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深也收敛了玩笑,“小丞,哥哥在很久之前曾经对你说过一句话,但是不够正式,所以哥哥现在想要重新再说一次。”时丞坐正了,“你说吧,哥哥。”周廷深深呼吸一口气,“我喜欢你,小丞。”时丞莞尔道:“我也喜欢哥哥。”周廷深说:“那你愿意——”“深哥!”路寅叫他。“……”周廷深假装没听见,“小丞,你愿意——”“深哥!”路寅又叫。周廷深咬牙切齿地回头,“你就不能晚两秒钟过来,等我说完这句话?!”“这件事有点着急。”路寅犹豫着,“我……我们找到去往大山工地的新线索了。”周廷深心说什么狗屁的新线索,这是发现新线索的表情吗?“哥哥快过去吧,幸存者要紧。”时丞没有多想,“那句话晚点再说也可以的。”周廷深没办法,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你别晒太久,这几天阳光毒辣,容易中暑,待一会就早点回房休息。”时丞应道:“知道啦,哥哥。”周廷深离开花园,边走边说:“什么事情能让你慌成这样?”路寅说:“张许生又在闹了。”周廷深气得不行,“不是说过不要搭理他?他想怎么闹就——”“他说他看到过小时丞使用异能。”路寅压低声音道,“在小时丞分化之前。”周廷深微顿,“他人呢?”“在他屋里。”路寅说,“曾程已经把他控制住了。”周廷深握上门把手,“让苗苗和果冻守在外面,别让其他人靠近。”路寅说:“我这就去办。”周廷深拧开门把手,张许生和曾程都在里面,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房间里一片狼藉,陶瓷碎了一地,桌椅也是东倒西歪的。倒不是打斗引起的,张许生的级别还不足以跟路寅打斗,于是就不停的用摔东西来表达自己的愤怒,“这是我家!你们凭什么不让我撵他出去?!你们就是在窝藏恐怖分子!”“说谁窝藏恐怖分子呢?”周廷深问。张许生身形一颤,刚才张狂的态度全然消失,“周……周队长。”周廷深道:“把东西放下。”张许生老老实实地将手里的茶具放回桌上,缩进了轮椅里。路寅拿着小本本推门进来,示意自己已经安排好了。周廷深点头,用脚勾起一条板凳,大马金刀地坐下,面朝着张许生,“来,说说你都在闹些什么。”张许生像是被打怕了,仅剩几颗牙齿的嘴巴瘪瘪的,“我……我没有在闹,我只是在害怕。”周廷深说:“那就说说你在害怕些什么。”张许生不敢吭声。“我不打你。”周廷深翘起二郎腿,“我们搜救队也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只要不触及到底线问题,轻易不会动手。”这话要是别的人来听,可能就真的信了,但张许生被打了那么多次,甚至还坐上了轮椅,只会觉得好笑。“时丞就是你的底线。”张许生说,“跟他有关的,我又敢说些什么?”“小丞确实是我的底线,但你只要不去碰他,我也不至于会动你。”周廷深说,“你看基地那么多人,觊觎小丞的有多少,被我打过的又有多少,是不是就你一个?”“那又怎么样?”张许生说,“你跟他是一伙的,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哐啷啷——”周廷深一脚踹翻张许生身旁的桌子,吓得他一个激灵。“少跟我在这绕弯子。”周廷深不耐烦了,“你三番两次的闹,不就是想找机会把这件事告诉我?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就麻利地说出来,明白?”张许生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那你会秉持公道吗?”周廷深后仰靠在椅背上,“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基地里真正能够做主的人是周廷深,张许生自知闹是没有用的,跟别人说也是没用的,除非周廷深相信他,除非周廷深同意了,他的想法才能实现。所以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权。张许生又咽了口口水,“我……我觉得,时丞可能不是人。”这句话实在是太过没头没脑,周廷深说:“那小丞只能是神了。”“我没有开玩笑,他真的不是人!”张许生突然激动起来,又在周廷深警告的目光下被迫平静下来。周廷深说:“理由?”张许生道:“上……上次在花园土墙,我确实是想跟他做,但丧尸突然破墙而入,我就没有做成。”周廷深不想听他的这些肮脏事,“说点我不知道的。”“这就是你们不知道的!”张许生又激动起来,“我后来才想起来,当时时丞拿了我的卫星电话,是从丧尸旁边丢出去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