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和摄像来到客厅,摄像机在屋里环视一圈,几乎就将这个房子除了卧室和浴室外给拍完了。 望着紧闭的卧室门,糖糖笑的不怀好意,“我们南洲老师还不舍得起床呀,昨晚几点睡的?” 霍星野走到门边,回头看了眼摄像,摄像立刻非常识趣的将镜头朝下。 这往卧室门怼还好,这一朝下,地毯上沙发的一角,被遗落的某件物品映入了镜头中。 [让我们看看嘛,就看一眼!霍星野,你也太小气了!] [老婆的卧室我们是连看都不配看是吧野哥。] [不是,快看右下角!!!!那是什么!!!] [我靠!!!!!!!!!] [嘶……我没看错的话……这是……家最新款的止咬器吧???所以刚才野哥收的是???] [我就知道!!!他们平时在直播里都那样了,私下里果然玩的很大。] [………………我们南哥从不说谎,别人只是过过嘴瘾,他是真玩儿啊!] [光是脑补一下,就已经喷鼻血了!] [跨年夜诶昨天,野哥昨天白天都还在工作,但是晚上就来找洲宝了,然后两个人……哈斯哈斯。] [家,你们速速来找霍星野代言这款止咬器,让我也当一回南洲!!!] 直播间里已经上演了许多不能播的脑补小剧场,但屏幕外的人谁都没有发现。 尤其是霍星野和南洲。 卧室里,南洲还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霍星野在床边坐下,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才轻轻的拍了拍被子。 “……不要了。” “好困。” “宝贝……真的不行了……” 南洲一边下意识的往被子里拱,嘴里一边念念有词,直到嘴被捂住。 “节目组到了。”霍星野低沉的嗓音落在他的耳朵里,“外面在直播。” 节目组…… 直播?什么狗屁直播能比他睡觉重要。 他累死了。 “乖,赶紧先起来。”霍星野又拍了拍,嗓音温柔,一如昨晚哄骗诱导时一样。 南洲打了个激灵,终于睁开眼。 “经纪人没有告诉你,今天《怦然》过来拍花絮?”见他醒了,霍星野一边摸了摸他的脸,一边问。 花絮…… 南洲眨了眨眼,彻底醒了。 “……我就说,生产队都没有他们这样折磨驴子的!” “这活但凡多干一个月都要猝死。” “正常节目谁天天让嘉宾跟公鸡一样早早起来!” 一门之隔,糖糖和跟拍摄像以及其他两位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同时陷入沉默。 在霍星野进卧室关上门之后,他们就立刻将收音器对准了门缝。 然而,里面的说话声太低了,只能隐约听到一些声音,但内容却听不到,直到刚才南洲最后的那几句攻击。 [笑死,果然是我洲宝!] [啊,这熟悉的骂腔,不是我们南哥是谁?我的快乐又回来了。]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想知道,他俩现在在里面干嘛吗?] [可恶的小情侣,这么见外,关着门在里面偷偷摸摸的不给我们看。] 过了一会儿,卧室门开了条缝,霍星野快步而出的同时将门门带上。 动作之快,比刚才捡家的袋子的速度还要利落几分。 面对再次怼上脸的摄像机,还有八卦都要溢出眼睛的众人,霍星野依旧维持着平日里看似淡漠疏离的矜贵表情。 收到了消息的裴风在刚才早就给糖糖做了指示。 于是,在众人的目光中,糖糖问,“霍老师,昨晚是和南洲老师一起跨的年?” 别把自己当牛马使 昨晚霍星野抵达南洲家的时候,早过过了午夜十二点。 “我也希望。”霍星野笑了笑。 竟然没有一起跨年?! 糖糖震惊了。 那霍星野还真的是大清早过来南洲这里啊,可南洲都还没起床啊,图什么? 霍星野看了眼手机,迈开长腿往客厅走,来到客厅能够望到玄关的地方。 敞开的门外,自己的助理面无表情的仿佛工具人一样拎着一袋热腾腾的早餐。 他的旁边,站着一脸凶神恶煞的南洲的经纪人郝佳。 在霍星野的示意下,助理将早餐的袋子拎了进来递给霍星野,看着他在镜头中将里面的食物拿出来,摆上桌。 “霍老师是特地给南洲老师来送爱心早餐的?”糖糖问。 “不是。”霍星野脑海里闪过南洲那除了垃圾食品外空空如也的冰箱,不由得笑了一下。 ……那到底来干嘛的?! [我不信,我赌五毛,他昨晚一定跟洲宝过的!] [野哥,止咬器都还在地上呢,你要不要看你说的什么话。] [没有跨年,不意味着昨晚没有跟老婆大战三百回合呀,嘻嘻嘻。] 助理在旁边小声提醒,“野哥……航班……” “等他出来就走。”霍星野回。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紧闭的房间门终于传来咔哒一声响,伴随着镜头的移动,房门被打开,南洲打着哈欠出现在镜头中。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南洲慢吞吞的朝客厅走来。 摄像师特地将摄像机对准了开着的房门拉进,朝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