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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其他计划吗?”司慕问。顾轻舟道:“没用的,他的军政府筹备多年。哪怕我们派人去昆明,也只是挑拨了他得到飞机的愿望,而不是让他无处藏身,他有足够的军火和人马,跟督军拼一拼的。”“他也许死了!”司慕道。“但愿吧!”顾轻舟道。又是沉默。司慕默默抽完了一根烟,点燃了第二根,随手递给顾轻舟一根。顾轻舟也顺势点上。车厢里再次陷入沉寂。身后,远远传来了汽车的声音。这边的枪声早已惊动了司督军,他随后赶了过来。顾轻舟往后看了一眼:“我得走了,司慕,谢谢你这次配合我。”她要去寻找其他的机会了。顾轻舟想去趟北平。当初胡同贤的夫人到了岳城,祭拜了她的外祖父,还说她像某个人,也许北平藏了什么。顾轻舟从来不愿意去想,乳娘和师父也许跟北平有关系。因为这样想了,她就好像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乳娘和师父是罪有应得,司行霈应该杀了他们。她无形中给司行霈开脱。她不孝到了如此地步,在司行霈没有解释的情况下,顾轻舟从来不妄加判断。但是她要走了。她的财产,足够她去北平的路费,以及开一家小药铺。不过,她只身去北平,也有问题:司行霈还没有死,他随时可能派人去抓她,顾轻舟手无缚鸡之力,她需要保护。留在岳城或许更好,可司慕应该不希望看到她。“别动!”司慕静静道。顾轻舟停住了推开车门的手,疑惑看着司慕。司慕道:“阿爸要到了,你得给他一个交代。”“我?”顾轻舟蹙眉。“对。”司慕道。将雪茄扔出去,司慕慎重看着顾轻舟:“做对假夫妻,会不会引来司行霈?”顾轻舟在司慕手里,就等于有了人质。司行霈将来想要攻打岳城,都要掂量一番。况且顾轻舟是条毒蛇,司慕可以利用她的毒毒辣,打击司行霈。她现在也恨司行霈。顾轻舟沉吟。对她来说,这自然非常好了!军政府的少夫人,顾轻舟就有个暂时安全的环境立足,司行霈不敢到岳城来。军政府的人脉和财力,足够顾轻舟调查清楚师父和乳娘的端倪。当然,哪怕他们有错,也是顾轻舟的事。他们养大了顾轻舟,这是肝脑涂地也无法报答的重恩,司行霈杀了他们,这个仇必须要报。报仇和事实,并不矛盾。这世上有很多人逼不得已去杀人,可杀人就是杀人。顾轻舟报复的是司行霈的罪行,而不是他身后的难言之隐。况且,顾轻舟的义父义母、好朋友、人脉关系,全在岳城,她也不想离开,去人生地不熟的北平。“你愿意吗?”顾轻舟问。司慕道:“条件晚上谈,先应付阿爸。”司督军下了汽车,一脸严肃:“怎么回事,怎么打枪了?”同时又问,“这是哪里的人?”“阿爸,是我的人。”司慕道,“我在抓一个奸细。”“大婚的日子抓奸细?”司督军又不是傻子,“你们俩,成何体统!”“阿爸,要不先回去把婚礼办了,再慢慢教训阿慕吧?”顾轻舟低声,柔柔软软的,像润滑油,在司慕和司督军父子间调和。司督军不好对儿媳妇发火。“行了,先回去!”司督军道,然后又骂司慕,“你怎么抽了这么多的烟?”等他们回到五国饭店时,已经晚了一个半小时,而宾客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离席。顾轻舟重新梳了头发,整理了妆容。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倏然感觉很陌生。她的从前,随着师父和乳娘的死全部结束了,她即将开始一段新的人生。她回过神来时,已经流了满面的眼泪。她原本有个很美丽的蓝图,司行霈将她的一切都打得稀碎。现在,她站在一堆废墟上,一点一滴重建自己的人生。擦干净眼泪,重新起了妆容,顾轻舟下了楼。婚礼很热闹,所有人都捧场。西式的婚礼,新郎官需要吻一下新娘子,司慕的手挡住了众人视线,又侧过头,唇并没有落在她唇上。“终于成家了,我这颗心也彻底放下了。”老太太对司督军和司夫人道,同时又问,“霈儿呢,婚礼他都不来?”场面静了下,顾轻舟心里也静了下。没人回答。婚礼很快就结束了,晚上回到新房时,司慕道:“你个子小,今晚你睡沙发吧。”“好。”顾轻舟没有异议。他们俩脱去了喜服,好似觉得这喜服可笑又烫人,脱去了才感觉舒服。顾轻舟提了她的要求。司慕也提了自己的。“三年之后我要离婚,你给我一百根大黄鱼作为赡养费,婚姻期间每个月给我两根大黄鱼的生活费;家里的姨太太不能超过十二人;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不要侵犯我,否则我有权枪杀你。”这是顾轻舟的要求。司慕全部接受。“要孝顺我母亲,若是惹恼了母亲,我立刻会把你赶出家门;要保证我的长子、次子、三子平安存活,不管是谁生的,一旦子嗣有问题,我会立马枪毙你;我随时有离婚的权力,不用守什么三年之约,赡养费我照样给;帮我杀了司行霈,这是你这三年来的唯一任务,我提供兵力,否则赡养费没有。”这是司慕的条件。顾轻舟觉得合情合理。于是,司慕连夜写好了契书,顾轻舟誊抄了一份,两个人签名、按下手印,各自收起来。婚姻就这样达成了。顾轻舟躺在沙发上,不敢翻身,怕掉下去。“我明晚不住这里,你不用抱怨,明晚床就是你的。”司慕冷冷道。顾轻舟嗯了声。她望着空空的屋顶。在黑暗中,她依稀看到了司行霈的脸。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声音说:“躲一躲”,宛如和他初见。顾轻舟醒过来时,流了满脸的眼泪。司行霈则是在第三天才醒过来。顾轻舟猜测得不错,司行霈是受了重伤才在城门口就撤退,他被枪打中了心口,差点就伤及心脏了。司慕的人,并不真是废物。司行霈当场昏迷,他的人立马背起他撤退。他醒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轻舟呢?你们把她找回来了没有?”参谋和副官面面相觑。司行霈挣扎着要坐起来:“这是哪里?”“团座,您还不能动。”参谋按住了他,“这是苏州的宅子上,您受伤了,我们临时在这里歇脚。”“轻舟呢?”司行霈也不敢动。他受过无数次的伤,这次伤得很重,他自己能感觉到。“我们当时就撤离了,这些日子躲在这里,没人敢出去探消息。”参谋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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