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就附身,亲了她一下:“随便吧,反正我有你了。”顾轻舟想要打他:“你占我便宜!”“又没少占。”司行霈道。顾轻舟:“”真是债多不压身。他果然去见了裴家的人。裴家只当司家是顾轻舟主持中馈,就派了一位婶母来问此事。不成想,司家出来的却是司行霈。这位婶母刚三十出头,总有点内宅女子的拘谨,司行霈的气场强大,裴家的婶婶话有点说不利索。司行霈犹豫了下,让副官去把司督军的五姨太请了出来。裴家的婶母这才缓解了紧张。顾轻舟正在盘算着司琼枝的婚姻,考虑给她的陪嫁,以及她的婚礼等,司行霈就回来了。“这么快?”她吓了一跳,“你有认真谈吗?”她生怕司行霈胡闹,搅合了司琼枝的婚姻。司行霈道:“裴家没想到你还在卧床,是派了人来见你的。那位太太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我就让督军的五姨太去招待她了。”顾轻舟松了口气。下午的时候,五姨太花彦到了顾轻舟这边。花彦在岳城的时候,跟顾轻舟关系还算不错,可到了新加坡,她不知怎的,不怎么跟顾轻舟说话。她脸上总有点忧郁。“裴家的太太是问,督军和少帅、太太对他们家大少爷追求琼枝小姐这件事,是不是同意。”花彦道,“我说了,这是琼枝小姐的私事,家里人不反对。”顾轻舟点点头。花彦听了司行霈的叮嘱,委婉把司家的意思告诉了裴家。“太太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花彦站起身,目光虚虚的,并不看顾轻舟。“好。”顾轻舟道。等她走了之后,顾轻舟才问司行霈:“她是怎么了?”“什么?”“她不像是生病了,反而瘦了很多。”顾轻舟道。司行霈捏了捏她的脸:“你真是够操心的。”第二天,裴家的一位叔叔,就邀请司行霈出去喝酒。司行霈傍晚才回来。“我跟裴家说,我父亲很早就在收集医院的散股,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给琼枝做陪嫁。咱们家的态度,他们应该是明白了。”司行霈道。顾轻舟道:“你没有胡说八道吧?”“当然,太太吩咐的事,我能办砸了吗?”司行霈道。顾轻舟笑了起来。又过了两天,裴家就公然派人上门,跟司家提亲了。司督军接待了说亲的人,表示司家对裴诚很满意,如果裴家方便,可以选个日子给他们订婚。“会不会有点快?”司琼枝听说了此事,问裴诚。她是下班之后,跟裴诚沿着海堤散步。海风咸湿微凉,是一天难得的轻松愉快。裴诚一直握着她的手。“怎么会?”裴诚道,“不快,我日夜煎熬。”司琼枝低头笑出声。裴诚也感觉自己说了句恶俗的话,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比司琼枝还要害羞。“你如果觉得太仓促了,想要时间来考虑,我可以跟家里讲。”裴诚小心翼翼的,又补充了句。他的心,慢慢提起。司琼枝摇摇头:“不,我很肯定。”裴诚没有说话,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的笑容藏在暗处,没人看到,故而他也毫无顾忌,笑得很快乐。司琼枝歪头,打量了他一眼。他就急忙把笑容给收了。他的快乐,总是那么羞涩和隐秘,同时又如此的深厚,就像他的感情。司琼枝想:这个人好纯情。在如今的世道里,能遇到这样的人,真好像是在闹市区捡到一块巨大的黄金,简直耗尽了毕生的运气。司琼枝觉得她这一生能遇到裴诚,老天爷还是厚爱她的。第1479章 永远在心上司家和裴家正式决定联姻。具体的细节,都是司行霈在谈。他为人慷慨,言谈大方,裴家对司家如此痛快很满意,很快就敲定了订婚和结婚的日期。司琼枝身在热恋里,也有种迫不及待,想要早日嫁给裴诚。顾轻舟又躺了一周,就决定起来到处走动。她的两个儿子已经满了周岁,老大学会了叫阿爸,也只会叫阿爸;老二学会了走路,走得很溜。顾轻舟再次怀孕了,顾绍就常来看她,有时候会带补品,有时候会带零食。“我明天要跟七叔去趟香港。”顾绍道,“你想要什么吗?我给你带。”顾轻舟道:“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你看着带吧。你们去香港做什么?”“是徐培曾经的同学,去了美国留学,这次回国路过香港。徐培留学的时候,有些论文和笔记留在了学校没带回来。七叔联系了他,让他顺路捎回,他要去拿。徐培的东西,徐家都不肯给他,他只能靠自己去找。“顾绍道。顾轻舟沉默了片刻。徐培去世,已经大半年了。这大半年来,有好几个人浑浑噩噩,仍是不肯正视这件事,第一是阮燕峰,第二是徐歧贞。顾轻舟听梁枢说过,徐培并非自杀,而是被人杀了。因为司琼枝找到的那个饭店,老板是做人口贩卖的,徐培找到那里去,绝不是偶然。如果徐培真的在那家饭店出现过,那么他肯定跟那边有什么瓜葛。后来,那个老板就失踪了。不少人猜测,是徐培撞破了人家的秘密,被灭口了。阮燕峰顺着这条线,找了很久,仍是没找到那个老板。“你七叔最近好点了吗?”顾轻舟问。顾绍道:“没有。家里的生意,以前靠他打理的,如今都是我大哥在做。”顾轻舟叹了口气。顾绍看了眼她,有点期待问:“这次怀的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顾轻舟就压低了声音,告诉他道:“应该是男孩子。”顾绍不解:“你干嘛跟做贼似的?”顾轻舟:“”身边的人,都越来越会聊天了。司行霈那厮天天惦记着要养个疯丫头,不知是出于什么样子的审美。他说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平衡又美满。他说这话的时候,顾轻舟就告诉他,当初督军也是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后来平衡了吗?司行霈就气得挠她的痒痒,差点让顾轻舟笑断气。虽说医者不自医,顾轻舟偶然把脉的时候,感觉八成又怀了个男孩子。她和司行霈不同。对于孩子,顾轻舟没有寄予厚望。儿女脱胎于父母,却又不会属于父母。她传承了生命,仅此而已。她没有想过女儿好,还是儿子好。她想的是将来孩子们大了,她和司行霈如何渡过他们的下半生。“如果是男孩子,我来取名好吗?”顾绍问。顾轻舟道:“好啊。”“这么痛快?”顾绍笑道,“他答应吗?”“答应。”顾轻舟道,“我说一不二,他不敢不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