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五班的劳动委员,邹翔宇。季辞也是前两天才能把他和他的名字对上号。“公区卫生我不是前两天才做过吗?”季辞眯了眯眼,质疑道。是的,就是那么不巧,穿来第一天刚好碰上轮到原主搞公区卫生。“噢,”邹翔宇说:“这学期上面重新划分了区域,听说是为了缓解学长姐们的压力,我们接替了综合楼那块儿。”“那按着原来的顺序排下去就行了,为什么要重新排过呢,这对前面做过的人是不是不太公平。”邹翔宇牵强地点点头,“我也不懂哈,这是季风安排的。”季辞顿时无话,又双叒叕是季风。·“死季风,臭季风。”季辞咬牙切齿,粗暴地推开天台的门。她把一腔怨愤都用这上面了,再加上风的推力,门怼在墙上惹出不小动静,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季辞端摩自己的爪子。总感觉力气和原来不大一样了。哎,暂且不想这个,她努力平复心情,劝导自己不要在狗逼男主身上伤肝火。一会儿好像是英语课,自从那天堪称perfect级的表现后,张大妈就特别喜欢上课叫她回答问题,以前说好的每学期上讲台演讲的人尽量不重复,现在也渐渐有了梅开二度的趋势。所以不努力真的不行啊。她们四个女生划分好了一人负责一层,剩余的那三位一起打扫,而她就只要负责天台。天台宽敞且风大,不易打扫,季辞没想着浪费这个打扫卫生的时间,她以前晨读都是早起在外面站着读的。“asthouartwont.mypromptedsong,elsemute.”季辞背完这句,将聚拢的垃圾扫至铲子里,做完这个动作顿时将快要挂在嘴边的下一句忘了。“……”季辞停下来,挠挠头:“and…”怎么会忘了,昨天晚上还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这段呢。“and……”“andbearthroughhighthordepthofNature’sbounds.”清风徐徐而来,连带着迎送来一道轻柔的声音。对对对!季辞茅塞顿开。顿时像打通了任督二脉,剩下的季辞立马就能接上,“withprosperouswing……”咦?等等,刚才那个好像不是自己的声音啊,而且还有点耳熟是怎么回事。季辞蓦然回神,她回眸一看,刚巧撞上那双墨黑清澈的瞳孔。少女笑意盈盈地向她走来,她的眉眼柔美秀气,眼睛似弯弯月牙,卧蚕在阳光下醒目迷人,一经对上便叫人移不开眼。“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季辞差点脱口而出,还好她及时刹住车,不过后面两个字咬字极重,很是突兀:“学姐!”她已经在心里拿本本再次记上了自己和白月璃这该死的缘分,也同时在季风这个名字上挥了一刀。白月璃可就没季辞这般不自在了,轻笑:“小辞。”声音酥酥的,季辞僵硬又木讷,怔怔望着对方,心跳漏了两拍,她真怕自己耳朵会怀孕。“小辞好像很喜欢弥尔顿的诗。”白月璃纤长指尖缀在下巴处,似是经过一番思考得出的定论。“……学姐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季辞大脑一片空白,想到啥就说啥。白月璃笑了笑,回忆那日的场景。女孩身板算是孱弱的类型,一点也不像个alpha,但站在讲台上气场恢宏,字字铿锵有力。仔细想来,对方那般坚毅的样子她就只见过那一次,其他时候,有些奇怪,有些胆怯。尤其是,面对…她?白月璃说:“那天你在你们班上演讲的挺好的。”“……”原来她早就来了,还看到了。季辞心里两条面条宽的眼泪流淌而下,那她还看到过什么。“我…”季辞冷静下来,像个笨憨憨,回复得僵硬又直接:“还好吧,就是背到他了而已,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背雪莱背泰戈尔了。”白月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小辞很厉害呀。”她的眼睛一闪一闪,尾音轻且柔,很容易便将听者带入她的夸赞中。“学姐也很厉害。”季辞由心说。她这并不是谦虚或者奉承的意思。是真的觉得白月璃挺厉害,反正比她要厉害,因为她卡了,而对方却那么流利。在那个世界她朋友总觉得把时间花在这种不在考纲范围内的诗歌上是无意义的。尽管她并没有耽误其他科目学习的时间,但也架不住有人说如果把这些时间节省下来那其他科目会考的更好。“我们就不要你夸一句我夸一句的啦,”白月璃轻笑,“话说回来,我刚才好像听你提起了季风学弟。”“你……”她试探着问道:“很讨厌他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