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橙橙摇头,本来她就是为了跟夏渔聊天才出来的。 于是两人又回到了客厅。 夏渔想了想,对兰归鹭说:“宫橙橙说她喜欢过何盼。” 兰归鹭毫不意外:“看得出来。” 宫橙橙对何盼的描述都是正面的,贾征提到的缺点她都会加以解释,所以他们对何盼的印象是充满滤镜的,她在竭力维护何盼的形象——这对宫橙橙这种性格的人来说很不一般。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何盼应该也喜欢她。” 夏渔惊异地轻轻鼓掌:“你好聪明,她就是这么说的。” “你在感情方面有些迟钝了。”兰归鹭叹气,“太明显了,何盼会愿意跟着甄耀祖玩、会愿意被他们使唤,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宫橙橙。” “为什么?” “他发现自己是被拐来的,就和养父母断了关系,一个人努力考上大学,从各方面来说他是一个很有道德和自尊的人。” 这样的人会因为甄耀祖施舍他生活费而甘心当陪衬?绝对不是。 “可是宫橙橙不是和他们几个是男女朋友吗?” “所以他只是默默喜欢她,没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宫橙橙。” “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夏渔感到不可思议,“真的会有这么胃疼的恋爱关系吗?” “不如说,这种胃疼的恋爱关系占了大部分。” 正常的恋爱关系太难得了,胃疼且扭曲才是常态。 兰归鹭提醒她:“你身边的这种人不是到处都是吗?” “谁?” “你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是谁就是谁。” 夏渔沉思,按照姓氏拼音排序,她试探地问:“傅队?” “……” 好巧,除了他都是。 算了,不为难她了,兰归鹭拉回正题:“所以宫橙橙极有可能是凶手,她虽然嘴上跟你说她没有理由杀人,但如果有其他人的推动呢?如果有别的导火索刺激了她呢?” “比如?” “这就该我们去调查了。” 又快到午饭时间了。 夏渔习惯性地数了数人数,客厅里应该有10个人,但她数到9的时候后面没人了。 她数了几遍,还是只有9个人,等会儿,还差一个人哪儿去了? 夏渔问出口:“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少了一个人?” 其他人面面相觑,兰归鹭也清点了一下人数,她脸色凝重:“邬伽不见了。” 在被揭穿身怀秘密之后,邬伽忽然消失了。 夏渔第一时间去看了自己的剧情回放:一直到她去贾征的房间里调查时,邬伽都还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但她进入房间后,回放的范围限制在房间门口,他站在外面,被挡住了。 就是从这里开始,她没再看到邬伽了。 她只好问其他人:“你们有谁注意到他去哪儿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房间里,没人关注邬伽,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擅自离队的。 不过可以知道的是,邬伽肯定是主动离开的。这么多人都在场,想不声不息地掳走一个大活人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看来许燕洄的举动给了他很大的惊吓。”兰归鹭明白了,“因为想要去确认某件事,所以他选择主动离开。” 檀淮生沉吟:“别墅我们都一起看过,他要去哪里确认?” “密道!邬伽要去密道。”夏渔很兴奋,“我就知道别墅里有密道,他们三个肯定是找到了进入密道的方法。” 所以他们才会怎么也找不到失踪的人。 “但你之前怎么也没找到。” “肯定是用某种我们想不到的办法。”邬伽一直跟着她调查密道,但他没什么异常,说明不在常人能够想到的或者接触到的地方,或者是要用比较复杂的方法进入。 “我还要再去找一次。” 夏渔摩拳擦掌:“你们就在客厅里等我。” “你一个人?”檀淮生不赞同,“你的身份比较特殊,如果他们要对人下手的话,一定会先袭击你。” 多说无益,夏渔直接撩起衣服给他看自己的勋章:“看。” 檀淮生一愣,他知道她受过伤,但脸上的伤痕不怎么清楚,他就以为不算严重。 “这么多这么长的伤疤……” “所以说别说三个了,十个我都打过。”夏渔拍拍自己,“不信你问他们。” 苏褐鹪竖起大拇指:“没错没错,她就是奇迹本身。” 他们只要等着她的好消息就行了。 “我和你去。” 苏屿起身,他无视了大哥震惊中带着谴责的眼神:“我对这种东西感兴趣,或许我能帮上忙。” 夏渔同意了,反正她也不一定能发现,不如带上他,万一他真能发现什么呢? 等两人离开,檀淮生若有所思地问:“他们两个什么关系?” 宁随舟回答:“他们曾经是高中校友。” 虽然曾经交往过,但他们不说谁知道?反正现在也没有关系了。 他又不算说谎。 夏渔和苏屿结伴而行。 夏渔徒手画了一个简易地图, 和队友商量:“我们先从哪儿开始?” “一楼。”知道她下一句就是“为什么”的苏屿点了点地图的第一层,“第一天晚上许燕洄离开你们的房间后去了一楼,不久丘封下楼, 之后两人未曾上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