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宁心一沉。十失其一,代表着他第一次的历练已失败了?他想叫出命运之书,但是手臂上火焰之力催动,命运之书却丝毫不见踪迹。想来也是无幻镜的限制。楚江宁眉头拧起。无幻镜只能容一人修炼一次。他也不能出去,出去了就再也进不来了。命运之书了无踪迹,他只能靠自己。刚才历练是怎么失败的?是因为身份的父亲被打死了吗?所以要保证「父亲」不死吗?可对方强横,他没有修为,如何能制止对方?楚江宁环顾四周,发现旁边的欲境之门不知何时竟已消失了。也不知道胖饺历练得怎么样?该不会如鱼得水吧?楚江宁嘴角抽了抽,再次踏入平境之门。还是那熟悉的茅草屋,还是那身熟悉的麻衣。门外传来鬼哭狼嚎之声。楚江宁不再迟疑,连忙走上前去:“且慢。”围殴他爹的壮汉们停下手中动作:“干什么的?”楚江宁缓缓道:“几位大哥,我爹他欠了你们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你们打死了他,更拿不回钱财。不如宽限几日,让我们凑钱还债,可好?”壮汉上下打量了楚江宁一番:“我现在放过了他,你们要是跑了可怎么办?”楚江宁扶起地上鼻青脸肿的「爹爹」,将他往对方那里一推:“这样吧,我爹先押在你们那里,等我筹够了钱,就去赎他。我们父子情深,我肯定不会放弃我爹的。”爹爹泪眼汪汪:“儿子,你对爹真好!”壮汉皱了皱眉,互相对视一眼。为首的又给他把爹给推回去了:“不行,看押他还要管吃管喝,还得找个人手看着他,我们更亏。”“这样吧,就给你五日时间,五日之后我们会再上门的,到时候没有钱,就把你们父子俩全都捆了丢进河里喂鱼。”他最后警告了一声:“附近的关隘都有我们黑虎帮的人,你不要想跑。”说完就带着兄弟们撤了。黑虎帮的人走后,老爹一口气泄得干干净净,苦笑道:“我的儿啊,都是爹我连累了你,五日怎么凑齐三十两。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就该让他们把我给打死!”楚江宁心说我上一把就这样,结果不行啊。他虚情假意的道:“您是我爹,我怎么能让他们打死你。爹,你怎么会欠了那么多钱?”老爹泪眼婆娑:“你爹我是被黑虎帮的人骗了啊,他们使诈,骗我去了赌场,开始我还赢了几把,想着能给你盖大屋娶媳妇,想不到后面就输的一干二净。都是你爹太蠢了!”知道了欠钱始末完全是对方自己作的,楚江宁也没话讲,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三个铜板,不死心的问道:“爹你真的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了吗?”老爹摇摇头:“我的钱都被这群混蛋搜刮干净了,儿啊,要挣钱你只能去城里找找活计了。你爹我去找亲朋好友借一些,只是这个时节,大家都不容易啊。”谁会把钱借给一个赌鬼呢?楚江宁不容分说把他按住了:“爹你还有伤在身就不要乱跑了,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会筹到钱的。”既然是历练,还是得自己来。同老爹问明了方向,楚江宁动身去城里。离这儿最近的城池名为凤广城,离他们住的村子需要步行一个多时辰。楚江宁估摸着自己的身体,估计走到那儿也就废了。他在村子里转了转,找了一个拉牛车的阿伯:“可否顺带带我去城里?”阿伯看了看他:“是小宁啊,上来吧,给一文钱就行了。”楚江宁掏出一文钱递了过去,总算是上了牛车。牛车行了半个时辰,方才到了凤广城。凤广城占地不小,街道宽阔,沿街卖水果的,卖包子的,卖首饰的,应有尽有,一副热闹繁华之景。楚江宁饥肠辘辘,掏出一个铜板买了两只包子边走边吃。一路走来。确实有许多招工的。酒楼杂工。车马行车夫。木匠行学徒。裁缝铺学徒。等等……楚江宁都不打算干。这具身体这般柔弱,啥活都干不了。他在城里晃了半天,拿最后的一个铜板再买了两个包子。就抱着包子蹲在了一家青楼门口。青楼晚上才营业。一到夜晚,张灯结彩,来往喧哗,好不热闹。楚江宁靠在墙角,就这么盯着看。有人走过。给他丢下一文钱。楚江宁:“……”他捡起一文钱,塞在怀中。他本来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的。楚江宁从华灯初上一直蹲到灯火阑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