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总管:“……”您老人家可他妈的真是孝顺啊。妖宫。妖君寝宫。妖君一身赤红色的寝衣,正在发怒。“今日乃本君寿辰,合该妖域同庆,怎么的,那个逆子竟连让我这个老父见见自己的妻儿都不许吗?”“本君到底是这妖族之主,还是囚徒!”负责看守妖君寝宫的守卫俱都是帝天琅的心腹,受他之命日夜看守妖君。态度倒是十分恭谨,就是一步也不许妖君离开。这次也不例外。“君上您身体不适,还是回寝殿修养为宜。”天天听到的就是这种话,妖君尤其暴躁。“本君没病,让我出去!”“敢拦本君,你们找死!”“让那逆子来见本君!”任凭妖君如何咆哮,守卫依然只有一句话:“君上您身体不适,还是回寝殿修养为宜。”妖君恶狠狠的喘着粗气,狠狠的瞪着这些侍卫们。眼神可怕,恨不得将他们给生吞活剥。若非那逆子将他修为废了,他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想到此处,妖君眼中恨意更甚。恨得牙齿都要咬出血来“本君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的,他娘那般下贱,怎会生出什么好东西!”这时一道声音传来:“父君说这话,可真让孩儿失望啊。”见到此人,所有人齐齐行礼。“见过太子殿下!”帝天琅缓步走来,方才妖君的话全数落入了他的耳中,但他面色依然无比平静,甚至唇边还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妖君冷冷的望着他:“本君还以为你不敢露面呢?”帝天琅轻轻一笑:“怎么会呢?今日乃父君寿辰,孩儿特备薄礼,来贺父君千秋。”“不必了!”妖君道:“你的寿礼,本君可无福消受!”帝天琅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敛起:“孤的寿礼,父君你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妖君眉头一皱,怒喝道:“你什么意思?”帝天琅举起右手挥了挥,一室的侍卫立刻撤得干干净净。他丢下一卷诏书:“请父君退位!”“你!”妖君想不到他竟然这么直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今日乃是本君寿辰,你身为儿子,既然闯入本君寝宫逼本君退位?你简直大逆不道!”帝天琅并没有与他多费口舌的兴致,淡淡道:“孩儿大逆不道父君你是头一天知晓吗?快签吧,别逼我动手。”妖君拿起诏书,打开看了一眼,一把将整个诏书撕裂!他虽然修为被废,但还是个成年妖族男子,撕一卷诏书的力气还是有的。帝天琅脸色微沉:“父君,你何必耍小孩子脾气呢。”他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妖君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果然卑贱之人生出的坏种也是天生卑贱,你可知你这么对本君,妖族众世家绝不会承认你的!”“你就等着众叛亲离,人人得而诛之的下场吧!”帝天琅神色多了几分不耐:“那是孤的事,不劳您操心了。父君快签吧。”妖君冷笑一声:“本君不签又如何?”帝天琅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父君真的不肯签吗?”妖君仰起头,脸色露出视死如归的神色:“本君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这混账称心如意!”帝天琅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的生父。良久,终于露出一个笑容。一个稍显真心的笑容。妖君:“……”他终于觉得有些不妙。就见帝天琅上前一步,嘴角咧得老大:“那孩儿就只能……弑父篡位了。”妖君:“!!”今夜,血色弥漫。帝天琅眉飞色舞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心情飞扬,沉积多年的郁气一扫而空。篡位的感觉原来这么好。难怪楚江宁执着于此。他心情大好,还多饮了几杯美酒。然后他突然皱了皱眉。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感觉……似乎有什么在动。他摸了摸自己十分平坦的小腹,有些疑惑。自己怎么了?难道是之前受的内伤还未好?以他的恢复能力,这不应该啊。他闭上眼睛,尝试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最后却在自己的体内,寻到了一团光。微弱,却执着的光芒。帝天琅神色大变,立刻站起身来。“叫墨神医过来。”作为妖域第一神医的师弟,墨神医自身的医术也十分精湛,只是师姐的盛名太高,才遮掩住了他的所有光彩。这些年他效忠帝天琅,暗地里也为他做了不少事。得太子殿下深夜相召,他不敢怠慢,屁颠屁颠的就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