋当傻子,简直可恶。“缃缃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如今看来,她的前途仅限于此,枉费我那么辛苦栽培她!”顾圭璋咬牙。那对母女,顾圭璋恨不能立刻从顾家赶走。他再也不想看到秦筝筝和顾缃。快到家门口时,顾圭璋怒意稍定,问顾轻舟:“今晚的宴会如何?”这是在问,退亲的过程如何,督军府的人可为难她了。当然,哪怕是为难了,顾圭璋也不在乎。顾轻舟是乡下长大的孩子,就好似顽石没有开化,对顾圭璋没有任何价值。顾轻舟声音轻柔,似拂面而过的杨柳风,和煦温暖:“还好,我们一直坐着,谁也不认识,后来督军夫人派人请我跳舞.......”顾圭璋不应声,等顾轻舟继续说。见顾轻舟停顿,他嗯了下,顾轻舟才继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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