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美美地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一天的疲惫。季辞拿干毛巾擦拭着头发,走到书桌前坐下。现在才八点多,她不喜欢用吹风,就这么放任它自己干就好。本想记会儿单词再睡,但现在脑子亢奋得很,不断回闪着白天的经历,今天怕是和学习无缘了。季辞遂拿出纸笔,将心中最美的那幅画面绘下来。今天,什么是最令她难忘,直直抨击在她的审美上的东西呢。她下意识地回闪在等公交时的那副画面,夕阳给大地染上一层橘红,少女看着别处,回眸的那一瞬,柔长的头发临风飘扬,五官在夕阳下柔和唯美,每一处单拆开来精致无比,甚至胜过那些为此动用刀子精修出来的人,组合在一块儿又不像医院套用的模子脸,或许是眼睑下点缀着一颗恰到好处的泪痣,使她整个人多了许多韵味。心里的画面再如何美好,奈何技术不到家。季辞整个无语了,头发好难,为什么会有头发这种东西!!!在她的描绘下,轻扬的发丝变成了密麻的水藻。简直就是对别人的亵渎……一会儿季辞已经作废了好几张纸,她忽地想起来原主有一台平板,并且还给配了笔。或许可以在平板上试一下。她从抽屉里拿出来,因为长时间未使用,平板已经自动关机了,插上充电器,又花了些时间给pencil充上电,季辞本想点开画图软件,手不小心抖了下,点成了旁边的笔记APP。后台竟然奇迹般地保留了,映入眼帘的是排版极好的手写笔记,记录了日期,天气。季辞真没想到原主还有写日记的习惯,就是每天的内容都不长,只一句话的样子,但也对原主这一天的经历有了大致梗概。让原主值得写进日记里的东西,无非就几样,相机,学姐,影像城。每天都是他们……三月二号,晴学姐今天回去得早,没遇上。三月三号,多云裴玲约我去中海,但妈妈今天回来。她为什么要回来?真希望她永远也不要回来。…三月十四,阴学姐旁边的金发女生好像发现我在拍她们。三月十五,多云相机莫名其妙坏了,明天才能拿去修。…季辞看得懒懒打了个哈欠,原主这日记简直比数学题还催眠。她本来想退出去了,最后随意瞥了眼,三月十七今天又梦到她了。季辞止住哈欠,将眼角噙出的两滴生理性泪水眨了回去。三月十七之后就没有笔记了,季辞想了想,这好像是她穿过来的前一天。关于这个“她”,季辞下意识想的是白月璃,可想想又不对头,原主对白月璃的称呼一直很明确,都是以学姐指代。那这个“她”是谁呢,值得原主写进日记里的人。实在想不到,季辞很快也释怀了。或许是原主那天偷懒,不想写“学姐”这两个字,所以直接用“她”指代。也或许是原主的o妈,细数前面她这个o妈还是提到过一次的。女儿思念母亲在所难免,哪怕是像原主这样的人,也有想要窝在妈妈怀里撒娇的一面吧。·第二天,在这个世界也呆了一两个周了,所有的课程季辞都接触了一遍。北一的老师们师品都非常好,教学风趣幽默,专业水平过硬,人也很好相处。最最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大概就是第一个接触的张大妈。她出尔反尔就算了,做起事来还阴晴不定。今天居然叫她们组个劳什子英语兴趣小组,取上学期期末成绩前十六的基数为小组长,划分为八组,让大家自行找到自己的小伙伴。季辞一整个头大,原主这个人缘能组到谁?想自立门户吧,呵呵,凭那29分的伟大分数??哎,真是……季辞带着这个头疼的问题一直苟到了午饭,她物色了一上午也没有物色到合适人选。最起码饭还是要吃的,裴玲没起来她只好独自去食堂就餐,打完菜便一个人端着盘子找到某个角落里。这个时间段来用餐的人最多,北一是所公立学校,某些方面和现实世界里的还是有点不一样,就比如菜系,有的菜卖价贵,还稀少,去晚了就没了。食堂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她这个位置偏,也就她这儿还剩几张座位。“漾姐,到处都没座位了哎。”女生a说,“那儿好像还有几个空位。”女生b努了努下巴。季辞抬头看了眼,正好那几个人也看到了她,说话的两个女生顿时露出嫌恶的表情。季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