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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江寻昼一直为区主上任的接手工作奔走,换个人听到这话会以为这还是工作范围内的事务。但许秋筠了解妖怪管理体系,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里面没有任何一项事务范畴是和判官——这个掌管地府的人——有关的。要么是江寻昼以前认识对方,并且判官手上掌握有关键的信息,要么就得联系到判官所掌握的能力。为的是他手里的生死簿。原本快要迈出门槛的脚步在空中很明显地停了一下,然后收了回来。听完那句话的江寻昼缓缓转过头,朝着许秋筠看去。午时猛烈的太阳光打在他的背上,逆向的光线使那张脸没入黑暗中,让许秋筠看不清他的神色。有段时间没人说话,这让许秋筠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许秋筠舔了舔嘴唇,就在他想要为此道歉的时候,江寻昼那颇有磁性的嗓音传了过来。“对,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判官细长的手点在半空,指尖顿时涌出无形又强大的妖力,凭空撕开一道一人高的裂缝。裂缝周遭泛着淡淡黑气,往里看,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两人迈入黑暗。只一眨眼的时间,周围的环境全变了。陌生,阴冷,幽暗。头顶的天空泛着淡淡的血色,脚底是宽大的砖石走道,左右两边亮着青蓝色的光。走道之下便是望不到底的深渊,若从下面带上来一阵风的话,也许会听到鬼魂的哭泣哀嚎。一座恢弘破败的殿门屹立在尽头,两端的飞檐翘角下挂着一串褪色漏风的红灯笼,但里面依旧稳稳地燃着火焰。两边的方柱上各有一只金铜兽头,兽头已经生锈,嘴里一条长白布绵延至地上。上面写有奇怪的字符,看着诡谲又怪异。那兽头应该是活的,许秋筠研究一会儿得出结论。江寻昼突然开口:“你不愿意的话现在还能回去。”他再怎么回想还是觉得自己那番话像强迫,或许自己语气有些生硬。“没,我自己愿意的。”许秋筠本身没立场来,可江寻昼开口邀请时,他却一股脑答应下来了,这不像他的作风。他把这归为没来过地府,好奇想来瞧瞧。两人沿着走道来到殿门之下,许秋筠这才看清楚那柱子上的对联写的是什么。上联“阳间魂断归地府”,下联“阴索魂过奈何”。中间……许秋筠再次看才了眼确认原本中间是有牌匾的,那处的痕迹与周围明显不一样,不过现在牌匾不见了。他环顾四周,意外发现了角落里已经烂成两半的牌匾。此时殿门打开,一位身着红袍的长发男子立在正中。见两人的目光看向角落的牌匾,便出声解释:“这牌匾旧了,被风吹到地上摔烂了。”两人:“……”这判官是不是有点穷啊。“进来吧。”红袍男子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进门才发现这地方没他们想象中的破败。室内高大宽敞,云顶檀木作梁,庄重大方。正上方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题着“赏罚察律”四字,彰显庄严肃穆。正中央的台阶之上摆着一桌一椅,案上堆着数十卷轴,还有几卷展开,一头在桌上,一头掉到了地上,延伸颇长,可见内容之多。笔砚成堆,隔了老远都能闻到股墨香。只不过这里有点暗。如此恢弘大殿竟没有一处光亮,窗外透进来的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时门外吹来一阵风,整个大殿飘荡着哭泣般的回声。地府很大,下分审讯司、往生塔、奈何桥等,目前看来这里是判官专属的殿室。原来判官住的是这种阴间风格吗?好吧,这里本就是阴间。许秋筠心想,要不是门前透进来点微弱的光,这里可真就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好在他的视力异于常人,否则就只有摸黑抓瞎的份。判官将两人引入雅间,这里倒是很亮堂。他推开门,门后倾泻的光亮让许秋筠不太适应,眼前一黑,差点要撞到门框。好在江寻昼及时扶了一下,等许秋筠缓过来时,那只手早就放开了。雅间比外面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虽同样宽敞,但对角放置了两个半米高的暖炉,热源就是这里发出来的,在外面染上的寒意顷刻间被消除。中间一张圆桌,上面摆有陶瓷茶具,茶壶盖子被掀开,壶口冒出的轻烟徐徐上升。茶已经泡好了,旁边的两个茶杯也装满了。“没想到你带人来。”判官把一个倒扣的茶杯翻过来,熟练地拿热水冲洗,“茶泡的有点少。”如此熟稔的对话,应该发生在两位多时不聚的老友身上,可如今另一方无法做出回应。判官姓崔,有姓无名。身穿红袍,头上戴着黑色纱帽,乌黑的长发被压在下面。看着挺年轻,顶天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神色淡淡,面容冷峻,有棱有角的,绝对不是怪谈里大义凛然,怒目圆睁的模样。三人落座。崔判官边拿镊子转着茶杯边似笑非笑道:“这位是?”话是对江寻昼说得,眼神却一直看着许秋筠。“我叫许秋筠,是……”许秋筠讲到这卡壳了,想半天没想出自己和江寻昼的关系,朋友……吗?许秋筠不太确认江寻昼有没有把自己当朋友,他怕自作多情,那房主房客?“我现在住在他那。”江寻昼突然插一句嘴。崔判官闻言皱了皱眉,注意力果断转移:“你现在没地方住?你以前不是有处宅子呢?”随后又自我否定,“不对,估计早没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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