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让叶督军也派人盯着?”蔡长亭问。问完了,他又感觉自己有点蠢:叶督军只怕早已派人盯着呢。估计下场跟蔡长亭的人一样,多半是死不见尸。叶督军暗地里,估计也给司行霈下过绊子。“咱们自己盯着即可,没必要惊动督军。”平野夫人道。叶督军和司行霈都是一方军阀,万一他们结盟了呢?平野夫人处处警惕。“是。”蔡长亭道。他立马重新部署,安排眼线去监视司行霈的一举一动。司行霈到了太原府,顾轻舟就接到了程渝的电话。她房间的电话,早已被蔡长亭监听了。程渝很高兴对顾轻舟道:“你来不来?阿霈过来了。”听这口音,程渝好似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梁桥。蔡长亭已经知晓了司行霈未曾失忆,如今再看程渝,也觉得对方不简单。“高桥也来了。”程渝继续说。蔡长亭微愣。高桥荀吗?司行霈何时勾搭上了高桥荀?平野夫人让顾轻舟和高桥荀多接触,是有目的。平野四郎怀疑高桥荀的父亲的忠诚,这里面牵扯太多了。高桥荀的父亲,可能是个叛国者,他的心并不在日本军方,他可能贪恋华夏的文化,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这点,还没有得到证实,只是猜测。“我今天走不开,还要温习功课呢,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明天的功课比较重。”顾轻舟道。程渝很失望。“那你什么时候来?”程渝问,“我们要搬家了,阿霈会找个更大的园子。”“那等你们搬好了家,我再去不迟。”顾轻舟笑道。电话就挂断了。蔡长亭等了一天。翌日,他依旧教顾轻舟学习日语,显然顾轻舟没什么心思了。蔡长亭问他:“是不是司行霈来了?要不要我放你一天的假?”“真的?”顾轻舟笑了起来,“那太好了。”“阿蔷。”蔡长亭却突然收敛了神色,肃然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做什么?”顾轻舟不解。“你和司行霈......”蔡长亭道。顾轻舟道:“难道夫人的大业完成了之后,我也要老死家门吗?还是说,你仍没有死心,想要我去跟叶督军联姻?”跟叶督军联姻,是蔡长亭带顾轻舟北上的目的之一,也是最表面的目的。亦或者说,他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叶督军,叶督军只是跳板。“当然没有。只是,司行霈对我们来说,到底是利还是弊,说不清楚。”蔡长亭道,“夫人不希望你再跟他来往。”“我会说服夫人的。”顾轻舟笑了笑,“我是你们的固伦公主,不是你们的伎女,随便用来笼络人家的工具,对不对?”蔡长亭脸色阴沉。他良久不语。很多时候,顾轻舟说话是非常狠辣的,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专往人心中最痛的地方戳。比如她说什么伎女,并非贬低自己,而是在骂平野夫人是老,鸨,蔡长亭是龟,奴。很多时候,不用仔细听,都能知晓顾轻舟那狠辣的暗示。顾轻舟笑道:“既然如此,我会跟夫人谈谈的。今天放假吗?”“放假。”蔡长亭道。顾轻舟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走到了门口,她转过脸笑对蔡长亭道:“别担心啊,你们的秘密我什么都不知道,除了金家是保皇党之外。我能告诉司行霈什么呢?”蔡长亭隐没在阴影里,没有回答。顾轻舟又道:“再说了,司行霈不记得我了,我只是个普通朋友,去看看程渝罢了。”撒谎!蔡长亭略微颔首,没有戳破。顾轻舟就离开了。他走了之后,蔡长亭看了看时间,派去监视司行霈的两拨人,应该有一拨回来传递消息的。如今,过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人回来,说明这两拨人已经没了踪迹。他们跟蔡长亭从前派出去的密探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蔡长亭格外烦闷。他觉得很闷热,就解开了两粒纽扣。打开纽扣,就能露出他胸口那些狰狞的伤疤,蔡长亭不动声色重新扣上。他喜欢黑色的衣裳。黑色能把整个人的视线缩小,旁人看他的时候,就无法判断他身体的强壮程度,只感觉他消瘦斯文。其实,他根本没那么单薄。黑色显瘦,这个道理女人都懂,却不会联想到蔡长亭身上去。“混账!”烦躁越来越浓烈,蔡长亭猛然讲满桌的书籍全部推到在地。太原府他们经营了多年,却在初来乍到的司行霈身上占不到便宜,简直屈辱!第842章 你是属狗的吗顾轻舟赶到程渝的公寓时,远远听到了程渝的笑声。笑声清脆愉悦。顾轻舟唇角微挑,也不知不觉添了笑容,敲开了门。来开门的是司行霈。他一把将她拉过来,抱入怀中。“哎哎,注意点,我们还在呢!”程渝在后面大喊。顾轻舟就抵住了司行霈的胸膛,去看他的脸。他邪魅俊朗的五官,丝毫没有改变,尤其是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睛,全是浓郁的深情,望着顾轻舟。“想我没?”司行霈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耳垂,然后凑在她耳边问。炽热的气息,让顾轻舟身上一酥,差点软在他怀里。她抬眸,清湛的眼眸里全是浓郁的情愫,道:“想了。”司行霈用力,更加搂紧了她。“咳咳!”程渝又在咳嗽。司行霈回眸,锋利扫了程渝一眼,这才放开了顾轻舟。顾轻舟看了眼屋子。客厅凌乱,除了程渝和司行霈,还有另一个男人高桥荀。“搬家吗?”顾轻舟问。“要搬了。”程渝道,“我们已经买好了新房子。”“是我买了新房子,不是我们,你是死皮赖脸寄人篱下。”司行霈纠正她。程渝梗住。顾轻舟失笑。高桥荀原本挺高兴的,如今看到这一幕,情绪莫名很低落,怎么也笑不起来。他思想简单,心里想什么都挂在脸上。是程渝打电话让他来的。她让高桥荀过来帮她搬家。不成想,顾轻舟也到了。司行霈把顾轻舟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关起门。高桥荀望着那门,情绪惆怅。“唉,难过呢?”程渝打趣他。高桥荀不理会。他连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了。“我先回去了。”他浑浑噩噩往外走。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难过,只感觉泰山压顶,几乎要压垮他。他很想寻个地方哭一场。程渝看着他跌跌撞撞往外走,心中暗骂司行霈:“缺德鬼,非要把高桥弄过来看看,惹人家小男人伤心。”是司行霈授意程渝找高桥荀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