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秦纱,她的担忧就浮动心头,同时想起她从小生活的那个村庄。她一直跟着师父学习医术,然后又跟随他十里八乡行医,自己单独玩乐的时间很少。饶是如此辛苦,她的童年也是有点趣事的。她不敢回想,因为回不去了,秦纱的出现,打开了记忆的闸口。又过了两天,司行霈果然从河北回来了。他带来了好消息。叶督军特意款待他,请了军中将领作陪,故而司行霈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司行霈一回来,程渝就去了饭店。卓五一周只有一天的休息,他已经回学堂了,程渝一个人形单影只,实在不愿意听到楼上的动静。他们都是年轻人,闹起来不知克制。“喝醉了吗?”顾轻舟问。司行霈道:“没醉,有点多了。”然后他抱住了顾轻舟,低声道:“今晚要让太太受苦了。我这满身的力气,又有酒气,怕是无处发散。”顾轻舟一开始还以为,他道辛苦是要她帮他洗澡。后来才知道,他着实是满身的力气。在浴室里折腾了她一次,回到床上他又立马勇猛起来。两次的鏖战,顾轻舟累得虚脱,还以为能睡个好觉,不成想后半夜又被他弄醒。“你有完没完?”顾轻舟又累又困,而且很疼,过度的激烈让她无法承受,就忍不住闹了情绪。“就这一次。”司行霈对自己什么德行是很清楚的。一连三次,时间就到了凌晨两点多,司行霈这才感觉身上舒泰,所有的存积都释放出去了。他瞥见顾轻舟的锁骨,上面布满了吻痕,有点心疼。掀起她的睡衣,只见她身上到处都是他的痕迹,他便自责了起来。他起身找到了药,趁着她睡熟给她涂抹。这些药膏是顾轻舟自己调治的,效果最好。顾轻舟第二天早上没起床。一直睡到了中午,她还以为身上会火辣辣的疼,不成想下地之后,并没有太多不适。她下楼吃饭。司行霈在二楼的书房里,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也跟了出来。佣人端了一碗燕窝粥给她。顾轻舟坐下时,司行霈走了过来。“你昨晚真的喝多了。”顾轻舟骂他,“以后不准喝这么多酒。”司行霈道:“听太太的,以后不敢了。”他还想要说什么,顾轻舟急忙打岔。她不想再谈下去。依照她对司行霈的了解,越是深入谈论此事,越是会勾起他的欲念,对顾轻舟而言又是一场浩劫。吃了饭,程渝还没回来,司行霈问顾轻舟:“要不要去看电影?”“不,我不想看电影。”顾轻舟道,“前些日子你不在家,我想了很多事。有个小趣事,是我小时候玩过的,我想再玩一次。”司行霈很少听顾轻舟提及她的儿时,当即来了精神:“什么趣事?”第1093章 司行霈的付出顾轻舟道:“捉鸟。”江南十里不同音,到处都有各种方言和俚语,故而司行霈对顾轻舟说的趣事不太了解。“什么叫捉鸟?”司行霈问。顾轻舟道:“就是在一处空地上,支撑起大网,然后等鸟儿来吃食时将它们逮捕住。”司行霈这时候才明白,所谓的捉鸟,就是字面意思。他略感咋舌。勾了勾顾轻舟的下巴,他问:“你小时候过得这样无聊吗?捉鸟也算趣事?”顾轻舟翻脸:“我很喜欢。”司行霈道:“我没有捉过。不过,用枪打鸟,我倒是可以。”他想到这里,心思就转动了,“我们去打猎?”“谁要打猎?”顾轻舟把银勺搁在碗里,一脸不悦,“真不去捉鸟?”“去,怎么不去?”司行霈毫无原则妥协了。他喊了副官进来。他让副官去准备两杆长枪,以及一面大网。大渔网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长枪放在后座,顾轻舟和司行霈就出发了。“带枪作甚?”顾轻舟问。司行霈是怕捉不到,令顾轻舟伤心,还不如带上长枪,到时候打几只哄她高兴。这话,他藏着没说,只是道:“防身,我们是要去郊外。”顾轻舟了然。既然是要捉鸟,就要往城郊的树林里走。车子开出城,官道就有柏油路变成了石子路,颠簸得厉害。司行霈手握方向盘,一边看路一边问话:“捕鸟的乐趣在哪里?”顾轻舟沉吟:“小时候我也去摘过莲蓬,还有其他的,反正挺好玩,不过总记得捕捉鸟雀。”“冬天吗?”司行霈问。“不是,我们那次去,是五六月天,就像现在这个时节。在河滩的空地上,撒下谷子,一直等到下午的时候,鸟儿就下来。”顾轻舟道。她又告诉司行霈,“他们总不爱带我玩,那次还是我偷偷跟着去的。”司行霈看了眼她。和乡下的女孩子相比,她更加白皙红润,不可能没有男孩子喜欢她的。“怎么会不带你玩?”司行霈问。提到这个,顾轻舟略微尴尬:“我乳娘管得严,我师父也管得严。每次男孩子对我示好,我乳娘就要找到人家家里去。乡下的人家,都不愿意得罪我们,因为我乳娘有钱,师父又有医术。乡下常会有点灾祸,少不得借点现钱,都要靠我乳娘;一旦不舒服了,又要靠我师父治病。”司行霈就懂了。她在乡下,人家还是把她当“城里顾家的大小姐”,从而和她隔膜开来。再加上她乳娘的直白,一般人家都不敢高攀。谁家都要面子,被她乳娘找上门去很难堪,索性不准自家小子招惹顾轻舟。“他们抓了好多的鸟,用泥巴裹上烤了吃,吃完了就跳到河里去游泳。”顾轻舟道,“我分了一只鸟,可鲜嫩了。”司行霈问:“你童年记忆里的玩乐,就这么一件事?”顾轻舟嗯了声:“唉,就这件比较清晰,而且好玩。你不在家时,我胡思乱想,就想到了。”司行霈立马打起了精神,道:“那你等着,回头我替你抓上百只,咱们拿回来炖汤红烧,做出十几种的菜来。”顾轻舟眉开眼笑,不停的点头。她很满足。有个男人可以陪着她幼稚,对她而言是弥足珍贵的。顾轻舟并非顽童,只是念头一起,就无法克制。她心中一愉快,人的智商就好像喂了狗,故而她问出一些不知所谓的问题,比如“司行霈,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这样的问题,司行霈也会认真回答:“你是我的,我不得好好养吗?养废了谁换给我?”顾轻舟就作势要打他。然后她也问,“你希望我怎么亲切称呼你?”司行霈道:“霈哥哥。”明明是初夏时节,顾轻舟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除了这个呢?”顾轻舟又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