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8页(1 / 1)

('她还没有跟她的生母和颜恺告别!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最近的种种,都在挤压着她的神经,她反应都不够敏锐了,陈素商到底不太适合做个大术士。等这一切都结束了,她想回新加坡去,跟颜恺过点小日子。到时候,母亲和姑姑都在她身边,远离术士的硝烟,平平静静的。也许会跟她婆婆学做菜,将来继承她的餐厅。她这么想着,那边的阵法已经画好了。陈素商站到了艮位。道长走到了她身边,把一个玉佩递给了她:“你拿好。”陈素商没接:“我有一块,上次您给我的。”“这是颜恺的那块,你拿着,回头还给他。”道长说。陈素商:“……”听师父的意思,他也是不打算能活着回去吗?她又想起袁雪尧说过,他们半个月之后再谈……难道,他们所有人都觉得,这次是回不去的,所以瞒着她吗?陈素商急忙去拉师父的手,但是道长快步避开了,往中宫走了过去。时间到了凌晨两点十分,还有两分钟就要开始了。众人的方位相隔,约莫都有一两分钟的路程。陈素商只能远远看到师父和雪竺的影子,已然是瞧不见袁雪尧和叶惟了。她打起了精神,却突然看到雪竺离开了震位。陈素商不知缘故,就见雪竺快步冲向了中宫,道长的方位。道长背对着陈素商和雪竺,正在跟袁雪尧喊着什么,没有防备,被雪竺突如其来的冲击,一下子就离开了中宫。两点十二分,四下里漆黑,碧穹似墨绸,缀满了繁星,而手电筒的光芒,那样微弱且细微。“雪竺!”道长发出一声凄厉呼喊。陈素商从未听到过她师父用这种声音说话。而雪竺立定中宫,回身时,泪水沾了满脸。她的声音,冷漠而决然:“飞星得令,请道长守震位。”陈素商感受到了变化,身后似有疾风,将她推了个踉跄。她急忙盘膝坐下。雪竺也坐下了。阵法一动,再去换人已经来不及了,会让其他三个都陷入危险里。叶惟和袁雪尧全部瞧见了。“道长,快守住震位!”叶惟高声喊,“改不了了,道长!”袁雪尧也在疾声:“道长!”长青道长学来的阵法,他最清楚不过了。已经催动了,飞星已经得令,再耽误下去,整个香港的诅咒都解不了,而剩下的袁雪尧、叶惟和陈素商,甚至道长和雪竺,都会被反噬,牺牲在这里。道长冷漠寡情,此刻心却软成了一团,眼泪浮上来,遮住了他的视线。他急忙奔回了震位。这些,陈素商都不知道了,她一入阵就和外界失去了感知。她的四周很冷,却不像是早春山顶那种清苦的冷,而是像雪域里冻藏了千年的冷。这种冷,直直钻入肺腑。陈素商的身子和四肢很快就僵硬了。她不停念着咒语,手里的符咒和法器不肯脱离,全部跟着她苦守艮位。外界的声音和人,她一概听不进。她的手指和面颊很疼,寒风像刀子似的,要切开她的皮肉。她甚至感受到了热血从她的额头落到了唇边。她的四肢麻木、脏腑冰冷,肌肤被割,每一样都是酷刑,但她不敢松懈半分。她的母亲、姑姑和颜恺,都在香港。哪怕她死了,只要能催动阵法,她也死而无憾。陈素商不知自己坚持了多久。一开始很难熬,后来逐渐麻木,她的身体是一根木桩,稳稳戳在了艮位。阳光暖暖照在她身上,她的眼睫略微动了动。眼皮有千斤重,她艰难睁开。视线里一片朦胧的白。她用力眨了眨,终于看清楚了。师父已经离开了他的震位,走向了中宫的雪竺。而雪竺,直直倒在长青道长怀里,似乎比陈素商还要僵硬。“成功了吗?”陈素商问。她一开口,才意识到嘴唇和舌头都没怎么动。袁雪尧也离开了位置。他朝陈素商走过来,扶住了她,把手里的水壶递给了她。一杯冰凉的水,缓缓从口中流入,陈素商打了个激灵,人终于活泛了一点。她艰难问袁雪尧:“成、功?”“成功了。”袁雪尧道,声音里却无半分喜悦。叶惟一直没有动,还坐在他的位置上,远远看着中宫位置的雪竺。陈素商这时候觉得不对劲,搀扶着袁雪尧的手要站起来。她的腿脚僵硬,浑身酸痛,好半晌才爬起来。她站不稳,仍需要袁雪尧搀扶着,慢慢走向了雪竺和道长。道长轻轻搂着雪竺。而雪竺的四肢和身体,仍是之前的僵硬。陈素商俯身,摸了摸雪竺的颈侧。她明明是有心理准备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去摸雪竺的脖子。可她真的摸到了,猛然抽回手,被吓到了,难以置信看着道长,又看向了袁雪尧。雪竺死了。第1837章 自愿奉献陈素商回来之后,一直在雪竺的房间里。道长和叶惟、袁雪尧在叶家的客厅坐下,三个人沉默抽烟。雪竺在偏厅的沙发里。佣人在打电话,请人过来装殓雪竺。陈素商看到了雪竺写给道长的信。“……关于洛书大阵,我很小的时候听爷爷说过。”雪竺在信里,开头这样写道。她那时候不过五六岁,家族有次遇到了大的危机,爷爷让几个有能力的晚辈去处理此事。当时,雪竺的父母也在。雪竺那段时间发疹子刚好,她父亲最疼她,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她,又因为她生病初愈,对她有求必应,把她带了过来。她还小,没人把她当回事。爷爷也没让她出去,就只是吩咐她在旁边玩,不许乱跑。她听到了爷爷的话,只是记得而已,没想过是什么意思。提到洛书大阵的时候,她的记忆也是模糊的,爷爷说了些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直到道长欲言又止,让她想起了爷爷当时的表情。她突然记起了爷爷的话。爷爷说:“守中宫的人,若没有孔雀河道老祖的本事,怕是难活下来。”雪竺的父亲自愿守中宫,母亲不同意,因为上次很危险的阵法,也是父亲去做的。她觉得应该公平。父亲是长子,将来是族长,他有这个义务承担最大的风险。“我来吧。”爷爷这样说,“你们太年轻了,进去就是个死。我这一把年纪,也该尘归尘、土归土了。”众人七嘴八舌的劝。爷爷打断了他们。他很坚决,而且他术法极高。等这次危机之后,爷爷休养了整整七年,直到雪竺的父亲去世,爷爷才重新接管了袁家。道长的术法,和雪竺的父亲相比,可能不相上下。 ', ' ')

最新小说: 佛系中医穿成反派的替身情人后 1900:游走在欧洲的物理学霸 在美国踢足球的我成功出道了 移动天灾竟是我自己 他怀了我的孩子 论改造报社文的一百种方法 全球返祖:我为人族守护神 毛绒小兔饲养指南 甘心情愿 粘腻心事(G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