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江仪赶忙道:“游戏就玩到这里吧,改天在玩改天在玩,小季同学别喝了。”季辞已经彻彻底底地醉了,哪还听得清她在说什么,话音一落,包房里又响起她咕咚咕咚地灌酒声。江仪忙从她手里夺过来,“好啦别喝了学妹,多吃点菜。”“你你还给我!”季辞闪身扑过去,从她手里将酒瓶子夺了回来。两侧脸颊挂着抹红晕,像喝奶嘴似的一口叼住瓶口,还没喝上两口呢,就没了。她只觉得喉咙里干燥得跟要冒烟似的,但又迟迟得不到解渴,委委屈屈地将瓶子往下倒了倒,勉强倒了一滴出来。江仪目瞪口呆的,她从来见过酒量如此不甚且喝醉的人,被惊吓到了。“她原来也这样吗?”江仪盯着裴玲问道,裴玲瞥了季辞一眼,木讷地晃了晃头。其实她心里想的是不知道,但被江仪理解成了“不是”。季辞软绵绵地塌坐在凳子上,双手一荡,还好江仪眼疾手快,赶忙接住被她遗弃且差点就要掉到地上的酒瓶子。江仪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只见这家伙已经趴到了餐桌上,眼睛似睁开似昏睡,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包房里明明已经很安静了,但江仪还是没能听清她在说些什么,不得不靠过去,耳边贴在她唇边。“你说什么。”季辞无力地掀开眼帘,只觉前面晃得很,勉勉强强地发出一个双音节:“…学姐~”“什么?”江仪眯了眯眼。“学姐,学姐~”季辞把头枕在臂弯里,一声一声地对着眼前这个模糊的人影呢喃着。江仪可算听清了,友好地招呼她:“怎么啦,我在呢。”那笑眯眯的嘴脸在季辞眼底无限放大,她像是吃了回魂丹,眼皮终于支了起来,撒起床气似的嘟囔道:“我不是叫的你~”“轰”的一声雷响,江仪瞬间石化。得,她可算明白了。“学姐”是大白兔的限定词,终究是她不配了。江仪叹了口气,向大白兔指了指旁边的小疯子,吐槽:“她叫你呢。”于是起身主动和白月璃交换位置,白月璃看了看醉得不省人事的季辞一眼,没有拒绝。那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季辞仿佛垂死的鱼儿重回水中,眼睛亮闪闪的迎接她学姐,“你来了呀学姐。”像是散了骨架似的,爪子嵌入她学姐的胳膊里,燥热的脸颊往她身上蹭,沿着胳膊一直到下巴点缀在她肩上,终于寻得一个舒适的坐姿。白月璃并不嫌弃这个沾了一身酒味的人,无比迁就着她,关怀道:“要喝水吗?”季辞肆无忌惮地靠在她学姐肩上,抬眸望着天花板,醉醺醺的,憨笑:“我,我要你选,你让我喝,我就喝。”白月璃给她倒了杯茶,季辞哆哆嗦嗦地接过来,放至嘴边,小口小口地抿着,那个角度是个死角,待白月璃发觉过来,杯底空空如也,那些水恐怕只沾湿了她的唇角,全顺着下巴流淌到了她的衣服上。“咦,没了?”季辞皱着眉头,无辜地扭过头,似委屈似抱怨:“学姐,不够喝啊。”白月璃无奈地叹了口气,“你都这么大了,怎么喝了点酒跟个小孩子一样。”但还是体贴地从她手中接过杯子,重新倒了一杯。季辞置若罔闻,好像在沉思着白月璃的话,待那葱白的手指漾到她眼前,眸光一闪:“那你喂我喝好不好呀?”她清澈的眼睛里不掺染任何杂质,令白月璃的心跳仿佛错漏了半拍。一会儿愣神的功夫,季辞以为她是不愿意,嘴角瞬间压下来,双手抱着她学姐的胳膊卖力晃荡:“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学姐?”白月璃无奈,纤长的手指段微微屈合,捏着杯子,哄小孩子般,温柔道:“嘴巴张开。”季辞乖乖照做:“啊~”另外两人看傻了。饶是裴玲这样没有表情的人,也不禁跟上江仪的节拍,两人一个鼓着大眼,一个张着嘴巴,目瞪口呆。吃饱喝足,季辞舔了舔溢出来的水珠,“好点了吗,”白月璃贴心问道,“还要不要喝?”季辞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她双眸微酣,只觉四周都在晃荡,一身累得很,就想赖在白月璃身上。因为她身上有令她舒服的味道。“学姐,我想回家了。”季辞靠在她学姐的肩头,想到什么便实诚地说什么。另外两道目光纷纷向她们投来,白月璃倍感为难。“今天是你的生日,不是说好要一起跨年的吗?”附在女孩的发顶,白月璃轻声提醒。“谁要和她们跨年啦!”季辞噗嗤笑出来,两侧的红晕愈来愈显眼,看向白月璃的眼神既委屈又深情:“我只想和你一起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