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清醒了过来。“轻舟。”他的声音略低。顾轻舟却一个翻身,坐到了他的身上。她俯身亲吻他。“我很难过。”顾轻舟道,“我也会很茫然,司行霈。”司行霈回吻她:“有我呢。”想起之前的误会,司行霈倏然感觉亏欠了她很多东西。顾轻舟道:“你只有一双眼睛,一双手,你有看不到的地方,你也有做不到的事。到时候,我会惊慌失措。”司行霈搂紧了她。他更加用力的亲吻她。而顾轻舟,亦在狂热的回应,好似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亲密无间,他们之间的承诺。情绪一下子被点燃。火燃起来的时候,顾轻舟的衣裳被撕开,她干干净净坐在司行霈身上,不着寸缕,喘息微乱:“还......还在葬礼期间......”司行霈在之前的某个瞬间,有种醍醐灌顶的透彻。当他心中的疑云散去,葬礼和顾轻舟,顾轻舟更加重要。他此刻很想要占有她,好似这样才能消除之前对她的不信任。他满心的愧疚,也需要弥补。他握紧了她的腰,用力将她压了下去,然后他半坐起来,亲吻她的耳垂:“没事,若是要遭天谴,就让雷劈死我吧!”司行霈的手很稳,而顾轻舟的腰太软了。她双手攀附在他的肩头,浑身无力时,全靠他托起她。司行霈的斗志昂扬。顾轻舟浑身泪如浆出,别说那腰腿,就是双手都有点发颤。“司行霈,我好累......”顾轻舟支撑不住了,整个人趴在他怀里。司行霈见她着实辛苦,就将她放在床上。那满头的青丝,宛如展开的黑屏,顾轻舟就落入那神秘诡异的去处里。她肌肤胜雪的白皙,此刻亦布满了红润,宛如初生。接下来的事,顾轻舟就更加不需要什么力气了。时间慢慢的过去,夜越发深了。司行霈睡了一个小时后惊醒,他也略有疲倦感。他坐起来。顾轻舟软软的,睡得香甜。司行霈在她唇上吻了下。就一下,惊醒了顾轻舟。顾轻舟握紧了他的手:“司行霈,等天亮了我就去上海,然后直接回平城。”“在张家落脚?”司行霈问。顾轻舟颔首:“是的。我和蔡长亭打过很长时间的交道,我不会上了他的当,这点你放心。”司行霈嗯了声。顾轻舟又道,“你自己也要当心些。”“好。”司行霈道。他安排四名副官,一路护送顾轻舟,而且让他们格外小心,千万别让任何人攻击了太太。他起身离开,去了葬礼的灵堂。顾轻舟则继续睡觉。其实司行霈离开之后,她再也没睡着了。她满腹的心事,让她眼睁睁看着时间到了天亮。天亮之后,顾轻舟和颜家众人作辞,她不能继续留在岳城了。“姆妈,玉藻的事......”顾轻舟反复念叨。她唯一放心不下的,此前就是玉藻了。“我知道了。”颜太太道,“你万事小心。”顾轻舟道是。从颜公馆离开,顾轻舟直接去了码头。邮轮停靠时,顾轻舟突然对副官道:“我想起有位老朋友,好像在船舶公司有码头,我去看看。”副官们面面相觑。顾轻舟走到了一半,瞧见一处运送水果的仓库,她就停下了脚步。她直接进去,问看守仓库的人,有没有新鲜的水果。看守仓库的人原本有点恼怒,可顾轻舟身后跟着四名随从,他们也知道这位太太不好惹,故而道:“我们这里不卖东西,是存货的。”“可是我看到了桔子,我有点晕船,就想要点桔子。”顾轻舟道。那人耐心道:“太太往前走,转过弯,就有水果小摊子。”“水果摊子上桔子太酸,要不就是没滋味。你这个桔子,是送城里高档餐馆的吧,一看就不错。”顾轻舟说。对方觉得她无理取闹,然而取出几斤桔子也不妨碍什么,就道:“太太如果想要的话,价格可不低。”顾轻舟立马道,不管什么价格,她都要两斤。于是,她花了十倍的钱,买了两斤桔子。“这位太太,您怎么有点眼熟啊?”快要离开的时候,一位管事的人突然道。顾轻舟似乎很紧张,立马低了头用手挡脸:“你认错人了。”对方稀里糊涂的。他还没说是谁呢,怎么就认错了人?这时候,这管事陡然想起,这位太太,不就是司少夫人吗?她离婚了,带着财产去了英国,然后听说她又回来了,嫁给了司少帅的哥哥等。看这位太太如此紧张,只怕是......“想要吃桔子,别是怀孕了吧?”看守管库的人调笑起来。这位管事的一惊。他立马放下东西,匆忙回城了。顾轻舟登上了邮轮之后,视线一直落在这边的库房。她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还是瞧见了那位管事匆忙离开的背影。她唇角勾起。就在此时,顾轻舟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站拼命往船上挤。第718章 亲姊妹顾轻舟看到了霍拢静。霍拢静很努力挤上船,她身后还跟着她的教头和颜一源。顾轻舟顿时感觉不妙。她给自己的副官使了个眼色,让副官去请他们下去。结果,副官想说话的时候,被霍拢静的教头一手提了起来,直接拎到了顾轻舟跟前。顾轻舟怔愣。四周的旅客都在看他们。“做什么?”顾轻舟回神问,“阿静,你带着他们来做什么?”“什么叫阿静带着?”颜一源立马不高兴了,“是我带着的。”顾轻舟无奈摇摇头。“义父吩咐的吗?”顾轻舟问。颜一源道:“不是!”然后他道,“我都没坐过几次邮轮,船舱在哪里啊?”说罢,他很兴奋去找他的包舱了。霍拢静笑了笑,跟着走了。顾轻舟重新被晾在甲板上,她一愣一愣的。邮轮鸣笛第三声,正式开船了。蒸腾的白雾在海上缭绕,很快又散去,海鸟就沿着上空盘旋。码头送别的家属逐渐返回,甲板上的旅客也转身回船舱,顾轻舟依靠着栏杆,却是半晌没有挪脚。她望着远处的岳城。从邮轮上,只能看到城市边沿的轮廓。她昨天回来,今天离开,只不过短短十几个小时,愣是生出了离愁。她要做件事,她也需要避开风浪。顾轻舟不会让司行霈难做,不想再跟司夫人你死我活,她离开了。也许很狼狈。“太太,您的围巾。”副官将围巾递过来。甲板上风大。顾轻舟只带着宽檐淑女帽,缀着面网,海风直直往她头上、脸上灌。三月春寒,顾轻舟的唇色冻得有点发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