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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絮!”秦屿洲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车登时嘶鸣起来。“叫我干什么?”南絮在噪音中问他,神色、语气都冷的像泉城的雪。暖阳不再笼着他,南絮眸子里的星光散了,周婧将那块好不容易松动的巨石再次压紧,他握着手机,指节泛白青筋暴起,里面有他的诊断报告。是他太敏感了吗?南絮自己也不清楚。——中度抑郁。秦屿洲在那时是有所察觉,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那夜天上又挂着一轮圆月,周婧的电话打到了南絮手机上,俩人一聊就是半个钟头。秦屿洲趴在门上,奋力将耳朵贴紧,也没听清半点声响,电话那头周婧念叨着说了一通又一通,南絮听一句就应一句。像个机器一样。周婧说什么他都不在乎。包括那句屿洲在家里,跟一个姑娘聊的挺好。原话南絮记不清了,也不想记清,那些字跌撞着闯入他的耳朵,字字不曾入脑,却又堵塞全身,叫人难以疏解。自那日起,周婧时常来电话,与南絮一聊就聊到手机发烫。秦屿洲问他同周婧聊了些什么,南絮不答,只笑了笑,说:“寻常问候而已,你妈妈能与我说的也就这几句话,噢对了,她让我看着你少打游戏,要出去交朋友。”秦屿洲闻言一笑,说:“我还不会交朋友了?”南絮笑笑不再说话,周婧那个意思他懂,不过是要告诉他不要总霸着秦屿洲,为了秦家的香火,让秦屿洲多出去走走?“家里还是要有儿子的,”周婧说,“毕竟防老是不是?”南絮一如往常的听着。秦屿洲发现南絮的诊断报告是在一个下午,南絮难得睡得踏实,秦屿洲望着他的睡颜,拿出手机想要拍下来。蓦地他想起了那本相册,厚厚的一本已经要满了,自打父母出了事,南絮再也没拍过照。秦屿洲轻声拿过南絮的手机,手机录着他的指纹。他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点开了相册。秦屿洲愣了许久,他心疼,也难受,他看着南絮的睡颜,在人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南絮走不出来,他陷在了云川的深山里。--------------------忙着开学收拾行李,今天晚了,谢谢垂阅。第20章 遗书天依旧是蓝的,羊城的春已是燥热难当。焚烧炉里,应当要比晴日下烫的多。他的絮絮怕热,怎么受得了。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小盒子,好似只用了一瞬的功夫。“秦屿洲,等我以后老了死了,你给我准备个镂空的骨灰盒怎么样?”“什么玩意?”“镂空的骨灰盒,”南絮笑的开心,“然后你把我放家里,镂空的透气,我还能时不时出来转转。”“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想你啊,还能是什么。”秦屿洲抱着小木盒子,已经没有泪可以流。小盒子做不成镂空。放家里倒是可行。“南絮说他给你留了封信,他就这性子,喜欢藏东西让你去找,他说这是你俩的情趣,要跟你再玩最后一次,”赵鑫前来祭奠,“白珂回老家了,陈书齐不愿见你,让我替他一块儿祭了。”秦屿洲点头应着,给赵鑫倒了杯茶。“南絮很敏感,心眼也小,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担,难得愿意跟我发个牢骚,末了还得替你辩解辩解,你怎么舍得这么对他,又怎么舍得让你妈妈这样对他,”赵鑫说着,言辞中满是责备,“你是不是跟他说过一句话?”秦屿洲刚刚落座,闻声侧目,他说:“什么话。”“你不记得?那我给你复述一遍,”赵鑫清了清嗓子,学着秦屿洲的语气,“你这么多事不就是因为你的病吗?知道有病为什么不去治?”赵鑫眼里带着针,提南絮将委屈和不满悉数奉还。好疼,这话听着都疼,何况是南絮。秦屿洲也记得,这是年后他二人唯一一次吵架,起因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他二人都吵的很累。“行啦,你自己找吧,南絮也没告诉过我他放在哪,我就先回了,有啥事儿就给我电话。”茶水滚烫,赵鑫一口没喝。送走了人,秦屿洲疯了一样翻箱倒柜的找,甚至连窗边的多肉都拔了出来,弄了一地的土,沾脏了地毯。他将多肉栽回去,又擦净了地毯,回身看着被他弄出的一片狼藉,靠着窗滑坐下来。南絮会藏在哪,他其实也不知道。秦屿洲搜寻着以往的记忆,想要找出南絮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可凌乱的思绪让他脑中如数盏走马灯同时亮起,记忆杂糅在一块,他理不出头绪,辨不清真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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