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濑川阳太的视线落到投影上,其余两个人心头抽紧了。但濑川没有说话,自然地移开了目光,仿佛他根本没有看见那些评论。“谢谢你们帮我整理这几起案件的资料。”他道。朱蒂:“没什么。”卡梅隆:“反正这些天我们没什么事做。”濑川阳太笑了笑。“怎么会呢?”他嗓音很温和, “朱蒂, 前几天你不是还说, 你的朋友出事住院了吗?”“夏子吗?她没什么大碍的。”朱蒂的好友涩谷夏子是一名小学老师, 有过留学经历,英文说得很是流利,还教过朱蒂日语。前段日子,她遭遇了袭击。提到这件事,朱蒂欲言又止。在眼下这个特殊关口, 她并不愿用这些事情去扰乱濑川的思绪,可又觉得有必要告知关键信息,因而眼中露出犹豫。卡梅隆没有这么大的顾虑,他讲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事实。“……是我的错,我把楠田陆道自杀的事情透露给了那个女人,当时我以为那是朱蒂。”被贝尔摩德套话, 让他很是沮丧。“别太自责了, 卡梅隆。”朱蒂道, “没那么严重……只是, 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打听自己组织成员的事情?做还是已经死了的。楠田陆道连代号都没有,是那个组织最底层的成员。”“所以,重点在其他地方。”濑川道。“你是说?”朱蒂蹙眉。“死亡,尸体,无意冒犯,但那一天和这些元素交织的,你还能想到什么?”单看面前两人的反应,他们肯定想到了某个人,只是不敢相信。“银色子弹。”濑川给出了结论。“我想,这才是那些人打听的真正目标。”“秀?”朱蒂震惊道。她当然想到了这个可能,可是,那个男人早已死亡了。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濑川开口说:“不一定哦。”“朱蒂,你比我幸运得多。”他的话语轻飘飘的,像是有气无力,又像是在叹息。偏浅的瞳孔宛如剔透瑰丽的琉璃,眼波流转间有变幻的奇特光影。他又落下一句话。“也许,你听过fifty-fifty(五五开)?”“宿主,你就这么告诉她了?”系统道。“既然联合是迟早的事,不妨推动一下事情的进展。”枡山瞳道。东都大学。演讲厅里,课程已至尾声。一整只手臂都打了石膏的女孩坐在后排,等到提问环节结束后,大学生们三五成群地离开,只剩稀稀疏疏几个人,负责收尾的助教看到门外抱着手臂靠墙站了快两个小时的男人活动了下手腕,之后就进门把孤孤单单的女孩抱了起来。“枡山同学,这是?”“是我的管家。”枡山瞳对助教微笑,“抱歉,老师,我不是故意要失礼的,实在是有特殊情况。”“能理解。不过,你真的不需要请假吗?”目前是研究院的在读生的助教年纪不大,没那么死板,“平时你的成绩没问题,稍微修养个几日……”“谢谢您,不必了。”“我来迟了!枡山!”前田佳乃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上节课耽误的……呃,老师好!”“前田同学,你也好。”助教道。“你怎么又跑来了?”轮椅上的女孩抿唇,“前田,这样太麻烦你了。”“不麻烦不麻烦。”前田佳乃一边摆手,一边看到了眼熟的男人,“哦,你有人接了?”“是啊,我告诉你了。”枡山瞳道,“在通讯软件上,因为上课,所以没能打电话……”“啊,是我没看手机!”前田道,“那你,你们,哦,卡罗卡先生,你好,好久不见。”“多谢您平日的关照。”黑发男人点点头。“您太客气了!”礼貌的寒暄过后,朗内尔接走了自家的大小姐,好心友爱的前田同学夸张地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每次他出现时,都让人感觉和枡山疏远了呢。”她嘀嘀咕咕道,“这就是自成的结界吗?像教授拿着预习书单站在我面前……”“前田同学?”“嗯?老师你怎么还在这?”“你也知道我还在啊。预习作业完成了吗?”“老师,我没选你这门课哦,还有,枡山摔断手了,是不是能减免课业?”他们口中的主人公这些日子都穿得很素淡,原因无他,纯白石膏被同学们写写画画,五颜六色的祝福填满了手臂,极其夺目。哪怕平日里关系不算近的同班同学,遇见时也会问上一句怎么回事。枡山瞳表示是不小心摔倒,跌断了手臂。当然,实际上她伤的还是那两根手指,但给出误导信息对她来说再平常不过,宛如吃饭喝水。即使确认了谷口,又名埃德加尔的组织杀手并不知道她更多的信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