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举止,却也是个轻易就能看出份量的动作。毕竟江眠没有要求陈故这么做。江眠微抿唇,点进了小助手,获取了密码后告诉了外送员。挂了电话后,江眠看向陈故:“我要去拿外送。”陈故嗯了声,慢半拍道:“我和你一起。”江眠实在是没办法,他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机和钥匙都拿出来,放到了陈故的手上:“可以了吗?”陈故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微微一重,他下意识蜷缩了下手指,摸到了边边角角的棱角,明白了江眠把什么放在了自己手里。他忍不住想要向抓救命稻草一样,牢牢地攥住手上的东西,但混沌的大脑中又响起别的声音。他害怕江眠会怕他。就算烧得再迷糊,陈故也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和江眠、和正常人不一样的。见陈故不说话,江眠就当做是默认了。他起身走到门口时,外送正好摁响门铃。江眠压了下门把手,没有反应。他微愣,瞬间就明白了什么。……陈故还反锁了。江眠轻叹。他头疼地琢磨了一下门上的小锁,打开后付钱签字,就把门给关上了。他转身,迟疑了下,还是回头把小锁再给陈故锁上。“你自己擦吗?”“什么?”陈故确实已经烧得有点昏沉了。之前是江眠不在身边,他习惯性警惕着,现在江眠在,而且江眠还把现在出门必带的东西压在他这儿了,陈故放松下来后,过热的脑袋也让他进入了昏昏欲睡的边缘。江眠耐心地解释:“保心安油,拿这个擦在身上,揉搓开了后会有点凉和辣,但是快的话到晚上就能好了。”陈故安静了。江眠不知道今天在心里叹了第多少口气,他知道陈故没有睡着,他也知道陈故为什么安静:“当然,你烧得太高了,为了确保不会反复,我想守一下你,免得你又乱吃药……”江眠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一样,慢慢道:“可以吗?”陈故很轻地点了下头,他没什么力气地开口:“我不会用那个。”江眠也猜到了。不过他不觉得是陈故装的,陈故是真没听过这东西。这也正常。陈故,看着就不像是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这都是他遇见的第多少次了?江眠垂眼打开盖子:“那我来。”他曲起一条腿,跪压在陈故腿侧,稍顿:“可以吗?”陈故嗯了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沙哑着嗓子玩笑:“你问了好多个可以吗。”江眠轻呼出口气:“因为……”他该怎么说因为药要抹在陈故身上才行?江眠说不出口,只能闷头干活。微凉的液体倒在他手上,他把瓶子放下,握住了陈故的手腕。陈故没有躲,江眠在心里告诉自己把自己当做医生,陈故是个病人。正常点,不要太在意,也不要多想。然后他对于陈故而言有些冰凉的指尖和手就带着药液一块碰上了陈故的手臂。陈故停了下。江眠垂着眼,认真地把药液涂抹在他手臂上,然后搓开。两人的肤色都白,但江眠因为不爱出门,要比陈故更白一点。他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陈故手臂上时,本不显女气的手,就有几分孱弱了。实在是陈故身上的力量线条太惹眼。陈故的手臂绷着,虬结的肌肉和有些醒目的青筋暴露在江眠眼皮子底下,江眠感觉到陈故身上的气息变化,抿着唇没说话。空气好像在升温,江眠屏着呼吸给陈故的两条胳膊都搓好了药,微抬着双手,有点无措地看着陈故的腹部。他以前发烧,江聊一都会帮他腹部和背部也搓上药的,这样好得快。但是……江眠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不去看,语气也是强作镇定:“你、你把衣服撩一下。”陈故没说话,但却乖乖地单手撩起了衣服。他的身体因为有些僵直,所以整个人都绷着,肌肉线条十分明显。江眠一边往手上倒药,一边默念「色即是空」,但当他的目光落在陈故身上时,耳尖还是不可避免的铺了一层又一层的红色。……陈故的身材真的很好啊。江眠深呼吸了口气,小心地把手贴了上去,感受到了滚烫的温度,还有之外的结实与梆硬。八块腹肌、人鱼线…就跟电视剧演的一样。而被江眠触碰到的陈故,第一反应是畏缩了下。主要是江眠的手对他来说真的有点冰,再加上腰腹就算锻炼得再结实,对于人来说,也会习惯性的想要保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