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色的油灯光照着子书珏的脸,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了一片阴影,子书珏的美人尖两边飘着两撮龙须,眼角一颗泪痣,当真是美极。美得不像是乾君。可那强大有威压的雪椿气息又不能让人忽视。次日,齐渊醒得很早。他下意识地搂住身边人的肩膀,却意外地摸到了一片湿润。齐渊猛然惊醒,看着自己的指尖上沾满了血。子书珏的伤口裂了。他几乎失声,愣了几息时间才想起来将人唤醒,然后忙不迭地叫下人去传唤太医。相比于齐渊的大惊失色,子书珏这个当事人显得没那么慌张。反而宽慰起了齐渊,“殿下,不关你事,你不用慌。”此时的齐渊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只感觉自己的掌心间还窜着一股血味,“我昨晚是不是压着你了?”“没有。”子书珏摇了摇头,将人揽进了怀中。“都说了不是你的错了,”他在齐渊耳边吹气,“我昨晚自渎了一次。”“你……”齐渊错愕道,“用右手?”“没,但是动作太大了,扯裂了伤口。”子书珏一脸无辜,“殿下昨晚睡着之后没收着信香,要不是我定力好,就把你拍醒……”“好了,你别说了。”齐渊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羞,直接打断了他的昏话。【作者有话说】:往骚gong的路上越走越远第十八章 击杀九慧不知为何,齐渊总觉得今日疲乏不堪,醒着不过两三个时辰就又想睡去了。可惜围猎大会还未结束,他便一直拖着疲惫的身子在猎场上,偶尔还能骑马射箭。这一日,他在营帐中看书,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兵器的碰撞声和马尔的嘶鸣声。好像打起来的样子。“阿肆,外边什么动静?”齐渊皱着眉头,他探头向外看去,手里放下了书,“好生吵闹。”阿斯颔首应道,“我去看看。”他使了个眼色给小五,示意他保护好殿下。小五点了点头,呈保护的姿势站在了齐渊跟前。阿肆刚刚掀开营帐,一只冷箭便射在了他的脚下,差点进屋里。他脚下一移,心中惊住了。四五个北狄模样的骑兵和南衡玄羽骑的人打起来了,显然的是,对方的人占下风。且不说玄羽骑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猛士,但看这阵仗,玄羽骑几乎出了一百多人,还有兰溪竹座下参领雷顺在前冲锋陷阵,对方想拥有反击的机会都难。说是厮杀,其实是单方面的殴打。阿肆看惊了,不过也放下了心,这样的场面伤害不到自家殿下就成。此刻齐渊也在小五的跟随下站在了门前,他定睛一看,立马认出了北狄阵营中的领头人。是苏木旗首领九慧。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和子书珏的帐前?齐渊立刻想起了自己和这人之前的过节,于是立马叫小五放下帐帘,在帘子落下来的那一刻,他看见了子书珏。子书珏身着南衡战铠,骑着一匹白马,左手持缰,右手持枪,就这么飞奔着朝九慧来,长枪直指他的咽喉。——一枪见血。温热的血如柱般喷射在子书珏的脸上,他额前散落着几缕碎发,白净的脸上混着北狄人的血,颇有几分沙场将军的味道。子书珏阴郁着脸,冲后边摆了摆手,示意生擒后边的几个残兵败将。玄羽骑的人一窝蜂地涌上去,将那几个人从马上打了下来,然后将他们捆了。“右相大人。”雷顺颔首与他打招呼。“去给你家将军复命吧。”子书珏下了马,将自己的头盔解下,然后不屑地看着九慧的尸首,唤了一个士兵前来处理,“这脏东西还不抬走,等会儿夫人看见了别脏了他的眼。”“是。”他在营帐前徘徊了一会儿,又走开了。齐渊能感觉到帐外的气息,本来还在门口,不一会儿就离开了。这是在做什么?过了一刻钟,子书珏掀开了营帐,带进来一股雪椿的气息。他拿信香盖住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子书珏已经换上了素日穿的白衫,脸上的血也被洗干净了,除了头发被水打湿了以外,看不到任何方才满身煞气的痕迹。他方才原是去净面更衣了,是怕方才那副模样吓到自己吗?齐渊心尖一颤。“方才外边好大动静,殿下可听见了?”子书珏问道。“嗯。”齐渊点了点头,也没说别的什么。“殿下出去看了吗?”子书珏有些慌乱。“没有。”齐渊摇了摇头。他确实没出去看,不过是在帐内望了一眼,但是把整个过程都看得一清二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