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风澹渊微笑回。 藏龙卧虎 依着风澹渊的性子,最烦婆婆妈妈。 可这次,他却耐着性子跟风老太妃说了许多。 燕王妃带着风嘉羽来了。他还主动抱了抱小家伙,弄得小家伙一脸懵逼。 风澹宁和风为欢依依不舍,风为欢更是红了眼,他斜觑她:“小胖子都不哭,你哭什么?” 风为欢说:“我就是忍不住啊!原本还想着能一起过年呢。” 风澹宁拍拍她的背:“我们祝大哥一路顺风吧。” 风为欢吸吸鼻子,说道:“大哥,你多保重,家里有我和三哥,你不必挂心的。” 换从前,风澹渊定会毒舌一句:“家里有你和风澹宁,才让人操心。” 此刻他却点点头,偏过头对燕王妃说:“若是要给为欢定亲,先告知我一声,朝中人的底细我熟。” 燕王妃没料到万事不管的风澹渊,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来,懵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嗯,我记着了。” 风为欢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风澹夷又昏过去了?”众人还未从前一句话里回过神来,风澹渊又抛出句让人惊愕的话。 “二哥?嗯,二哥这几日又犯病了,都没出过‘长乘阁’。”风为欢回他。 “渊儿,你——要去看看夷儿?”风老太妃问得比较委婉。 魏紫亦是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嗯,顺便告诉他一声我定亲的事。”风澹渊淡淡道。 风老太妃更紧张了,还特地去告诉一声?她这大孙子到底怀着个什么心思? “夷儿身子不好,让他好好歇着,要不算了?” “兄弟一场,家里的事也该让他知道。” 风澹渊坚持,风老太妃不好再说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魏紫觉得风澹渊这个行为很古怪。 “这次,我一个人去。”风澹渊婉拒。 长乘阁里,一如既往地寂静。 可一进院子,风澹渊便觉察到了不一样。 “沧海录”第九重果真是绝世武功,以往看似寻常之事,如今他却能洞察出特殊来。 比如,外院扫雪的两个下人,内院修剪花枝的老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啧,想不到这‘长乘阁’藏龙卧虎,他以前可真是瞎了眼。 “世子,二郡王吃了药已经睡下,您若有事,小的替您转达。”风澹夷的贴身小厮,毕恭毕敬地对风澹渊说。 风澹渊打量着他,二十余岁的年纪,便已是一流高手,还掩藏得这么好,是个人才。 只是啊—— 有眼无珠,跟错了人。 “开门,我进去看看风澹夷。”风澹渊淡声道。 那人跪在雪地上:“世子,二郡王昨晚吐了血,身子真的——” “你叫什么名字?”风澹渊打断他。 那人没料到风澹渊会有此一问,愣了下,才回:“小的名‘伏波’。” 风澹渊微微颔首,漫不经心道:“你的‘破阵子’已到第三层,足以化解世间各种内伤。风澹夷吐血,你输两道真气入他体内,他不就安然无恙了?” 名唤“伏波”的下人身子微不可见地一僵,低着头道:“小的不明白世子您的意思?” “你明不明白我不关心,风澹夷明白就行,开门!” 最后两个字,风澹渊语气凌厉。 你要玩阴谋,我陪你玩 伏波依旧不肯松口。 风澹渊懒得再跟他费口舌,手一抬,伏波只觉得一股霸道无比的大力恶狠狠地砸在他身上,浑身筋骨仿佛被寸寸打断,疼得他整个人在雪地上缩成一团。 与此同时,门也被那股大力给生生劈开。 风澹渊大步而入,手往后微微一抬,门又一把合上。 风澹夷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 风澹渊嗤笑一声,懒懒道:“还睡?再装死我把你这‘长乘阁’拆了。” 没人回他。 风澹渊没了耐心,直接从床上抓起风澹夷,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点一点地用力。 风澹夷咳嗽起来,一张白脸渐渐转红,眼亦悠悠睁开。 “不装死了?”风澹渊跟扔垃圾似的,一把将人扔回床上。 风澹夷按着床,用力咳嗽,脸涨得通红。 “风澹夷,今日我来,只说一句话:你要玩阴谋,我陪你玩;你若敢真刀真枪,我在战场等你。” 风澹夷咳嗽许久,终于勉强止住:“大哥这话何意,我听不懂。” 风澹渊冷笑一声:“我最瞧不上的便是如你这样,跟阴沟里耗子似的暗戳戳在背后插人刀子。这么没胆,投胎去做畜生得了——算了,不侮辱畜生,畜生都比你有骨气。” 风澹夷皱着眉头:“大哥今日来,就是为了侮辱于我?” “我来何意,方才已说:我啊,奉陪到底。”风澹渊冷冷剐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屋。 伏波连滚带爬地进来,丝毫没了武林高手应有的样子,神情惶恐:“主子,属下该死,属下拦不住他……” 风澹夷平静的双瞳满是阴郁之色:“这世上,怕是没人能拦住他了,不过——” 他轻轻一笑,充满嘲讽:“拦不住他,那就去拦他心爱之人。既然他兴致如此之浓,那就陪他一起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