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反应过来,以为自家郡主出了什么意外,当即一个劈掌朝那人搂着被子的胳膊砍过去!南清弦连个眼神都没变,径自转身抬腿,为的只是警告,所以给这丫鬟留了条命在。春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腰间一痛,直直被人踹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满脸震惊!她的身手虽然不算顶尖,那也是能跟四五个大内高手过招的....可她在南清弦手下,竟然连一招都扛不住,不,简直是连对招的资格都没有!这人的武功,恐怖如斯!景钰被点了哑穴,只能着急的仰着脖子朝春花摇摇头,示意她别这个时候冲过来了。南清弦没转身,只是沉声说了句:“废物!”春花眼里泛起水雾,趴在地上看着那边扛着被子进屋的高大背影,攥紧了拳头。景钰再次被人抛到了床上,这次被丢的毫不留情,脊背砸在床板上,浑身都疼。青玉笛子在他背后垫着,竟然没有掉出来,这会儿硌的肉疼。南清弦腰间的银魄剑被他取下,并没有出剑,只是将剑鞘猛地打进床边矮凳上,警告意味儿十足。第29章 下山一趟,要不要这么倒霉这声巨响,让景钰心里的臭骂都停了,他抬眼看人,脖子发凉。“本座暂且不会休了你,你既然要装,就装的像一些,记得你的身份。”至少能像个女子。景钰没想那么多,只以为这人是在说假装夫妻和睦的事,愣愣点点头。他头顶有些发晕,估计是刚才一路被扛着的缘故。南清弦看着蒙在被子里的人,脑海中竟然想起了他当时看到的舞动身影....一个男子那般做派,真是....恶心!“再有下次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魔教,辱我名誉,还请你自重!”“切,我去你大爷的自重,我又不怕被人看.....” !!!他的哑穴是什么时候解开的!原本只是心里想的话,竟然就这么大咧咧的骂了出来!景钰一脸惊恐,迅速把头缩进被子里,只留个眼睛悄悄眯着打量那个被骂了的人。南清弦看着眼前这位爆粗口的’夫人‘,嫌弃极了,抬手拔出银魄剑,转身就走。直到春花步履蹒跚的扶着门框走进来,扑到床边查看他的安危时,景钰才缓了过来。他没被打,也没被杀,只是被威胁警告了几句。浑身猛地松懈下来,却觉得脑袋晕的更厉害了。“小姐,你,你怎么了?”春花衣袖上还沾着血污,是刚刚擦过嘴角沾上的,也不方便查看床上的人有没有受伤。“大春花....我怎么...这么晕啊....”说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青玉笛的毒性,发作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破晓时分,整个清风居灯火通明。景钰迷茫的看着周围,过了一会儿才恢复视线。屋子里有三个人,伺候教主夫人的花铃,那个给他把过脉的钟凌芳,还有....面色冷漠的南清弦。“......”他拍了拍床板,只觉得嗓子干疼难受,喉间有股血锈味儿。花铃连忙走了过来,手里端着清茶,作势喂他,景钰也不反抗,浑身无力,就着小侍女的手连吞两杯茶。喝完了才发现,床边的痰盂里存着一层黑血。啊这....不会是他吐出来的吧?那边坐着说话的两人,也停止了交谈,同时转头看向床榻方向。景钰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这会儿肯定脸色煞白,他扯扯嘴角:“教主,你肩膀把我五脏六腑硌碎了?”“......”这个蠢货!南清弦一句废话都懒的说,站起身就走了,手里拎着蒙了布的青玉笛子。景钰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向那边称着药材的钟凌芳。钟凌芳没回头都感受到了身后人的疑惑,沉声:“教主夫人往后切莫再动阿宸的东西了,那小子浑身都是毒,能逃过一命....实属侥幸。”“?”什么毒,景钰不太明白,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漂亮姐姐,你是说....那个笛子上有毒?”钟凌芳不说话了,花铃凑过来耐心解释着。“夫人,白护法最擅制毒,他的随身物品都沾过毒物的,这次真是您运气好,竟然扛了这么久....”一年前,有个进山送绸缎的小厮,年纪不大,看着来接洽货物的白宸温和可亲,就斗胆偷偷摸了摸白宸别在腰间的笛子。白宸当时在忙,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因为这是经常供货的一家绸缎庄,他就没有抱着戒心。没想到送完货,那小厮还没走到山脚,就毒发身亡了。后来白宸亲手安葬了那个小厮,并拿出了一大笔银子补偿他的家人,但心里还是愧疚的。 ', ' ')