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青菜挺好的。那一科室的人学姐你也看到了吧,各个肥不溜秋油腻的很,医生嘛自己还是要均衡饮食以身作则,就该让他们减减肥。”白月璃被她逗笑了,不禁回忆起那幅画面,倒真如季辞所形容的这样。“不过,”季辞话音一顿,瞥了瞥她学姐,神神秘秘地说:“主要是我担心他们胃口太大了,一旦出去,可要令学姐破费了,我猜我付钱付得肯定没你快。”白月璃无声笑了下,宠溺说:“你又知道啦?”“我又不是什么傻大款,就算我要付,那也是因为他们是你的相识,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花这些钱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季辞愣了愣神,忽然托着手撑着额头,把自己不断弯起的眼睛遮盖。対于友情或是别的什么情之间的事她可以说是相当迟钝了,甚至还会因为自卑的原因get不到别人说话的点。可是,如果这里没理解错的话,学姐这可以算是爱屋及乌吗。因为她季辞是特殊的,所以学姐才愿意为她做到这一步,都到这个程度了,应该不算是普通交情了吧。那下次打电话给她她会接吗。白月璃不知道季辞心里的这些歪歪绕绕,她忽然把脸遮了大半,又不说话,白月璃轻轻晃了晃她:“你又怎么啦?”“没事儿,”季辞放下手,醒了下鼻子,因为太过喜悦声音都有些嘶哑了,“虽然如此,我觉得他们还是只配吃青菜,因为实在太肥了。”“那好吧。”白月璃无奈由着対方。大抵是対白衣天使们太过刻薄,挤电梯的时候季辞便遭报应了。电梯的容量就这么大,外边守着一大票人,好不容易眼巴巴地看着从六楼降到一楼,谁都不想错过等下一趟,人挤人,季辞让白月璃先走,她垫后,自己几乎是被身后的人挤着进来。结果,旁边一个人打的汤汁泼了她一手。那可不像在食堂放置的免费大锅汤,别人在外面花了钱买的人参乌鸡汤,刚出炉的滚烫得很。季辞倒吸了口凉气,手被烫红一大片,出了事没一个人负责,再说这个责任也数不到具体某个人身上,她和那个乌鸡汤的主人,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自认倒霉了。下了电梯后,白月璃心疼地给她吹了吹。季辞被架起胳膊时有一瞬间的无措,她看着少女细致的神态出了神。好像有哪里和原来不一样。哪儿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但是白月璃対她的态度她倒是很受用,心被填得满满的,不管什么一不一样的,从几天前的“冷静”到现在这一刻,她很满足就是了。季靚颖看到她手上绯红一片,皱了皱眉,“你的手怎么了?”“烫的。”季辞如是说。季靚颖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自言自语地数落一通:“毛手毛脚。”季辞:“……”“你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季靚颖交代完这句,白大褂像风一般从季辞身边荡过,疾步消逝在门口。季辞:“……”她正想着在楼梯口等她的学姐怎么办,要不要做这个忤逆妈命的不肖女,不一会儿季靚颖便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支药膏,刷地出现在季辞身后,给她吓了一跳。“拿着,乙醇纱布,消过毒之后你自己涂一下,再用纱布缠一圈,以防感染。”季靚颖淡淡地说:“我要去开会了,你自己弄一下吧,不要嫌麻烦。”“噢噢好。”季辞满口应承下来。待季靚颖一走,她也立马出了办公室,关上门,远远的可以看到她学姐还在楼梯口等着她。“怎么了?”白月璃见她闷闷不乐地走过来,关怀问道。季辞扬了扬手上的袋子,“她让我自己涂药。”“我帮你呀。”白月璃笑了笑说。季辞:“……”她这一通吐槽的,倒像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故意当着白月璃的面说的一样。病房里只有瓦莎一个人。瓦莎还在睡觉,白月璃便拉了两条凳子隔的远远的尽量不吵到她。白月璃将季辞的短袖轻轻掀上去,正要使酒精来着,这人频频颤栗不止,白月璃皱了皱眉,道:“很疼吗?”季辞强忍住,硬着头皮将这个字咬下来:“痒!”白月璃:“……”“那我轻点。”“轻点更痒了…”白月璃被她憋屈的眼神逗得无奈笑出来,“好好好,那就先涂着,一会儿疼起来就不会痒了。”说是这么说,她心里却将季辞这一敏感点熟记下来。不能碰,碰了就痒。这时,门恰巧开了。白月璃维持着手头的动作,扭过身,季辞也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