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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停在锁屏键上迟迟用不上力,一行字犹如炸在夏季夜空中的响雷一般,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映在他的脑海里。什么事?江树燝又瞒了我什么事?还是徐舟呈也知道的事。贺新衡眼睫不受控地颤了颤,犹豫着挣扎了少许,还是滑动了屏幕,深吸了一口气,如临大敌般一顿一顿地摁下那几个数字。每按一个,心脏就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一分。960421,手机如愿解锁了,进到用着系统壁纸的主屏幕里。他点开江树燝的社交软件里,同徐舟呈聊天的对话框,试探地往上滑了滑。上面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消息记录。高中同学,最近又因为综艺的事情找徐舟呈商量,怎么可能会没有聊天记录。屏幕的冰冷钻进贺新衡的指尖,贪婪地侵蚀着他的皮肤,他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在一瞬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他们应该聊过什么东西,但江树燝即聊即删,从来不留下任何可能被他发现的机会。平时他也很少能碰到江树燝的手机,他们从来都是分房睡,就算偶尔擦枪走火,江树燝也从不会将他的手机放在他看得见的地方。为什么江树燝毫不掩饰地就将手机密码告诉他,因为手机里没有任何东西。这台手机是他买给江树燝的新婚礼物之一,快一年了,主屏幕壁纸还是系统壁纸。明明江树燝上一台手机是有壁纸的。原来手机的壁纸似乎是一张男生侧脸,但他没来得及看清,江树燝就迅速将手机锁了屏。主界面上的软件也寥寥无几,除开一些必要的软件外,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在告诉他,江树燝在他这里并没有归属感,随时都有可能销声匿迹一般。若不是今天江树燝生了病,恰巧徐舟呈发来消息,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贺新衡沉默地抿了抿嘴唇,看着屏幕上突兀出现的三行消息,贺新衡狠下心来,在屏幕上打起了字。徐舟呈:你告诉他你的事了吗?jsj:没有,他不知道。jsj:要告诉他吗?微不可见的,贺新衡打字的拇指在微微颤抖着,就算他放下了手机试图将指尖摁住,也不起丝毫效果。徐舟呈:告诉他干嘛,告诉他前面我们做的全部白搞。贺新衡眯起眼睛看着徐舟呈发来的话,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崩坏。jsj:告诉他好点吧。徐舟呈:哪里好了?被他知道你和温雁棠还有江尚清勾结吗?徐舟呈撤回一条信息。徐舟呈:不是勾结,但在我看来大差不差就是了江树燝。徐舟呈:早点睡吧,小心点说话,再吐血危险了。徐舟呈果然知道江树燝频繁吐血的事。对面连着发了一连串后便没了人影,贺新衡独自看着手机屏幕,眼神紧盯着屏幕上的两个字眼。勾结。什么意思?贺新衡又看不懂了。合作吗?江树燝和温雁棠还有……江尚清又是谁?熟悉的名字,贺新衡却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拍下这页对话后尽数删掉,打开搜索输入江尚清三个字。词条很快弹了出来,明晃晃地写着——BTH集团CEO。对了,把江树燝卖了的那个爹。江树燝还和他合作?贺新衡不解地眯了眯眼睛,关掉了江树燝的手机放在一旁,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江树燝。江树燝还在熟睡。他轻轻伸手覆上江树燝的额头,发烫的温度再次钻进他手心的皮肤。还在烧。贺新衡垂下眼睫,确认江树燝真的睡熟了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出门。这次他没有关掉床头柜的台灯,也没有将门完全盖上,虚掩着的门缝显得房间不那么昏暗。再次站在楼梯口往下望,随处可见的木墙无一不在提醒着他站在哪里。一股不可思议油然而生。他这回在木屋里待了这么久,却一分也没回忆起那场噩梦来。江树燝犹如止痛剂一般,止住了那铺天盖地的汹涌潮水。第32章 他现在只想见江树燝贺新衡踩着有些老化发出嘎吱响声的木梯,一步一步往下走,眼神逐渐锁定住不远处的书架上。该处理正事了。他垂了垂眼眸望向在一旁木桌上摆放着的小时钟,时钟刚刚迈过“一”。明明已经深夜,贺新衡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困意,好不容易得以空闲的大脑又开始咔哒咔哒地运作了起来,思索起傍晚在木屋发现的那些小线索来。写给温雁棠的一封古早的信,本早该被销毁却意外存在的报纸,和不该出现在温雁棠带来的书里的江尚清的自传。一切都奇怪又巧合地出现在这一间小木屋里,越往下查探,迷雾就越深。挥手也赶不走前方弥漫的白雾,仿佛遮住眼睛的眼罩,他们只能在黑暗中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摸索着,逃离白雾无形的禁锢。贺新衡将江尚清的自传从书架里拿了出来,连带着被江树燝慌忙夹在书封里的信封和报纸。还好节目组没来收过。这本自传很破旧,一看就是在这里放了很久的书。温雁棠带过来的书。他翻开书封,抬手拿出夹在里面的信封和报纸,却在拿起的一瞬间怔了几秒,微微睁大了眼睛。信封还是那封微微发黄的信封,上面也仍旧写着温雁棠的名字和二十四年前的日期,但里面的纸却将这破旧得有些摇摇欲坠的信封硬撑起了不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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