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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让别人戳周廷深的脊梁骨,说周廷深娶了个废物回家,他要学会用脑子来解决问题。从现在开始。桑怀带着时丞进入了办公大楼,这里到处都是桑怀的人,他们或蹲在角落里放空,或各自聊天打趣,或三五成群地站着,在跟桑怀和时丞打过招呼后,依旧继续着之前的活动,唯有眼神飘忽着,时不时地偷看时丞,上下打量着,带着某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强烈欲望。跟张许生一样不怀好意,却比张许生多了些许尊重,至少他们会用其他动作来掩盖视线,而不是赤裸裸地盯着他的脸和腰臀起反应。如果换作比喻,张许生就像是条脱了缰的野狗,逮着谁都想咬上一口,桑怀的人则像是戴着项圈的家犬,会克制自己想咬的念头。不过时丞都不喜欢。他更喜欢雄狮,像周廷深那样的,独属于他的雄狮。“这就是一楼的解压墙。”桑怀给他介绍道,“上面每一层楼都有。”所谓的解压墙,就是一楼的墙面,原本的白色瓷粉被他们用各色颜料进行覆盖,有抽象的点状、条状、线状图,也有极富意境的山水图,还有简笔的人物图,等等等,看得人眼花缭乱。桑怀问他:“怎么样,有没有想要画上两笔的想法?”时丞略显局促,“我不会画画……”“不需要会画画,只需要想画画就行。”桑怀说着,朝身后的人道:“陈运,去拿颜料和画笔过来。”陈运应了声,上楼没一会就下来了,手里提着六七桶颜料放在地上,把画笔递给时丞,“周夫人请。”“谢谢。”时丞接过来的刹那,如发丝般纤细的猩红色异能从画笔面朝地面的那端一闪而过,笔头处的锡管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条缝。然后他面向解压墙,走到空白的位置,一点一点地画着。他下笔很柔,不怎么上色,一个线条要画好几次才能成功,不过很有规律——他在填满白色。桑怀有些意外,“你不喜欢白色?”时丞说:“不喜欢。”桑怀笑道:“好巧,我也不喜欢。”时丞微顿,“为什么?”桑怀说:“容易脏。”时丞:“……”是啊,这才是正常人讨厌白色的理由,而不是像他一样畸形,提白色变。桑怀道:“对于我们这群Alpha而言,洗衣服还不如打丧尸,实在是折磨人。”时丞若有所思,“所有Alpha都不喜欢洗衣服吗?”桑怀肯定道:“那当然了。”时丞又问:“洗裤子呢?”桑怀厌恶道:“更不喜欢了!”时丞:“……”桑怀还以为时丞愿意开口,是对自己敞开心扉了,谁知道这么几句话下来,时丞的心情反而比之前更加难过了。桑怀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不是……”时丞神色黯然,轻描着白墙,“说错话的人是我,是我问了不该问的话。”桑怀:“??”美人虽作,到底是个美人,伤心起来,一举一动都透着别样的凄美感,是个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惜,就连桑怀也在回想自己究竟是哪句话冒犯了时丞。“算了。”时丞握紧画笔,转身道,“我还是走……啊。”他低低地惊呼一声,脚踝撞上了颜料桶,被绊了一跤,身形一歪就扑向桑怀!桑怀下意识伸手扶他,没扶稳,被他一手抓滑,拽下了左手上的黑色皮手套,他的另一只手握着画笔,裂开的锡管在下滑时划破了桑怀右手上的黑色皮手套,好在最后握住了桑怀的手腕,勉强稳住身形。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纷纷冲上来遮住桑怀的手,要把时丞拉开,“怎么回事,你……”却见时丞直接蹲在了地上,看也没看桑怀一眼。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是不是单身太久了,越来越捉摸不透这年头的Omega了。时丞葱白的手捂着脸,温婉的声音捎上了哽咽,“为什么……呜……我总是什么都做不好,还不停的在添麻烦……呜呜……”他哭这两句话的工夫,桑怀已经戴上了新的黑色皮手套,摆手示意围过来的人都散开。他蹲在时丞的身边,安慰道:“周夫人不必在意,这不是你的错,是陈运没把颜料桶放对位置。你别难过,楼上还有很多,这一桶洒了,就当是给地面也画一道图案,挺好看的。”时丞抽抽搭搭地道:“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的,我就是个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一无是处的笨蛋!”“呃……这个……那个……”想要反驳的桑怀一时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时丞哭得更伤心了,“果然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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